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長河市人民醫院。
在莊之源的病房內,溫言把冉衝己死的消息告訴了他,不過出於不想勉牽涉進麻煩的初衷,他沒說出殺冉衝的人是誰,只說神秘死亡。
莊之源聽得瞠目結舌,突然臉色古怪地看着溫言:“溫言,不會是”
溫言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搖頭道:“我向你保證,不是我。”
莊之源鬆了口氣:“那就好,我不的朋友因爲我出事。”
溫言笑笑,想起一事,問道。傷好了後你想做什麼?”
莊之源一愣,隨即神情一暗:“只好回老家了……我這種殘疾,不可能再呆在劇團裡,唉……”
溫言知道他對劇團的感情很深,事實上整個劇團所有人都親如一家,彼此間感情深刻。他安慰道:“別擔心,我相信若小姐仍然會讓你留在團裡的。”
莊之源苦笑道:“你搞錯了,我知道若小姐會留我,問題是我變成了殘疾,很難再承受車馬勞頓的生活。”
這次輪到溫言愣住。
的確,劇團長年在外演出,體力要求非常高,莊之源有了殘疾就很難再撐得下去。
莊之源見他神色,反而振作精神安慰他:“沒事,我家裡有家小工廠,最多我回去繼承父業好了,哈!反而可以安定下來,不過估計我爸我媽會先把我罵個半死……”
溫言笑了笑,隨口問道:“你老家在哪?”
莊之源驕傲地道:“z國最冷也是最純的地方,一年除了夏天外總是晶瑩世界,是全國最漂亮的城市之一,你猜是哪?”
溫言一怔:“不會是漠河吧?”
莊之源興奮道:“猜中!哈!將來有機會你一定要到我老家去玩,不過估計你在這邊生活慣了,去那邊會不太適應氣候……”
溫言沒想到竟然這麼巧,他正準備跟着宋合到那邊一探養息功的淵源,看來大可請莊之源這當地人多照顧照顧他了。
不過那也該是一段時間以後的事,現在還早,沒必要說出來。
中午在醫院陪莊之源吃了午飯,溫言纔回到劇院,在演出大廳內找到雲若,後者正和秦茵一起神情嚴肅地說話。
溫言走近後細看兩女神色,奇怪地道:“天塌了?”
秦茵肅容道:“剛剛出了點差錯,我正和若小姐討論可能性。”
溫言聽出不對來:“差錯?”
秦茵解釋道:“是這樣的,劇院配備有各種演出時需要的燈光、音響等設備,而我們劇團也有相應的技術工,每天都會在劇院的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對音響進行檢修,保證晚上演出時不會出問題。但是昨天很竒怪,音響的連接線斷了,而且斷口整齊,像是被人剪斷的。”
溫言眼神一懍:“有人搞破壞?”
秦茵臉色凝重地道:“假如只是一次,那還可能是意外之類的情況。昨天的線是在上午以前斷的,所以被檢查出來,後來進行了更換。但今天上午,我們的人例行檢查了線路,確認了沒有問題。平時只會檢査這一次,但剛剛我覺得不保險,就親自再檢査了一遍,和上次檢査大概相隔了一個小時,結果又發現線斷了!”
溫言若有所思地道:“那就是對方故意選擇在檢査完後,纔去切斷線路。”
秦茵輕嘆道:“而且斷的是主線,假如沒有我的第二次檢査,等到晚上開始演出後才發現線路出了問題,音效無法能過音響傳遞到整個大廳所有角落,那就糟了!”
溫言己經徹底明白過來,眼中寒光一閃:“是有人想破壞劇團的演出
雲若冷靜地道:“現在還很難說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但可以肯定一定不懷好意。”
秦茵接道:“關鍵是劇院的工作人員衆多,大廳裡又沒監控,很多人都可以隨意進出這裡,所以找不到動手腳的是誰。唉,一週的演出快結束了,真不希望在這最後關頭出岔錯。”
溫言略一沉吟,斷然道:“現在沒法確認是誰動的手,那就等到明天再說,只要對方敢再動手,我一定抓到他!”
有他保證,雲若和秦茵都是心裡一鬆,前者點頭道:“那就由你來處理了。”
溫言欣然道:“這事就這樣,現在說說我的事。我聽說劇團裡大家的工資都是發到工資卡上,那你們一定有莊之源的銀行卡了?”
秦茵點頭道:“當然有,怎麼了?”
溫言摸出手機:“把卡號給我。”
雲若有點明白了:“你想經濟上補償他?”
溫言眼中掠過一絲歉疚:“他的腿傷是因我而起,假如不按我自己的想法進行補償,我很難原諒自己。”
雲若芳心微顫,感覺到他難得的憂傷。
秦茵也有所感觸,說道:“我去找財務拿卡號,很快回來。”
秦茵離開後,雲若才說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竟然會有傷心的情緒,這是不是說明你其實外強中乾呢?”
溫言莞爾一笑:“誰知道呢?對了,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多安排個房間
雲若輕描淡寫地道:“是給你房間裡的秦菲多安排吧?”
溫言讚道:“若小姐就是若小姐,什麼都瞞不過你。她要是一直住在我房裡,影響似乎有點不好。”
雲若大有深意地看着他:“會嗎?但我反而覺得某人很喜歡和那位美女住在一起。”
溫言愕然道:“這算吃醋嗎?”
雲若若無其事地道:“假如我吃醋,就不會是在這和你空口說話,而是衝到你房間,把那女人趕走。現在我只當她是我的一個競爭對手,所以嘛,你和她之間有什麼,我都不會管。”
溫言聽得一愣一愣的。
一個沉渾的男聲忽然從不遠處傳來:“若小姐!”
溫言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俊偉男子正大步而來,左手一束百合,只從他熾熱的目光落點,就知道那花是拿來幹嘛的。
溫言轉回頭看雲若,低聲道:“他是誰?挺帥的。”
雲若嫣然一笑:“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競爭是公平的,你也只是雲若的未來老公候選人之一,而他是另一個候選人。”
溫言一時愕然。
她竟然是說真的!
直到下午六點,那男人才送雲若回到劇院。從後者玉容上真誠的笑容可知,一下午的共處帶給她的只有快樂,沒有不滿。
那男人離開後,雲若纔回身看着正從招待樓裡出來的溫言,把玉腕上的珠串展示給他看:“看!”
溫言走到她面前,驚奇地道:“你竟然會收禮?”
“那得看是什麼禮物。”雲若理所當然地道,“假如是鑽石黃金,或者其它貴重物品,我不會收。但只是這種在路邊小攤上兩塊錢買來的小玩意兒,我反而覺得那纔是帶着真心送出的禮物。”
“我似乎該緊張起來,因爲你對他的感覺好像很好。”溫言莞爾道。
雲若細察他神情,有點意外地道:“你竟然真的沒吃醋!”
溫言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準備好快去大廳吧,差不多要開始今晚的演出了。”
雲若看着他轉身離開,心內竟隱生怒意。
這傢伙難道一點也沒把自己放在心裡?否則怎麼會半點醋意都沒有?
一念至此,她忽然一驚。
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如此在意他對自己的感覺了?
午夜,整個省人民劇院都安靜下來。
溫言從後門出了劇院,穿過小巷,直接上了巷口處靜靜停着的一輛麪包車。
車上,龍聆宗、宗巖都在,後者抱怨道:“早知道就不留在軍區辦事處了,出來一趟還得找程大醫生帶着,真tm不方便。”
早前考慮到宗巖仍然是通緝犯的身份,溫言沒帶他離開,而是仍然把他留在了辦事處內。這時聽到抱怨,溫言曬道:“不滿意就滾,人家沒義務幫你!”
宗巖嘿嘿一笑:“不就抱怨兩句嘛,別生氣。來,給你看點好東西,可都是專業設備,保證你沒見過。’,
一旁的龍聆宗失笑道:“說得自己跟個專家似,剛纔給你看時你還不嘴都合不上了?”一邊說着,一邊把旁邊一個金屬箱子提了起來。
前面開車的兄弟發動車子,匯入車流,順着既定路線而去。
車內,宗巖尷尬道:“靠,老子以前搞的是喊打喊殺,又不是做間諜,哪見過你那些玩意兒……不過說真的,這些傢伙這麼好使,回頭我也買點來用用。”
龍齡宗若無其事地打開箱子:“別找我買,自己找途徑去。不過我事先說明,你就算去找,恐怕也找不到我這種有價無市的東西。”
溫言一眼看去,只見箱子裡分了多個格子,每個格子都裝着不同的小巧設備。單從工藝來說,都絕對是精品。
這些都是他和龍聆宗說定計劃後,後者從他在m國的基地那邊調來的設備,從竊聽到監控,全套齊備。
龍玲宗拿起其中一套設備:“這是m國軍方都還沒全面普及的無線監控設備,這個無線攝像頭內部配置了大容量的電池,以支撐它將監控下的錄像通過衛星轉回這套監視存儲設備上。”
溫言接過那個像眼珠子一樣的黑色攝像頭:“體積這麼小,能有多大容量的電池?”
龍聆宗輕描淡寫地道:“具體多大我不知道,但假如你能引爆它,這輛車以及周圍十米左右的物體,保證被炸個翻天覆地。”
溫言愕然道:“這麼厲害?”
龍聆宗笑了起來:“因爲它裡面是核電池,不過我也只是嚇嚇你,因爲就算你把它放在地上用力踩成渣,它也不滿足爆炸的條件,不會爆炸的。”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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