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千千一咬牙,憑着直覺一棍子揮出。
呼!
棍子落空,她用力失衡,一跤摔倒在地,心裡卻是一愣,強撐着再爬了起來。
剛纔揮棍時,衝來的狼狸突然一個扭頭,竟然退了!
果然,一眼看過去,不但那兩隻狼狸都退開,其它狼狸也沒再逼近。
關千千莫名其妙,愣看它們。
過了半分鐘,所有狼狸忽然退開,避到了暗處,隨即悉索的動靜迅速遠去,竟然走了!
關千千完全沒明白怎麼回事,四下連看了好幾遍,才確定它們確實離開了。
“它們在怕……怕什麼東西……”地上忽然傳來溫言虛弱的聲音。
關千千大喜,跪在他旁邊急道:“你醒啦?”
溫言輕咳了兩聲,辛苦地道:“我能感覺到外面的動靜。”養息功在爲他驅毒時,他本來就可以完全掌握周圍的情況。
關千千低聲道:“你怎麼樣了?”
溫言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話也有力和順暢了點:“好多了,已經過了快六個小時,我體內的毒素被排得差不多了。”
關千千愣道:“你怎麼知道時間?”
溫言目光移向上方濃密的林葉:“看月亮的位置,大概計算。”
關千千擡頭一看,葉縫間確實可以看到夜空中的月亮,心裡暗感佩服。
換了是她,根本不知道靠這樣來計算時間。
溫言忽然道:“扶我起來。”
關千千振起餘力,把他扶了起來。
溫言沒多說話,一腳低一腳高地和她相互依偎着,朝着黑暗中走去。
走了不到十分鐘,前方竟然出現了木屋。
關千千驚喜道:“原來離木屋這麼近!”
溫言低聲道:“所有木屋周圍方圓百米的樹木上,都會有……有一些人爲刻出的明顯印記,指示木屋的方向。不過……那些都是很多年前刻的了,現在印記已經模糊,只有熟悉這裡山林的人才……才能迅速找到。”
關千千恍然大悟。
原來這傢伙是靠這些來找的。
進了木屋後,關千千把溫言放到牀榻上,自己也累得坐了下來。
溫言辛苦地道:“這毒太厲害了,恐怕我還得兩三天才能完全恢復過來。你要想……想辦法先躲遠點……”
關千千冷冷打斷他:“我不會丟下你自己逃的!”
溫言停了下來,片刻後才道:“這裡有燈,你到那邊角落裡找出來。”
關千千恢復了點力氣,依着他的話去找,果然找出了脂油燈,再照着他的指示找到火石,好不容易纔把燈給點上,房間內頓時光亮起來。
她去關緊了門窗,才鬆了口氣:“這樣他該看不到燈光了。奇怪,這畜牲是什麼人?”
溫言呆看着她。
關千千一愣,順着他的目光向下看,登時嚇了一跳,慌忙掩住了胸:“別看!”
之前她的衣襟被烏西扯開,但忙着逃跑,她一直沒注意現在仍然敞開着,剛纔沒光還好,現在有了光亮,!
溫言感覺小腹一熱,心知又被輕鬆地勾動了“想法”,忙把眼睛轉到一邊。
關千千把衣襟大概地扣上,,才轉移話題般道:“能控制蛇,他看來來路不怎麼正。”
溫言藉着想這問題轉移了注意力,沉吟片刻,緩緩道:“很可能來自南疆。”
關千千又是一愣:“南疆?”
溫言露出回憶之色:“那還是以前我在這裡的時候聽來的。現在已經很少會再有這種地域分法,因爲國家幾乎開拓了全國所有地方,重新規劃了行政區域,每個地方無論多小多細,都會有明確的名稱。但是,事實上還有一些地方儘管被劃分進了行政區域,卻幾乎沒有外人踏足過,南疆就是其一。”
關千千聽到這裡,忽然想起多年前曾聽過的事,輕呼一聲:“我記起來了!我聽說過,在南海這邊,有一片地方被山脈隔斷,交通不便,裡面住的是蠻苗人!”
溫言點頭道:“對,他們擅於使用蠱、毒等玩意兒,這傢伙能驅蛇,很可能是從南疆出來的人。只是……我在這裡呆了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有蠻苗人出來,奇怪。”
關千千比他對南疆的瞭解更少,當然更想不出蠻苗人出來的原因。不過結合烏西的服飾,這推測幾乎是百分百的正確。
溫言忽然皺眉。
關千千以爲他哪不舒服,趨前道:“怎麼了?”
溫言近距離看到她的胸腹肌膚,感到小腹熱度提升,忙別開頭:“沒……沒什麼。”
事實上剛剛他突然發覺自己的手腳比幾分鐘前剛到這時靈活了點,似乎勉強可以擡得起來,但按他的預料,不可能好得這麼快纔對。
關千千看他模樣,想到烏西的可怕,芳心微顫就在榻邊坐了下來。
假如再被追上,自己和溫言恐怕難逃噩運。
溫言怕再被她的模樣刺激到,閉上了眼睛:“休息吧,多恢復一點,我們就多點對抗的資本。”
關千千轉頭看他,眼中透出複雜難明的神色,輕聲道:“假如我被那畜牲侮辱,我一定會自盡。”
溫言閉着眼道:“那就別被他侮辱。”
關千千幽幽地道:“你能保證我們一定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溫言向來不會在這種事上亂說話,想了想,說道:“二八開,兩成把握我們能逃脫,八成是他得手。”
關千千眼中神色突然一定,像下定了某種決心,站起身來。
溫言聽到動靜,不由睜眼,正想問她怎麼了,突然一震,失聲道:“你幹嘛!”
關千千一俯身,抓着他的褲腰,登時把他的褲子脫了下來!
要命的是,溫言剛剛被她的春光勾起的“想法”還沒消失,!
關千千臉上已經起了大片紅暈,卻硬撐着道:“我的第一次不能給他!”突然一伸手,裉盡身上衣物!
溫言腦中轟然一響,整個人被激發到了極點!
他本來就在特殊時期,對方更以這樣的方式刺激,怎麼還忍得住?
關千千貝齒緊咬,一翻身,跨到了他上方。
溫言以最後一絲理智叫道:“不……不要衝動!”
關千千雙眼一閉,整個人伏到了他身上。
至少,溫言是那個能讓自己早就死掉的感情能恢復過來的人,給了他,自己心甘情願!
天亮時,溫言輕輕地推開她,翻身下牀。穿好褲子後,他不由苦笑。
幾個小時前,這年過四十的美女竟然把第一次給了他。
,終於徹底爆發,在她的主動下,他由最初的被動變成了主導方,完成了奪走這美女第一次的意外重任。
回想之前他故意氣她時的戲言,他的笑容更苦了。
當時他絕對沒想到那話會一語成真,竟然真的不但奪走了她的初吻,!
不對,該說是自己在她那失了身,因爲主動的根本不是自己!
但另一方面,他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突然間自己的恢復加快和她雲雨之後,他竟然恢復了行動能力,雖然離完全的恢復還有一段距離,但至少可以像常人一樣行動移動。
很顯然,雖然他還不知道原因,但這種類型的刺激對他的身體恢復有良好的幫助。
不同於米婷的迅速適應,關千千雖然是超強的武者,可是剛被奪走初夜時竟然痛得像十八歲的少女,反應劇烈,差點沒死在他身上。事後,她更是直接脫力,直接在他身上昏迷過去。
溫言轉頭看她,只見這美女悠悠醒轉,茫然轉了個身,無限美好的身體頓時徹底在他面前暴露出來。
溫言忙把自己的衣服給她蓋上,硬着頭皮輕聲道:“好點了嗎?”
關千千茫然看他。
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之前發生了什麼,雙頰登時佈滿紅暈,一把把身上的衣服扯得蓋住了頭。
溫言瞬間石化。
這尼瑪是典型的顧頭不能顧尾,頭是遮住了,身體又露出來了!
他趕緊轉開頭,藉着轉移話題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我去找點吃的,你休息一會兒。”逃命似地離開了木屋。
離開足有二三十米後,他才緩過來,低頭看看自己的下半身,不由心裡暗歎。
剛剛他才確定,自己禁了這麼多天的欲根本沒有效果,現在仍然還是輕鬆就能被勾起小火苗!
算了,先找吃的,回頭再說其它。
十多分鐘後,他才抱着野果回到木屋,離屋子還有三四十米,一聲尖叫突然傳來!
“啊!滾開!”
溫言渾身一震,再顧不上手裡的果子,朝着木屋撲了過去。
木屋內,關千千縮在屋角,拿着溫言那件衣服拼命想把自己的身體遮擋起來,但玉臂香肩長腿卻難以遮盡,肉光緻緻。
在她的面前兩米外,烏西邪笑道:“都脫光了在等,何必還要裝?來,讓我們敞開一切,一起享受蛇神帶給凡人的至高享受吧!”
關千千又驚又羞又急,驚叫道:“你敢再進一步,我立刻咬舌自盡!”
這句威脅起了效果,烏西一呆,皺眉停步。
她要是真死了,那可就大大打亂了自己的享受計劃,這絕對不行。
正要悄悄馭蛇上去咬她一口,身後突然傳來冷喝:“動了她,我保證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烏西愕然轉頭,看清木屋外的溫言,頓時一震,失聲道:“你竟然沒死?!”
這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蛇毒猛烈無比,就算是頭牛,都難抵抗,這傢伙又瘦又弱,怎麼可能扛得住?
溫言全力壓下衝過去的衝動,一字一字地道:“動她,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