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女赫然正是去了浙東後就沒和溫言見過面的洛雲珠,此時她一臉驚愕地從費軍身邊走了過去,停在溫言面前:“你又怎麼會在這?”
溫言回過神來,輕咳一聲:“辦點私事。”心裡已經明白過來。
的確,洛雲珠這當今z國最紅的清純玉女歌手,當然不可能是靠她一個人打拼,背後自然有大公司靠着,只是沒想到竟然是仙樂集團。
費軍震驚地看着熟人般說話的兩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奇怪,洛雲珠這天之嬌女般的美人,怎麼會和溫言這個傢伙這麼親密?
旁邊平頭男低聲道:“部長,怎麼辦?”
費軍回過神,揚聲道:“今天我有公事在身,姓溫的你要怎樣,等我辦完公事,我無不奉陪!”
哪知道溫言還沒說話,洛雲珠突然一轉身,瞪着他道:“你剛纔叫他什麼?姓溫的?你幹嘛對他這麼無禮?”
費軍傻眼了,結巴道:“我和他……他和我……關係不……不是那麼……”想要解釋,可是這怎麼能解釋清楚?
洛雲珠纖眉一挑,微慍道:“向他道歉!”
費軍一震,失聲道:“什麼!不可能!”
不僅是他,辦公區內所有人都在看着這邊,無不因爲洛雲珠對溫言的袒護而震驚。
沒人想得到,這個瘟神竟然會和公司第一當家女星有關係!
洛雲珠何等脾氣,登時大怒,噔噔噔幾步走過去,怒瞪着費軍:“罵了人還不道歉,原來你是這種人!”
費軍脫口道:“我罵他是有原因的……”
洛雲珠連珠炮似地道:“原因?溫言他來這一沒罵人二沒打人三沒砸東西,你上來就叫‘姓溫的’,還跟我說有原因?你修養去哪了?被狗吃了?剛纔在我面前人模狗樣,原來都是裝的是吧?費部長,想不到一直以來我竟然都被你騙了!”
後面的溫言也聽得目瞪口呆。
這妞也太護他了,尼瑪沒有枉對自己這救命恩人的身份啊。
費軍脾氣向來不小,聽着聽着也火了,怒道:“夠了!”
洛雲珠比他火氣還大,叫道:“不道歉是吧?行!我立刻給你哥打電話,請個病假,就說我身體不舒服,這個月都不能跑通告!還有你這個什麼破宣傳廣告,我退出了!”
費軍渾身一震,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得這麼絕。
未來的一個月,公司給洛雲珠安排的行程相當之滿,假如她真的以病推脫,就她現在的號召力和身後的靠山,仙樂集團還真不能把她怎樣,費星平時對她就是百般遷就,肯定不但不會找她的錯,還會把責任找到他費軍身上!
那時,他這個“費部長”恐怕就真的沒辦法再做下去了!
我草!
這妞是要把人逼上絕路!
洛雲珠見將住了他,故意板着臉道:“十秒內決定,到底是道歉還是我走,你選!”
要換了以前,費軍絕對二話不說,任對方離開,但這段時間享受過在仙樂集團做廣告部長的快樂,出於個人的原因,他怎樣也不肯因爲這件丟了現在的職務。費軍強壓下心中熊熊怒火,開口道:“雲珠小姐說得對,是我錯了,我向溫先生道歉!”
他竟然肯服軟,這已經讓衆人意外,但洛雲珠卻還不滿意,繃着玉容道:“說句道歉就行了?至少你還得向他鞠個躬什麼的吧!倒茶什麼的我就不強求了。”
後面的溫言差點快笑出聲。
想不到這個傢伙竟然會怕洛雲珠!
費軍鋼牙一咬,朝着溫言深鞠一記九十度的躬,咬牙切齒地道:“溫先生,對-不-起!”
洛雲珠轉頭看溫言:“行了嗎?”
溫言輕輕扶了扶眼鏡:“你腦子壞了嗎?竟然逼着他和我講修養,你知不知道我和他什麼關係?”
洛雲珠沒想到護着他還被責怪,委屈地道:“我哪知道啊……”
溫言板起了臉:“不知道還瞎來!你這麼搞,我一會怎麼好動手揍他?”
洛雲珠一呆:“你來是爲了揍他?”
溫言嘆了口氣:“現在好了,被你硬生生破壞掉,我怎麼也不可能比這傢伙沒修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次是沒法動手了……唉……”
洛雲珠完全呆了,沒想到竟然好心辦壞事。
關鍵的是,這破壞的是溫言的事!這下自己豈不是會在他心中徹底沒了好印象?
溫言突然展顏一笑,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記:“笨蛋,逗你玩兒呢。來,就在這外面等着,我和費部長進去說幾句。”
洛雲珠這才鬆了口氣,捂着雄偉的酥胸吐了吐舌頭:“嚇死我啦!”
在場所有人全看傻了眼。
內部人士都知道洛雲珠是出了名的大小姐脾氣,竟然會被這傢伙搞得這麼服帖!
溫言不理衆人,朝着辦公室走了過去。
回過神來的費軍下意識地朝內退去。
進了辦公室,溫言反手關上門,若無其事地道:“放心,今天我來不是爲了揍你。”
費軍退出四五步,才沉聲道:“少給我繞圈子,有話就說!”
溫言看了看他現在仍然吊在胸前的左臂,啞然一笑:“傷成這樣還這麼嘴硬,你是想讓我把你右手也打斷嗎?還是說想要我廢掉你那條子孫根?”
費軍心中大震,又退了兩步,蓄勢以待,額頭汗水卻滾落。
親自嘗過溫言的厲害,沒人比他更清楚此時此刻,假如溫言真的要再動手揍他,整棟仙樂大廈絕對沒人能救得了他!
一念至此,他目光迅速瞥了一眼自己的辦公桌。
那處有他備着的武器,必要關頭,他只有靠它了!
溫言卻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打了個手勢:“來,坐。”
費軍冷冷道:“有話就說!”
溫言饒有興趣地道:“戒心挺大,是以前的經歷讓你養成這樣的性格?呵呵,當我什麼都沒說,咱們談點交易吧。”
費軍惕然道:“交易?什麼交易?”
溫言慢悠悠地道:“關於你的真正身份的交易。”
費軍一震,猛地撲到辦公桌後。
但他動作雖快,溫言動作更快,起身、橫撲一氣呵成,雙手一把抓着辦公桌的邊緣,一聲沉哼,雙手用力,整張原木大辦公桌頓時被他生生舉了起來。
費軍正要拉抽屜的手頓時僵了,呆看着升到半空的辦公桌。
文件夾、印章、電話等紛紛落下,滿地都是。
溫言冷笑一聲,手一鬆,辦公桌落了下來。他微退半步,猛地一拳狂揮。
蓬!
在費軍震驚的目光中,溫言右拳竟然直接從桌面正中穿了進去!
這還不只,後者右臂串着辦公桌向下加力砸落,辦公桌着地時,整個房間的地板竟似都震得跳了兩下,彷彿要把地面砸破似的。辦公桌本身難以承受巨大的衝擊力,一時散成了成百上千的碎塊,灑滿半個辦公室。
房間內安靜下來。
外面,洛雲珠吃驚地道:“怎麼回事?地震了?”
平頭男心驚肉跳地看向辦公室的門。
要不要趕緊報警?
不對,報警也沒用,這傢伙上回進了警察局,不到半天就出來了!
還是……自己先躲躲?萬一那瘟神發了瘋,來個大屠殺什麼的,自己也好保條命啊!
他在外面胡思亂想,裡面費軍已經血色全失,目瞪口呆地看着溫言。
溫言從剛纔的狂猛姿態恢復過來,若無其事地拍掉手上的碎屑,一俯身,從碎桌間撿起一把手槍,翻看了兩下,若有所思地道:“這就是你的最後一招?”
費軍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他本來是張狂之輩,但在溫言這絕非常人能想像得到的表現之下,氣焰瞬間全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傢伙不是人!
頭天和這傢伙一戰時,明明還沒這麼厲害,難道當時他保留了實力?
他當然想不到當時溫言只剩一半的實力,但過了這麼久,他後者已經完全恢復過來。
溫言研究了片刻,把彈匣抽了出來,坐到沙發上,繼續把玩手槍:“坐。”
費軍下意識地走了過去,在溫言對面坐下。
溫言一邊把玩手槍一邊輕描淡寫地道:“我這個人最愛威脅人了,你不配合我,我就把你的身份捏破。警察要是沒辦法驗證你身份,那我就自己來,親手爲你定罪和行刑。怎麼決定,你一句話的事。”
費軍劇烈地呼吸了好幾下,才勉強恢復了說話能力:“你……你想怎樣?”
溫言仍看着手上的槍:“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然後再幫我把費星手上的股份弄回來。完事後,放你一條生路。”
費軍雙手不斷捏緊,但卻不是因爲憤怒或者想要反擊,而是因爲心裡前所未有的緊張。他幾次張嘴都沒能說出話來,直到十多秒後,才艱難地道:“我怎麼相信你?”
“你沒得選擇。”溫言淡淡地道,“論打,你不夠我一隻手玩的。論關係,要白我有白,要黑我有黑,無論哪道,我都能讓你們倆死得無聲無息。你的表現越好,我才越有可能真的放過你。假如你想逃,可以,我可以讓你先逃三天,三天後我保證你會死在我的面前!”
換了以前,他這番似嚇非嚇的話難以生效,但費軍剛剛見識過他超強的能力,心裡懼意已滿,瞬間把他的話全部納進心裡。
溫言把他神情收在眼內,微笑道:“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來,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費星到底對張韻是什麼態度?”
這問題大出費軍意料之外,他愣了好幾秒,纔有點遲疑地道:“他們之間的事,我不是很……”
溫言臉色一沉:“看來你是不想爭取我給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