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山身體再次震動,睜大了眼睛。
溫言看看周圍,指着不遠的小涼亭:“去那吧,讓我先給你來個嘗試性的按摩,你會明白我的意思。”
五分鐘後,在涼亭內,溫言雙手從陸遠山頭部左右離開。
一直閉着眼睛的陸遠山睜開了眼睛,驚奇地道:“這種感覺……好奇怪,但突然之間我感覺自己好像腦子靈活了不少似的。唔,有點像去過氧吧的感覺。”
冷凝曦奇道:“陸爺爺你也去氧吧?”
陸遠山笑道:“試點新玩意,順便看看能不能對病人有什麼幫忙,畢竟不是人人都喜歡在醫院戴個面罩吸氧的。”
溫言打了個手勢:“起來走幾步看看。”
陸遠山依言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劇震道:“這……不可能這麼神奇!”
溫言但笑不語。
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和脈氣息息相關,陸遠山是典型的多年勞累,脈氣衰減,假如長期下去,他可能可以多活個一二十年,但精神狀態絕對再難恢復以前。但每一個人事實上到死都有身體潛力沒挖掘出來,溫言利用養息功的內氣刺激陸遠山的脈氣,使之旺盛起來,等於是在陸遠山的內部挖潛,溫言自己損耗不了多少內氣,同時卻能讓被按摩的對象精神健旺。
“我相信了!”陸遠山又多來回走了幾步,開心地叫了起來,“我感覺好像年輕了十歲似的!”
“這還只是局部按摩,事實上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得那麼好。”溫言說道,“但你只要肯讓我給你做兩次按摩,保你至少在三個月內身體健康,坐飛機去找你孫女絕沒問題。當然,假如將來你有時間,我可以教你一套養身操,那會令你整個人容光煥發。”
陸遠山回到他面前,一把抓着他雙手,激動地道:“我要學!快教我!”
溫言說的當然是最初教給米婷、現在溫家全家人都基本上會了的那套操,原本他不想教給外人,但陸遠山的祖孫之情令他不禁心中有所感觸,一時興起,才做了這決定。
他本身就是孤兒,所以對親情離崩方面的事極爲敏感,何況陸遠山這因外力才發生的生離呢?要是能讓這老頭恢復去找他孫女的能力,那會讓溫言感到很開心。
“別激動,一步一步來。”溫言微笑道,“我先替你做按摩,現在和後天,假如效果明顯,那麼在三個月後,我纔會教你那套養身操。”
“幹嘛搞這麼麻煩?”陸遠山有點不解。
“陸老不想聽我這個未來老師的話?”溫言輕輕扶了扶眼鏡。
“別!聽!好吧,你說怎樣就怎樣,那啥,”陸遠山期待地道,“按摩在哪進行?”
“需要有一個更安靜的環境。”溫言想了想,“我有個地方比較理想。”
“哪?”冷凝曦忍不住問道。
“凌微居。”溫言答道。反正他也要去那學琴,用下那邊的房間靳流月該沒什麼意見。
……
下午六點,溫言才離開了凌微居。
陸遠山的首次按摩在上午就結束了,其後的時間,溫言一直在靳流月那練琴。
靳流月非常忙,每天至少有八個小時需要接待那些來找她做催眠的達官顯要,然後還要教溫言三個小時以上的琴技。這還不算她其它一些雜事,照溫言估計,這妞早上八點起牀,得晚上十點左右才能收工休息,過得相當之辛苦。
正因爲看到了她這個“先例”,溫言自己纔在沒有了資金壓力的情況下,決意改變溫言健康俱樂部的風格,決心自己做主。像他現在這樣,不但可以獲得高收入,更可以有大把的休閒時間。
臨離開凌微居時,靳流月把他叫住,說道:“我乾爹很欣賞你,有沒有時間?約個時間一起吃頓飯吧?”
溫言訝道:“別告訴我是想收我做乾兒子。”
靳流月微嗔道:“你想得挺美!要是有點才能就能做軍季副主席的義子義女,那我乾爹現在不知道有幾百個乾兒子乾女兒了!”
溫言本來就是開玩笑,一笑道:“那就代我跟他老人家說一聲,無功不受祿,那天我是爲我,不是爲他,所以想要還人情請客這種事就免了。”
靳流月失聲道:“你是不是笨蛋?他請你吃飯你竟然不去?”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他又不是拿地位權力威逼我,我爲什麼一定要去?”
靳流月無語了。
這傢伙身體是怪獸級別,思維也是,無法用常人想法來揣度。
溫言則是心中有數,也不多解釋,直接離開了凌微居。
回到趙家後,他剛上到三樓,就聽到趙富海的聲音:“不用,我要等溫大師回來再說。”
溫言大愕,走到了三樓一間小客廳內,只見趙富海穿着睡衣坐在藤椅上,一臉疲憊地和旁邊的管家說話。
趙富海一見他進來,登時大喜:“溫大師你終於回來了!快幫我再睡一會兒!”
溫言奇怪的正是這個,錯愕道:“你什麼時候醒的?”他之前用的力道,按說這傢伙睡個一天一夜沒問題,溫言本來準備的是下午回來把他弄醒,沒想到他竟然醒了。
趙富海苦笑道:“睡了三個小時,然後就醒了,在牀上躺了三四個小時無論如何睡不着,只好爬起來等你回來。管家要我用催眠藥,但我不想太依靠藥物。”
溫言雙眉緊緊鎖了起來。
情況果然有點不對勁。
趙富海的身體處於疲憊狀態,根本不可能自己把他的脈氣限制解除,怎麼會提前醒的?
他不說話,趙富海卻沒絲毫異覺,遠遜平時的靈敏反應,只道:“溫大師,你快幫我睡一覺,我現在覺得好累。”
溫言正要說話,一人從門外進來,恭敬地道:“老闆,鍾小姐來找。”
趙富海眼睛登時亮了起來,立刻道:“請她進來。”
這次居然用了“請”字,溫言頓知這傢伙已經對鍾聆歡的“捨身”所誘惑成功,皺眉道:“你不休息了?”
趙富海訕訕地笑道:“見了她再休息好了。”
溫言略一沉吟,一轉身,離開了客廳:“見完她,再來找我吧。”
回到房間後,溫言等了足足十分鐘,趙富海竟然沒來。他心覺不妙,出門回到客廳內,才發覺裡面人去房空。出來時,遇到端着個大冰盒的管家,裡面裝滿了小冰塊。
溫言愕然道:“這是做什麼?”
管家嘆了口氣:“趙先生要的。”
溫言心中一動,問道:“鍾小姐呢?”
管家愁眉苦臉地道:“一見面,兩人就進了趙先生的房間……後來突然叫我送冰塊來。”
溫言有點火了。
趙富海這傢伙絕對是個成年人,無論思想還是身體都是,竟然如此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明明身體有情況,還要跟鍾聆歡尋歡作樂!
管家遲疑道:“溫大師,要不您出馬,把鍾小姐請走,讓趙先生休息一下?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是有點……”
溫言一把拿過冰盒,轉身道:“你去忙你的吧。”
管家鬆了口氣,趕緊轉身離開。
後面要發生什麼他就管不着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溫大師既然出馬,這事成了!
到了趙富海房門外,溫言揚聲道:“冰塊來了。”
裡面傳出鍾聆歡的聲音:“拿進來吧!”
溫言伸手一擰門把,把門打開,登時一呆。
房間內故意只開着兩盞牀頭牀尾的壁燈,光線昏暗。此時趙富海上半身仍穿着他的衣服,靠坐在牀頭,兩腿大大分開,而鍾聆歡則伏在他的兩腿之間,身上衣服倒是沒少,可是下身的裙子已經被掀到了腰際,露出雪白的臀股,趙富海一邊伸手用力地捏揉着她充滿誘惑力的豐臀,一邊急促地喘息着。
以溫言的定力,也不由被這場景引得心中一蕩。
鍾聆歡前半身被他屈起的腿擋着,但不斷起伏的身體令人很輕鬆就能猜出她在幹嘛。
不消說,冰塊則是拿來爲兩人增加情趣用的。
趙富海沉迷在享受中,鍾聆歡沒擡頭,兩人均沒看到是他溫言進來,自顧共歡。
溫言臉色一沉,大步走了過去,滿盒冰塊直接衝着鍾聆歡屁股上就倒了下去。
“啊!”
鍾聆歡敏感位置受冰,登時跳了起來。
趙富海手被波及,頓時回過神來,看清是他溫言時,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鍾聆歡嘴邊仍帶着透明的液體,眼中全是震驚和憤怒,叫道:“你幹嘛!”
溫言隨手把冰盒扔在地上,淡淡地道:“滾。”
鍾聆歡認出他來,怒了:“奇怪了!你一個按摩師也敢來破壞我和趙董的事!趙董,你快叫人把他抓起來,這傢伙私闖你的臥室,一定是意圖不軌!”
哪知道趙富海卻頹然道:“行了,你滾吧。”
鍾聆歡不滿道:“你怎麼能讓他滾?他剛纔把冰塊全倒到我身上了!”
趙富海不耐煩地道:“我是叫你滾!”
鍾聆歡瞬間一僵,不能置信地看向趙富海。
溫言輕描淡寫地道:“你是想讓我把你扔出去嗎?”
鍾聆歡不理他,結巴道:“趙……趙董,你不……不喜歡我的服務麼?”
趙董沒好氣地道:“你哪來這麼多廢話?滾!別讓我對你產生厭惡感!”
話到這處,鍾聆歡再怎麼不理解他爲什麼偏袒個按摩師,也再難留下,委屈地爬下牀,穿好鞋子,可憐兮兮地跑了出去。
溫言沒理她,盯着趙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