中午十二點,面試的四人抽空去休息室吃午飯,在休息室裡,嚴輕煙嘆道:“再這麼下去,我看咱們其它工作都不用做了。”
孫菲深有同感:“沒想到來的人這麼多,雖說有利於招到優秀的人材,但我公司裡還有事呢!”
溫言悠然自得地靠在沙發上,盯着桌上的四個盒飯:“猜猜今天訂的是什麼?”
米雪看了溫言一眼,沒好氣地道:“就你心情好,昨天你沒去尚竹軒一天,已經有客人給我打電話不滿了。”
“我是勞動者,又不是決策者。”溫言輕鬆地道,“要罵也不是罵我,得罵我的老闆。”
米雪真想呼他一巴掌,不過確實如此。
“算了,”孫菲決然道,“招聘工作還得繼續,但時間改改,呆會煙煙你去貼個通知,就說以後的面試只在上午進行,下午咱們各忙各的。”
溫言愕道:“那我不是少了很多享受?”
三女同時白了他一眼。
他的“享受”是什麼,三女一清二楚。
“算了,隨便吧,反正今天我還有事,”溫言扶了扶眼鏡,“得準時下班。”
晚上七點半,鳳凰臨世,文家。
溫言在客廳裡坐着,靜靜等待。
他來這已經十分鐘了,文敬業還沒下來見他。
樓梯上腳步聲響起,一身墨綠色短裙打扮的雷敏下來,蹙眉道:“溫言,你還是回去吧。”
“還是不見?”溫言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
來前他曾猜測過各種結果,這也是其中之一。
文靜大學住校,平時偶爾回家,今晚正好不在。這種情況下,文敬業更是不需要看女兒面子,直接拒見。
“對不起……”雷敏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老公的心思她當然明白,但這事她也一籌莫展,畢竟上次溫媽和溫言的拒絕有點太直接和太不給面子了。
“沒事,雷姐,你的身體還在恢復期,別爲這種事操心。”溫言站起身,含笑道,“放心吧,我有我的辦法。先走了,再見。”
雷敏送他出了家門,不由輕輕嘆了口氣。
身後響起風間正鶴的聲音:“雷夫人,您有什麼心事嗎?”
雷敏打起精神,轉身微笑道:“沒有,多謝關心。”
這段時間‘風間正鶴’暫住在文家,儘管好色的目光沒少偷瞄這她豐滿的胸部,但這人說話有禮,做事得體,不算討厭。再加上文敬業一再私下叮囑要對‘風間桑’友好,她從來不會對這倭人使臉色。
‘風間正鶴’左看右看:“咦?溫言君離開了?怎麼不等我?”
雷敏訝道:“剛纔風間先生和溫言見過面了?”
風間正鶴點頭道:“是啊,我們聊了兩分鐘,您剛好上樓去了。對了,文局長在嗎?我有事找他。”
雷敏心中一動,點頭道:“在,二樓書房裡。”
同一時間,二樓書房裡,文敬業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太師椅上,從窗戶看着走遠的溫言,嘴角冷笑浮起。
有的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次不讓這小子嚐點苦頭,他還以爲他自己是什麼人物!
敲門聲響起。
“請進。”文敬業精神一振,站了起來。
整個家裡能用這種禮貌的節奏來敲門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暫住的‘風間正鶴’。
門開,‘風間正鶴’走了進來。
文敬業關心地道:“風間君臉色好像有點不好,是住得不習慣嗎?”
‘風間正鶴’嚇了一跳:“原來文局長您也看出來了,看來我的情況真的有點嚴重。”
文敬業愕道:“這個‘也’字恕文某沒明白。”
‘風間正鶴’嘆道:“剛纔溫言君看到我,說是我的身體狀況還超出他的預料,得加強治療。”
文敬業心中浮起不安情緒,強笑道:“有這麼嚴重?”
‘風間正鶴’心悅誠服地道:“溫言君真的是神醫中的神醫,連我這兩天的一些身體細微不適都看出來了。文局長,我是來向您告辭的。”
文敬業一震:“怎麼這麼突然?”
‘風間正鶴’一臉擔憂:“溫言君說,這裡的地氣比較潮溼,很有可能是我病情反覆的原因。”
文敬業神情一鬆,欣然道:“既然這樣,那我立刻給風間君安排新的住處……”
哪知道‘風間正鶴’搖頭道:“不用麻煩您了。溫言君已經給我找好了地方,就在他家隔壁。您知道,我也想和神醫住得近一點,這樣治療會更方便一點。”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風間正鶴’摸出,接通道:“喂?溫言君,我還以爲你先走了呢。好的,請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出來。嗯,這次多謝你了。”
掛了電話,他對文敬業又是一躬:“謝謝以往的關照,文局長,溫言還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
文敬業臉色大變,知道自己已經中招。
這傢伙居然從風間正鶴身上下手!
關鍵是,他又不能說溫言是騙人的,否則他一樣脫不了騙過‘風間正鶴’的責任!
剎那之間,他後悔起來。
早知道就不跟溫言來這手了!
“請進請進。”肥女殷勤地道,一邊朝房裡打出邀請的手勢。
“您太客氣了!”門外的‘風間正鶴’邊鞠躬邊說話。
“風間桑是我朋友,別這麼客氣。”溫言在旁提醒道,“住得舒適是最重要的。”
“舅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絕對不會出錯!”肥女眼睛發光地道。她剛纔在電話裡已經聽溫言說過了這外國人的重要性,當然懂得機會就在眼前。
溫言扶了扶眼鏡:“先進去吧。”
三人正要進去,樓梯上忽然有腳步聲響起。
風間正鶴轉頭看了一眼,剛要邁出的步子突然一僵,動不了了。
樓梯上,穿着警服的米婷正快步上來!
溫言哪看不出這倭人的心思,不由撇了撇嘴。
沒眼光,米婷除了張算得上超一流水準的臉蛋,以及苗條的身材,還有哪好了?居然又一個爲她失魂的!
哼,這種沒胸的女人,送我我都不要!
米婷一路上來,厭惡地看了風間正鶴一眼:“看什麼!”
‘風間正鶴’一震回神,慌忙對着她一個深躬:“對不起,是我失態了。這位小姐,實在是您的美麗是我平生罕見,失禮之處,請多多包涵。”
米雪莫名其妙地看溫言:“這傢伙是誰?”
溫言敷衍道:“我朋友。”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話還真沒錯。”米婷哼了一聲,想從三人旁邊走過去。
“請搞清楚一點。”溫言忽然一擡手,攔住了她,一本正經地道,“我的眼光沒有他那麼低!”
“你!”米婷臉蛋瞬間脹紅。
溫言的意思再明確不過,是在說‘風間正鶴’爲她失態根本就是因爲眼光低,也就是她根本不咋樣!
這傢伙太可惡了!
溫言再不理他,轉身對風間正鶴道:“風間桑,進去吧。”
‘風間正鶴’依依不捨地進了房子,忍不住問道:“溫言君,剛纔那位漂亮的小姐你認識?”
溫言看着肥女關了門,才正色道:“風間桑,你該沒忘我爲什麼讓你搬到這兒來住。”
‘風間正鶴’一震,慚愧道:“我錯了。”來這的目的,可是爲了他的“病”!他居然一來就爲女人迷醉,這樣下去,還怎麼治療?
溫言欣然道:“知錯能改就好,來,今天的治療還沒開始呢。”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溫言一看來電是雷敏,心裡有數,對風間正鶴打個“稍等”的手勢,走到一邊接通。
“雷姐?”
“是我,溫言,我想不用說你也知道我爲什麼給你打電話吧。”
“呵呵。”
他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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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敬業畢竟是大局長,就算服軟,可對象是他溫言這種小人物,哪能厚起那臉皮?
唯一辦法,就是折中找雷敏或者文靜,她們倆也不可能拒絕老公和老爸。
“我知道,這次的事是老文做得不對。這樣好嗎?我讓他向你賠禮道歉,你原諒他這次?”
“雷姐,你覺得文局長這人怎麼樣?”
“嗯?”那頭的雷敏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問題。
“我的看法,有的人做了錯事,不給點刻骨銘心的教訓,是不會長記性的。”溫言淡淡道,“他要耍手段,我就陪他玩。這話請你幫我原話轉告,就這樣吧。”
那頭,臥室陽臺上的雷敏看着被掛斷電話的手機,愣了半晌。
聽這話意,溫言這次是真生氣了。
細細的眉毛微微蹙起,隨即展開,雷敏轉身朝房裡走去。
臥室裡,文敬業輕聲問道:“怎麼樣?”眉角有掩不下的些許焦急和緊張。
雷敏淡淡道:“他拒絕了。這事我不會再管,你自己另外想辦法吧。”
文敬業心裡一沉。
糟了,看來這次麻煩了!
早上,溫言推門而出,正好和從肥女家推門出來的‘風間正鶴’撞上,後者喜道:“溫言君早上好,我正想去找你呢!”
溫言嚇了一跳,正色道:“別忘了昨天你答應過我的,不準到我家找我。工作是工作,我不希望帶到家裡。”昨晚考慮到自己家有兩個美女妹妹,他當時定了這條件,這倭人也答應了。
‘風間正鶴’笑了起來道:“你想哪去了,我答應過的事,當然會做到。就算找你,我也會先打電話,請你出來再說,絕對不會到你家。”
溫言暗忖你記得就好,點頭道:“說吧,什麼事?”
“我睡了一覺,早上起來精神好多了!”
‘風間正鶴’做了兩個下蹲動作,“小腹那裡也沒有昨晚的刺痛感,溫言君的醫術真是沒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