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翠鳳見了那道光芒,不由叫道:“咦,這道光芒難道就是‘禹王棺木’從地底透射出來的嗎?”
在場的人雖然都知道孟家大宅裡有“禹王棺木”的存在,但無論是誰,都只是說那口棺材,並沒有將“禹王棺木”這個名字叫出來,現在章翠鳳第一個當衆說了出來,一些本來還有些懷疑的人也就越發相信“禹王棺木”的存在。
陳大中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在責怪章翠鳳不應該將“禹王棺木”說出來。
然而,章翠鳳已經把“禹王棺木”說出了來,而且章翠鳳又是政府高層請來幫忙對付孟家大宅妖怪的高手,陳大中再大的身份,也沒有資格敢說章翠鳳的不是,而且陳大中也知道章翠鳳的脾氣,要是把將章翠鳳惹惱了,說不定會和他翻臉。
好在來這裡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禹王棺木”的事,就算是章翠鳳說了,應該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是以,陳大中眉頭一皺之後,生怕被章翠鳳發現,轉眼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忽聽一聲大笑傳來,瞬息之間,一條人影從夜色裡飛出,像是一隻大雕般凌空劃過,竟是直接撲向了孟家大宅裡面。
忽聽“蓬”的一聲,那個人進入立刻孟家大宅裡面之後,像是遇到了勁敵,被震得飛了出來,半空中翻了幾個跟斗,落在了地上,卻是一個年過半百,穿得甚是奇特的男子。
只見這個男子上身是一件獸皮,而他的身下卻是一條豹紋般的褲衩。兩腿毛茸茸的長腿,乍一看去,就像是一個從山裡跑出來的野人。然而,他不是野人,只是因爲常年住在山裡,不喜歡到鬧市來,所以纔會有這樣奇怪的打扮。
“龍在野!”
有人喊出了這個男子的名字。
那個男子鼻孔中微微哼了一聲,面色陰沉的望着孟家大宅。
楊天聽了“龍在野”這個名字。不由想道:“原來這個傢伙就是龍在野,根據‘超能系統’給我的資料顯示,這傢伙的年紀雖然不大,但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沒想到連他也來了。”
“姓龍的,你以爲就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對古孟家大宅裡的妖怪嗎?”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道。
龍在野目光一轉。看向說話的人。
說話的人是一箇中年人,個子並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但他的一雙眼睛卻是十分的有神,龍在野的目光本來已經非常犀利了,但這個中年人在龍在野的眼光逼視之下,居然一點也沒有變色。臉上反而帶着一種淡淡的微笑。
龍在野冷冷的注視了一會那個中年人以後,大概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對付對方,所以也沒有動手,沉聲問道:“你是誰?”
那中年人笑道:“龍在野,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問你一句,你有沒有辦法一個人對付孟家大宅裡的妖怪?”
龍在野道:“你敢小看我?”
那中年人道:“我沒有小看你。”
龍在野道:“既然沒有小看我,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那中年人笑了笑,說道:“聽你的口氣,難道你一個人就可以搞定孟家大宅的妖怪?”
龍在野冷冷道:“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那中年人道:“好,不管就不管。不過我也是一片好心,提醒你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將孟家大宅裡的妖怪全都引出來,大家跟着一起遭殃。”
龍在野口中雖然沒有把孟家大宅的妖怪放在眼裡,但事實上,他剛纔就是被孟家大宅的妖怪逼出來的。他真要有實力對付孟家大宅的妖怪,他又怎麼還能站在原地。而不是再次闖進去呢?所以,他也沒再動手,只是注視着孟家大宅裡的動靜。
過了一會,孟家大宅裡突然升起了一股怪異的煙霧。
不多時。這股煙霧向四周散開,凡是處於煙霧範圍內的東西,無論是誰,眼力有多好,都沒有辦法看清裡面情況。
陳大章翠鳳問道:“章前輩,你知道那股煙霧是什麼東西嗎?”
章翠鳳根本就不知道,但她也不能當着那麼多人的說自己不清楚,而是冷笑了一聲,說道:“我雖然不清楚那股煙霧是什麼,但我看得出來,這股煙霧是孟家大宅裡的妖怪放出來的,相當的厲害,沒有一定的實力,別說被它擊中,就算稍微靠近它一些,都會被它的妖氣所傷。”
陳大中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章翠鳳想了想,說道:“以不變應萬變,先看看情況再說。”
那股煙霧十分古怪,只是在十多米的範圍內涌動,也沒有什麼別的事發生。
衆人在邊上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其他的情況發生,一些人覺得這樣等下也沒有意思,而且覺得今晚不會再發生特別的事,所以就離開了。
楊天也不想再等下去,和尤七郎、韓建平告辭以後,也離開了現場。
他回到旅館之後,旅館老闆並沒有睡下,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問道:“楊先生,你知道孟家大宅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嗎?”
楊天道:“老闆,你們一家儘快離開趙家莊吧,要是走得晚了,只怕會有麻煩。”
旅館老闆本來想問楊天發生了什麼事,但楊天沒有說,而是要他儘快離開這裡,他也知道自己就算問下去,楊天也不會跟自己多說,訕訕的笑了笑,轉身走了。
楊天躺在牀上之後,心想章翠鳳今晚既然出現了,而呂夢琪、張超、孫艋三人病沒有出現,應該是不會再回旅館了,說不定他們已經離開了趙家莊,到縣城裡去了。
他躺在牀上想了一會。很快就睡早了。
第二天一早,趙家莊的人都在忙着搬家,而縣裡也來了十多輛大卡車,都是幫趙家莊的村民搬家的。
等到了下午的時候,整個趙家莊便變得空蕩蕩的,再也沒有一個村民。
趙家莊的村民之所以走的這麼快,一來是是因爲政府的強烈要求,二是村民不是瞎子。早已發現了孟家大宅的古怪。
村民們雖然不清楚孟家大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聯想到孟家血案至今未破,個個都認爲孟家大宅定是產生了冤魂,誰也不敢繼續住在村裡。一些村民爲了要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連大的物件都沒有拿走,而是搬走了貴重的東西,家裡還剩下了不少東西。
旅館老闆也沒有拿走家裡的全部東西。他聽說楊天還要在趙家莊待下去以後,特意留下了一些東西給楊天使用。
這麼一來,楊天便將旅館當成了自己臨時居住的地方。
趙德志沒有和其他村民一樣離開趙家莊,不過除了吳思明之外,他教出來的那幾個大漢,已經被他叫走了。他知道那個幾個大漢的武功只是一般,根本就幫不了什麼大忙。留下來也只會害了他們。吳思明是他的弟子,實力極高,就算趙家莊發生了大事,應該也能自保。
更重要的是,吳思明根本就不會離開,說什麼都要和趙德志在一起。趙德志知道就算趕走了這個徒弟,這個徒弟也會悄悄的回來,倒不如留他在身邊,以便有個照應。
這天晚上,孟家大宅的那股煙霧開始有了動靜。
只是過了一夜。煙霧的範圍已經擴大了一倍多,差不多籠罩了整個孟家大宅,而從外面看去,再也看不清孟家大宅的情況。
誰也不知道這煙霧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誰也沒有走,而是將空置的趙家莊當成了自己住的地方。
又過了一天,政府的人越來越多,不但控制了整個趙家莊。而且還在趙家莊周圍數公里內佈下了一道長長的防線,禁止閒雜人等入內。
然而,這裡的閒雜人等當然不包括爲了“禹王棺木”來的高手,就算外面佈置了防線。插上了警示牌,也沒有人把防線當做一回事,每當到了晚上,這些人都會偷偷的越過防線,進入趙家莊,圍繞在孟家大宅四周,觀察孟家大宅的動靜。
楊天本來還想在旅館裡多住幾天,但他很快就被政府的人發現了,不過,他找到了一個用不着走的辦法,就是去趙德志家居住。
趙德志已經說過自己不會離開趙家莊,而且又是趙家莊的村長,政府的人拿他也沒有辦法,政府因爲還有一些地方需要藉助趙德志,所以就讓趙德志和吳思明流了下來。這麼一來,楊天也能留了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過了兩日,孟家大宅的煙霧越來越多,已經不再侷限於孟家大宅,而是以孟家爲中心,向四周擴散出去,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
楊天曾經想進煙霧裡看看有什麼鬼怪,但他有一次稍微靠近煙霧,就覺得一股強大的妖氣從裡面涌來,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是那股妖氣的對手,所以也就沒有那麼做。
又過了一天,煙霧不再擴散,但也沒有散去,無論是誰,都不敢輕易進入煙霧之中。
一些自認本事很大的高手進入煙霧中以後,要麼被震退回來,要麼在煙霧中發出了一聲慘之後,就永遠的失去了蹤影,應該是被孟家大宅裡的妖怪給殺死了。
政府的人越來越多,已經多達數百人。然而,政府採用了許多方法,甚至是章翠鳳開壇做法,也沒有辦法將那怪煙霧驅散。
所以,政府目前能做的,也就是把守周圍,防止煙霧繼續擴大,一旦煙霧有擴大的趨勢,再想其他的辦法對付。
算算時間,楊天來趙家莊也快有二十多天了,雖然他前兩天已經和張超通過電話,知道呂夢琪已經回到了南華,但孟家大宅的情況已經陷入了僵局,他繼續留在這裡的話,也沒有什麼事可做,而魚藏劍的力量又不能發揮,所以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趙家莊待下去。況且他體內的“魔胎”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再不找一個女人嘿咻的話。只怕會影響他的身體。
於是,就在第二天,他告辭了趙德志和吳思明,找到了尤七郎,說自己要回南華,給尤七郎一個電話號碼,說是以後尤七郎來南華的話,可以找他。
當天下午。他去到了縣城。
在縣城住了一晚以後,第二天一早,他取了寄存在縣城的摩托車,路上也沒有什麼耽擱,當天下午就返回了南華。
就在他騎着摩托車就快要進入南華城的時候,身後突然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他這一路因爲是趕過來的,現在距離南華城只剩下七八公里的路程。所以也不再趕路,就把摩托車的速度放緩。
他本以爲那輛黑色的轎車很快就能超過去,但沒想到的是,那輛黑色轎車的速度開的也不是很快,和他的摩托車速度差不多。
摩托車往前開了五公里之後,南華城已經遙遙在望,而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半。
經過一處的時候,楊天感覺尿意襲來,把摩托車停在路邊,打算找個地方噓噓,奇怪的是,那輛黑色的轎車也在道路邊上停了下來。
楊天也沒有多管,找了一個隱秘地方撒了一泡尿,出來的時候,那輛黑色的轎車也沒有開走,仍是停在大路邊。
“奶奶的。難道這輛轎車是跟蹤我的?”
楊天正這麼想的時候,車裡突然下來了三個人,他卻是一個都不認識,而且看人家的穿着,也不像是跟蹤他的人,所以就打消了這個疑心。
轎車裡下來的那三個人全都是男子,爲首那個身材並不是很高大,大概有一米七六的個頭。長得挺英俊的,年紀在四十歲左右,面色略顯黝黑,看上去十分健康。
楊天只是多望了這個男子兩眼。就覺得這個男子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那個男子遙望遠方的南華城,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種懷想的面色,就好像是一個遊子多年之後回到故鄉時,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表情。
楊天因爲不認識這些人,所以也沒有繼續多看,騎上摩托車,打算走的時候,那個男子突然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那個男子身後本來跟着兩個一身西裝,身高不在一米八五之下的大漢,但他將手一揮之後,那兩個大漢就站住了腳步。
楊天見那個男子向自己這邊走來,便沒有發動摩托車。而這時候,他發現了那輛黑色轎車的駕駛座上,坐的竟然是一個美女。 шωш▲тt kΛn▲C○
那個美女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氣質出衆,坐在車裡顯得特別的幹練,就在楊天注意到她的時候,她似乎感覺到了有人正在看自己,便擡頭看了一眼楊天。
楊天被那個美女一看,想起剛纔自己就躲在離此地不遠的某個地方撒尿,不覺有些不好意思,乾笑了一聲。
只見那個男子走到近前之後,笑問道:“小兄弟,你是南華人嗎?”
楊天道:“是。你有事嗎?”
那個男子點了點頭,突然拿出一個金色的盒子,打開來,拿出了一支金色的香菸,遞給楊天,一臉的善意。
楊天伸手接過那支香菸,雖然沒有抽過這種煙,但也看出了這種煙絕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抽得起的,不禁暗暗驚奇,心道:“看這人的穿着打扮,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而且他所乘坐的轎車,連一百萬都沒有到,怎麼會抽得起這麼好的煙呢?”
叮的一聲,那個男子拿出一個精緻的打火機,給楊天點上了香菸,然後又給自己點上。
楊天看出那個打火機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越發猜不透這個男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小兄弟,你貴姓呀。”
“我姓楊。”
“原來是楊老弟。楊老弟,既然你是南華人,我想跟你打聽幾件事。”
俗話說拿人家手短,吃人家手軟,楊天抽了人家的香菸,雖然只是一根,但那根菸價值不菲,所以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而他在接煙之前,也已經料到了這個男子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問他,反正就算自己說了,也不會少幾兩肉,就點了點頭,說道:“大哥,你問吧。”
那個男子抽了一口煙之後,問道:“我聽說南華宋家已經完了,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回事?”
楊天聽了這話,不覺一怔。
那個男子解釋道:“楊老弟,你別誤會,我與宋家並沒有關係。你應該聽得出來,我的口音帶着南華的鄉音,我以前就是住在南華得,只是出外多年,已經有許多年沒有回來。我在南華的時候,宋家還是南華的四大家族之一,叱吒風雲,無人敢惹。我雖然也有看新聞,知道宋家已經完了,但報紙上所說的事又怎麼能與本地人親眼所見相比呢,所以就想找個老鄉問問。”
楊天並不是懷疑這個男子與宋家有什麼關係,他只是覺得這個男子突然問起宋家的事,顯得有些古怪,聽了對方的解釋,他笑道:“宋家確實是完了,不過這種事的詳細情況怎麼樣,像我們這樣的老百姓,也弄不清楚,也只是看新聞和道聽途說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