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十點,盧玄風塵僕僕地趕到桐子巷。【
昨晚接到溫言的電話後,他立刻訂了今早的機票,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原本溫言可以就近請靳流月幫忙,但考慮再三之後,溫言還是決定讓盧玄來,因爲靳流月這美女和他關係奧妙,更多的是有敵意,假如她動個手腳什麼的,那就太不划算了。
溫言早在四合院內等他,見他進來,笑道:“辛苦了,但一天時間掙個一百萬,也算勞有所值。”
盧玄露出一個帥氣的笑容:“我現在等着見你說過的美女,看是不是真的能讓我這麼辛苦一天跑平原一個來回都心甘情願。”
溫言摸出手機看看時間:“估計幾分鐘她就能到。在那之前我有點好奇,你到底交沒交過女朋友?”
盧玄聳聳肩:“這麼私秘的問題我不會回答,但你要是想撮合我和她,那別費勁了,我對我的另一半要求很高的。”
溫言奇道:“哪方面的要求?”
盧玄沉吟道:“還是頭一次有人問我這問題,坦白說對我來說,那只是種感覺,但肯定綜合素質首先要高,假如把人分爲內在和外在,那麼這兩方面滿分十分的話,都必須高於8分的水平。”
溫言錯愕道:“你要求確實挺高,光是外在或者內在單項達到8分人很多,但要平均8分以上,我認識的人幾乎沒有這種。”
盧玄精神一振:“這麼多年我還一個都沒見過,但聽你的意思,似乎你遇到過?”
溫言想了想:“應該算得上有兩三個,但每個人的感覺不同,比如你覺得米雪算幾分?”
盧玄坦然道:“別怪我太坦誠,她的話外貌9分,內在嘛,6分。”
溫言露齒一笑:“你太給面子了,我覺得她內在連格都不及,再成熟點還差不多。那麼米婷呢?”
盧玄不假思索地道:“外9內7。”
溫言大訝道:“你竟然給她內在7分這麼高?那程念昕呢?”
盧玄思索片刻:“她有點特殊,外8內7吧。”
溫言失聲道:“你竟然覺得她比米婷米雪醜?”
盧玄哈哈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喜歡胸大的,可惜我喜歡不大不小的,而且程醫生怕接觸男人,這點是個致命缺陷,肯給8分已經是看在我曾經利用過她、心懷歉意的份兒上了。”
溫言苦笑道:“看來我們的審美觀確實有相當大的差距,那我認爲雙8的說不定你認爲是不合格呢,還是不說了。”
盧玄抗議道:“我還等着你問我小蕊呢!”
他以前因爲和溫言的仇恨,曾經對後者身邊的美女均有接觸,算得上相當瞭解,溫言忍不住道:“那她又幾分?”
盧玄一臉認真:“雙8。”
溫言一呆:“你不會是喜歡我妹妹吧?所以纔給她這麼高的分?”
盧玄搖頭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就明白了。首先,她是不是很漂亮?其次,她是不是體貼和善解人意?再次,她是不是很擅長做家務?”
溫言想了想,動容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她確實相當不錯,甚至該算10分內在纔對。嘿!另外,我妹妹胸也不小。”
盧玄失笑道:“哪有你這麼說自己妹妹的?不過她仍然有缺陷,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暖得大牀,現代女人三大方面,小蕊第一項絕對不夠,見大場面還不得把她嚇死?”
溫言心悅誠服地道:“我曾經一度以爲趙富海懂女人,連是不是處女又或者有沒有在那方面滿足都看得出來,現在才知道,原來你纔是真正的懂女人。”
盧玄哂道:“你以爲我的催眠術是白學的?學催眠術首先要學的就是心理學,換句話說就是了解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不過小蕊同樣不是我的菜,我的另一半還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呢。”
溫言嘆道:“你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我看你註定寂寞一生。”
盧玄正要說話,院門處傳來開門的聲音。
兩人同時轉頭看去。
一個高佻的墨鏡美妞推開門,走了進來。
溫言欣然道:“主角來了!”
來的正是趙靈芝,看到盧玄的剎那,她忽然一震,摘下了眼鏡。
盧玄也是一呆,脫口以英文叫了一聲:“julia!”
趙靈芝則是用中文叫了他的名字:“盧玄!怎麼是你!”
溫言來回看看兩人,奇道:“你們認識?”
盧玄回過神來,對溫言道:“在m國留學時,一次party上認識的,但我只知道她的英文名,想不到竟然是趙老闆的女兒!”
溫言心中一動,低聲道:“她幾分?”
盧玄忽然現出少許尷尬神色,也壓低了聲音:“雙8。”
溫言眼睛一亮:“合不合你的口味?”
盧玄嘆道:“在那邊已經有人想撮合我們了,但坦白說,我對賽車手實在是沒興趣。嘿,雖然julia也是體貼可人的美女。”
溫言大吃一驚:“你說她是賽車手?等等,你說她體貼可人?”
盧玄把聲音壓得低無可低:“她有一層外殼堅冰,只有你把那層冰給敲碎,纔有可能懂得真正的她。”
幾步外的趙靈芝蹙眉道:“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溫言輕咳一聲,道:“既然來了,我得隆重介紹一下,盧玄,我的好兄弟,也是我向你介紹過的那個神秘催眠師。假如他沒辦法讓你忘掉你那段不倫之情,那這世上應該也沒第二個人能做到了。”昨天他已經向趙靈芝約略地介紹過一些情況,但故意隱瞞了姓名,沒想到她和盧玄竟然認識。
趙靈芝眼神有點複雜起來,半晌突然道:“不,我不想被他催眠。”
溫言一愕。
盧玄適時柔聲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是怕我們有共同的朋友圈,我會把這件事泄露出去是嗎?julia,你應該相信我盧玄的人品,以及我做爲催眠師的職業操守當然,你如果還能參照我的律師本職,那就最好不過了。”
律師的工作重點之一就是要替人隱瞞情況,趙靈芝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遲疑片刻,終道:“好吧。”
溫言鬆了口氣,看看周圍:“你們看是找哪個房間來……”
盧玄打斷他的話:“不需要,我要和julia出去走走,先談談她的想法。”邊說邊朝溫言打了個眼色。
溫言心中恍然,知道他哪是要先談什麼想法,而是要出去對她進行心理催眠,點頭道:“行,你們是老朋友,二人世界應該更舒服點。”
趙靈芝眼中神色變幻,最終只道:“嗯。”
目送兩人離開,溫言笑了笑,正要轉身回房間,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摸出來看時,來電上顯示着“風萬里”的名字。
溫言精神一振。
來了!
……
一個半小時後,在凌微居。
溫言愜意地坐在書房窗邊的藤椅上,輕鬆地道:“明天晚上九點,西郊安定山的天寧觀,風萬里的老闆會在那等我們。”
靳流月坐在書桌後,面前擺着長幅的宣紙。原本她正在繪畫,但溫言竟然連通報都沒一聲就闖了進來,打斷了她的雅興。
不過聽到正事,她玉容上的慍色迅速消失,反而露出一個甜美笑容:“終於可以把這件事了結了。”
溫言奇道:“想不到竟然這麼期待?”
靳流月白了他一眼:“了結了這事,以後就再不用見你這惡魔,我能不期待嗎?”
溫言登時一臉黑線:“我有這麼可惡嗎?”
靳流月柔聲道:“想想你對我做過什麼,你就該明白在凌微居你絕對不是個受歡迎的客人。”
溫言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想不到你竟然還會畫畫。”
靳流月毫不客氣地道:“我的個人愛好和私人生活,都不用向你溫大爺稟報吧!”
溫言知道她心中討厭自己,一笑置之,忽然看到牆角的古琴,訝道:“你竟然還會彈琴?”
靳流月警惕道:“正事說完,你該走了!”
溫言卻站了起來,走過去把琴拿了起來,輕輕撥了兩下弦。
錚錚!
兩聲琴音入耳,靳流月霍然起身,怒道:“這是我的琴!”
溫言並不理她,就那麼把琴一端拄在地上,空着的右手指尖在琴絃上不斷撥動起來。
靳流月拿他沒轍,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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