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玄神色自若地道:“只是個保留性質的說法,因爲一般人在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後,發覺自己的所得低於付出,就會產生另謀高就的想法。現在你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因爲他還沒有在你面前展現出他的能力,你也還沒有讓他失望。”
溫言讚道:“果然找你沒錯,你既然這麼說,那就這樣吧。”
盧玄卻道:“但有件事卻需要你親自辦理。”
溫言毫不猶豫地道:“你說,我做。”
盧玄對他的信任態度大生好感,道:“這次你要購買的房產數量涉額過巨,並不是簡單你想買就能買。國家對於私人購房的限制非常大,所以你必須從其它方面入手。”
溫言對這方面算得上一竅不通,虛心請教道:“那該怎麼做?”
盧玄解釋道:“這件事要解決不難,但會有點繁瑣,所以我有個建議。”
溫言問道:“什麼建議?”
盧玄認真地道:“開一家房地產公司如何?”
溫言一呆:“還得再開公司?”
盧玄理所當然地道:“這是你要做這件事最簡單也最好的辦法,假如你願意,那麼其中涉及的手續我會負責,你只需要把公司初期投入資金和你的簽名以及指印拿出來就行。最慢半個月,我就能讓你這家溫氏房地產公司建立起來,而且還是一級開發企業資質,行事會比較方便。”
溫言沉吟不語。
盧玄再道:“其實這麼做的另一個原因,是從長遠打算,假如你以後再要進行房地產方面的生意,有了這家公司會非常便利。”
溫言回過神來,笑了笑:“不,我不是在考慮要不要開公司的問題,而是在怎麼勸服你。”
盧玄詫異道:“勸服我什麼?”
溫言露齒一笑:“勸你做這家新開的房地產公司的老闆。”
盧玄失聲道:“什麼?!”
溫言收起了笑容,肅容道:“這想法我已經考慮清楚,只等你的回答。只要你答應,從現在起,你就不只是我溫言的朋友,更是我的兄弟!”
盧玄一呆:“這中間有區別嗎?”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朋友共患難,兄弟共生死,你說有沒有區別?”
盧玄一震,斷然道:“我答應了!”
溫言伸出手去:“恭喜你,有了一個好兄弟!”
盧玄苦笑道:“你倒是真不懂得謙虛。”伸出和溫言相握,兩人交換了一個真誠的眼神,同時笑了出來。
由最初的生死之仇到現在的生死兄弟,想想都覺得奇異。但兩人均知道,從這刻起,他們已成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那當然不只是口頭說說而已,事實上從之前盧玄不顧自己的生死,打電話警告溫言,後來又在迫里歐說出真相這事上出力,已經讓溫言明白這傢伙是真的已經放棄了過去的仇恨,更因對他溫言的欣賞而誠心和他相交。
而對願意和自己誠摯相交的人,溫言絕對不會吝嗇自己的情義。
手機響了起來。
溫言摸出手機,見是塗一樂的電話,微微一訝。
這傢伙效率這麼高?
接通電話後,塗一樂興奮地道:“查出來了!那妞現在是在東大街。”
溫言奇道:“你查得這麼快?”
塗一樂愕然道:“我沒告訴過你全國至少三十個大城市遍佈我塗一樂的眼線嗎?”
溫言失聲道:“什麼?三十個城市遍佈眼線?”
塗一樂嘿嘿一笑:“那是誇張了點,不過幾個超大城市像燕京這種,都是我經常活動的地方,當然眼線要布多點。剛纔這消息是我花了兩千塊從眼線那買來的,這算公費吧?”
溫言哭笑不得地道:“你tm眼裡只有錢嗎?”
塗一樂失望地道:“當然不是,但有錢更好。算了,我現在正趕往東大街,確認清楚後會把地址發給你。”
……
下午四點,位於燕京東一環的東大街街口處。
溫言下了出租車,立刻看到迎來的塗一樂。
“清楚了,那妞進了一家珠寶店。我來的時候她還在店裡試珠寶,但過了幾分鐘有個店員突然走到她旁邊說了句什麼,她就跟着那店員進了珠寶店的後面,再沒出來。”
溫言問道:“有沒有後門?”
塗一樂搖頭道:“後門是有,但那妞的車還在外面,她現在應該是還在店裡。”
溫言沉吟片刻:“帶我去。”
兩人到了東大街中段,還隔着四五十米,溫言就已經看到了靳流月常坐的那輛車正停在斜對面一家珠寶店外。
“樂哥!”兩人走近後,在珠寶店正對面有個年輕小子熱情地招呼塗一樂。
“這是我眼線,幫我盯梢的。”塗一樂一邊解釋一邊摸出五百塊,“拿着,滾吧。”
“謝謝樂哥。”那年輕小子嘿嘿一笑,接過錢轉身溜了。
溫言原本是想直接找靳流月,來個當面質問,看她是否對“蠱息”有什麼反應,以探聽具體情況,但現在似乎有點奇怪,他心念一轉,對塗一樂道:“找兩個人來,給我鬧點事。”
塗一樂一呆:“鬧事?鬧什麼事?”
兩分鐘後,一聲罵語突然響起,驚動了珠寶店裡外的人。
衆人愕然看去,珠寶店外面兩個牛高馬大的年輕人正扭在一起,邊罵邊互毆。
“我草尼瑪的!搶我的女人,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其中一個光頭的罵着,可勁兒地揮拳。
另一個人有點落在下風,被打得團團轉,突然撞到了珠寶店的玻璃牆上。
光頭男毫不猶豫,猛撲了過去,直接把另一人撲住,但用力過猛,只聽嘩啦一聲,整堵玻璃牆登時被撞碎了,兩人擴進了店內。
“住手!”珠寶店內兩個保安吃了一驚,立刻撲去,想把兩人制止住。
“誰tm攔我跟誰急!”光頭男一邊叫一邊把另一人壓在正面猛揍。
一時間,店內店外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那邊。
“哎喲!我草!”一個保安被光頭男揮拳誤傷,捂着嘴退開。
另一個保安試圖把光頭男給抱住,後者大怒,翻身而起,把那保安撞開,又追撲過去,竟然改變了攻擊目標。
剛纔被他按住的那人登時大喜,爬起身,從後面撲過去,把光頭男抱住,一個側摔,登時將光頭男摔得撞向珠寶店深處。
幾個店員和經理慌忙把手邊的珠寶首飾鎖進了防彈展示櫃,和顧客一起吃驚地躲到了一角,
蓬!
衆人驚叫躲閃中,光頭男撞翻了幾把椅子,狼狽地撞停在櫃檯下。
“快報警!”有人叫道。
“報尼瑪!誰敢報警我做了誰!”光頭男的對手不顧被打得鼻青臉腫,朝着叫報警的那傢伙撲了過去,顯然也不是個善茬。
一時之間,整個店內徹底混亂起來。
在所有人未察覺的角落,一條人影悄無聲息地開了通往後面的門,鑽了進去,反手悄悄把門關上。
裡面是一條向上的樓梯,那人悄悄踏了上去,赫然正是溫言。
“下面怎麼回事?”
二樓上,有人驚疑不地問道,是個男的。
“風老闆,生意要緊。”一個溫軟的聲音,正是靳流月的,“怎麼樣?就這個數,我全都要了。”
“靳大師開玩笑了,”那男的冷靜下來,“一分錢一分貨,你要知道,光是拿到它們的原料,我就費了超大的代價,更別說後期加工。這個價絕對不行,至少再加這麼多。”
“風老闆,”靳流月的聲音更溫柔了,“我也不是開銀行的,這個價真的出不起。這樣吧,我添這麼多,這總行了吧?”
她的聲音充滿了蠱惑之力,但風老闆卻毫不退讓:“靳大師,明人不說暗話,必須這個數,否則你請吧。貨貴於稀,你該知道它的價值所在,而且,也不是你一個人要它。”
“哦?還有誰要?”靳流月的聲音透出詫異。
“呵呵,催眠師需要用這個的還少嗎?”那風老闆顯然是個老狐狸,“上次的試用裝你應該看到了效果,痛快點!”
溫言已經到了二樓,悄悄走到其中一間房門緊閉的屋子外。
裡面有四個呼吸,除了靳、風兩人,還有一個是小荷,但另一個是個陌生的粗重男人呼吸聲,可能是風老闆的保鏢之類的角色。
不過奇怪的是,以靳流月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