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後,另一端一個溫文有禮的成熟男聲道:“您好,請問是溫言溫先生嗎?”
溫言莫名其妙地道:“是我,怎麼了?”
那男聲卻道:“請稍等,正在進行聲波信息對比……好了,已經確認您是溫先生。”
溫言更莫名其妙了。
這傢伙在玩什麼?聲波信息對比又是什麼?
那男聲繼續道:“非常抱歉,突然打擾您。是這樣的,剛剛敝行設備記錄到您使用普通銀行atm機查詢青龍卡相關信息,特別查詢了在一個月前的出入帳記錄,觸發了青龍卡vip提醒服務,請問您方便現在接聽電話嗎?”
溫言疑惑道:“方便,到底什麼事?”
那男聲繼續保持着溫和語調:“是這樣的,在一個月前,有一筆超過警戒線的資金轉匯入您的帳戶,根據青龍卡服務條例的相關細則,達到或者超過一億m金的金額出入帳時,會有一個確認手續。可是因爲當時無法聯繫到溫先生您,所以敝行暫時保管了這筆錢。”
溫言一呆。
的確,一個月前他還被關在地下室裡,當然不可能配合他們確認。
可是……超過一億m金?!那就是超過六億z國幣!
我勒個去!
黑藥前一季度到底賺了多少錢?程念昕竟然一口氣給他匯入這麼多!
那頭的男聲溫和依舊:“而根據青龍卡服務條例的細則,爲安全起見,會在下一次您觸發該筆出入帳資金的相關信息時,向您提供提醒服務。假如您方便的話,可以現在配合我完成確認手續嗎?手續非常簡單,您只需要提供當初保留在敝行的語音預留確認信息相符合的發音,又或者到敝行專門的vip服務點,提供指紋和虹膜等的生物保密信息。”
溫言訝道:“什麼發音?”
那頭的男聲解釋道:“就是您辦理這張卡時,提供的一個特定詞組。簡單說,就是您要把這個詞組再說一遍,儘量保持相同的語速和語氣就行。每個人的發音都有獨特的信息流,我們就是通過這一點來確認是否您本人。”
溫言聽得一知半解,但總算明白對方什麼意思,皺眉道:“但我要是忘了當初留下的詞組是什麼怎麼辦?”當初辦這卡,是程念昕通過她的關係給他辦的,全程無他參與,他怎麼知道她留了什麼,以及怎麼能留下他說過的話的?
那頭的男聲仍是彬彬有禮:“這個沒有關係,我可以告訴您預留的詞組是什麼,您只需要說出來就行。”
溫言想起他說過的“每個人的發音都有獨特的信息流”,暗忖該是和那有關,遂道:“行,到底是哪個詞?”
男聲變得稍稍有點認真起來:“請記清楚‘黑藥’。”
溫言一呆,跟着重複了一遍:“黑藥。”
那頭的男聲道:“好了,請再重複一遍。”
溫言依言又說了一遍。
“請稍等,正在覈對……嗯,信息確認已經順利完成。”男聲愉快起來,“謝謝您的配合,在五分鐘內,這筆資金將會全額轉入您的帳戶,手續費用在年底保留金裡面扣取,您明白了嗎?”
“等等!”溫言脫口道,“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多少錢!”
“抱歉,我沒有查看金額的權利。”那頭的男聲歉然道,“所有信息均是由計算機系統加密保留,當資金匯入後,您可以隨時查閱,同時也會有青龍卡加密短信提供給您,請對照密碼本進行翻譯。”
溫言聽得有點莫名其妙,但好歹聽明白一會兒就可以再查詢,至於密碼本什麼的,估計也是在程念昕那了,不過既然能查,還要那個幹嘛?
掛了電話後,溫言就那麼站在銀行外等待。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轉眼過了三分鐘,溫言手機響起了短信鈴聲。
他眼睛一亮,再次回到中行支點內,到了之前用過的那臺atm前,排隊排了兩人輪到他,他才插入了青龍卡。
輸入密碼,確認,查詢,國際貨幣。
片刻後,atm的屏幕上顯示出一行數字。
溫瞬間雙眼睜成了牛鈴,嘴也張成了正圓形,合不上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
九位數!
打頭是一個正體的阿拉伯數字“4”!
我草!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是以m金形式的數額,換句話說,超過四億m金!
身後有排隊的人不耐煩地道:“要不要查這麼久?都看一分鐘了還看!”
溫言拿出他養息功靈息境高手的定力,才把震驚壓下去,深吸一口氣,轉頭露出一個燦爛笑容:“不好意思,馬上好。”
那是個年輕人,被他有禮貌的迴應搞得臉上一紅,窘道:“沒……沒什麼,嘿,你慢慢弄。”
溫言轉回頭,迅速調出出入明細帳,查詢了這筆資金的匯入金額,確認了是四億一千二百多萬,才長長地籲出一口氣,把卡取了出來,向着後面排隊等待的人歉然一笑,這才離開。
這刻他心情好得要命,就算有人給他兩耳光,他也能含笑相應。
突然之間,困擾他和菲雪、玄黃房地產等的經濟危機消失了!那種意外之喜帶來的奇妙感覺,令他出了銀行後不禁對着外面的車流啞然一笑。
此時此刻,有多少人知道,這世上又多了個鉅富?
但那顯然不只如此而已,在未來的時間裡,黑夜會給他創造多少財富?
一擡眼間,他忽然看到正對面超過六十層的大廈側牆上,竟是巨大到從頂到底的米哲頭像,不禁愕然。
目光側移時,他才發覺那是米氏家族的產業之一,也是米氏在燕京的總部米氏大廈!
相比之下,米氏在平原的大廈就顯得寒酸多了,高度還是其次,橫縱寬長更是遠遠和眼前這座大廈沒得比當然,也再次證明米雪當初說米哲愛搞那些浮於表面的玩藝兒是多麼正確。
溫言凝視米哲頭像半晌,忽然笑了笑,轉身順着人行道而去。
現在的他當然還遠遠沒法和米哲比拼,但假以時日,他一定會讓米哲明白,無論是對他溫言還是對米雪,米哲和他整個家族都做出了最錯誤的判斷!
……
晚上九點,趙家二樓的客廳內。
十二個富豪成員或坐或立,在廳內屏息靜氣,看着從房門處踏入的溫言。
如趙富海所說,人靠衣裝,打扮一新的溫言一掃上次來時衆人對他的猜疑感,一股神秘莫測的大師氣息迎面而來。
趙富海作爲俱樂部的實際管理人,笑道:“相信不用我多做介紹,在場各位已經把溫大師記牢了。咱們直入正題,先來今晚的首秀節目。”
“首秀?”衆人之一,一個光頭中年男人笑了起來,“溫大師上回已經讓柯某驚爲神人,哪還用得着秀?咱們肯加入俱樂部,哪個不是對溫大師的絕技佩服得五體投地?”
“呵呵,柯董你是搞錯了。”趙富海笑呵呵地道,“秀的不是溫大師的絕技,而是各位的身體狀況。今晚第一項,就是由溫大師給各位做身體檢查。”
衆人恍然。
溫言緩步走到柯董面前,含笑道:“柯董應該不介意做溫某第一個診斷對象吧?”
“等等!”柯董還沒說話,一旁一個長髮金絲鏡的中年男人皺眉道,“難道就這樣當着大家來?健康應該是個人。”
“這位是潼關聯合香料集團的閔福樂閔董。”趙富海怕溫言沒記下資料,提醒了一聲。
“閔董你好,你似乎沒有細看俱樂部的內部規則。”溫言不慍不火地道,“在規則的第六條上明確寫清,俱樂部內任何成員的任何病症都必須對所有成員公開,以示公平性。”
“但……”閔福樂微露遲疑。
“閔董放心,這有益無害。”溫言笑了笑,“即使你是患了一些很的病,也無需爲此尷尬,因爲你的情況在未來兩個月內,一定會痊癒。”
閔福樂一震:“你知道我得了什麼病?”
溫言想了想,說道:“看來我需要先對各位稍作解釋。本人並不是醫生,而是一名氣功按摩師,所以對那些什麼具體的病症,我只是一知半解。各位得什麼布什麼瘡我很難說得上來,因爲那只是浮於你們健康表面的東西。”
衆人聽得茫然,柯董疑惑道:“那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