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秒一分的過去,足足過了十分鐘,絕上崖、龔非魚、姓郭的高手在把自己修煉的功法全力施展之下,眼見楊天仍是身軀挺直,絲毫沒有被他們的氣勢逼得彎下腰去,均是大吃一驚。
此時的楊天,卻是有苦難言。
要不是他小時候被張老頭鍛鍊得周身鐵骨鋼筋,現在只怕已經被三大王師的強大氣勢震得骨頭裂開。饒是如此,他也覺得呼吸略顯緊迫,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宛如有人在用針扎。
又過了十多分鐘,他硬是咬牙堅持了下來,也沒有讓絕上崖三人看出他的破綻。
絕上崖三人本來可以放棄這種打法,改用其他的打法來對付楊天,但他們自持身份,而且又懷疑楊天不是等閒之輩,誰要是第一個向楊天撲過去話,等待自己將會是楊天的全力一擊。
所以在這樣的心思下,三個人竟然還是保持之前的樣子,心裡都在想:“這個冤大頭我纔會去做,還是讓另外兩傢伙去做吧。”
又過了一會之後,楊天突然覺得身上的痛苦減輕了一些。
原來痛苦這種東西就像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傢伙,你要是禁受得起,時間一長,在感覺上就沒有之前那麼痛苦了,楊天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可笑絕上崖三人對他驚疑不定,早已錯過了聯手將他打傷的機會,現在就算換另外一種打法的話,也已經不可能將他打傷了。
楊天覺得身上的痛苦減輕以後,便怪笑一聲。說道:“你們三個難道真想與大叔我一直這麼鬥下去嗎?”
絕上崖三人不吭聲。
楊天隱隱猜到了三人的心思。便乘機抓住這一點。說道:“大叔我數到十,十之後你們之中誰要是還想與大叔我作對,大叔我就先對付誰,決不輕饒。”說完,就只顧自的數起來。
等到快數到十的時候,絕上崖三人心裡已經開始在活動,而等他“十”字一落,絕上崖三人便一起收回施加在楊天身上的氣勢。都想讓另外兩個人去承受楊天攻擊,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楊天一聲大笑,像是譏笑絕上崖三人的無能和愚蠢,而這一瞬間,楊天的人已經離開原地,脫出絕上崖三人的包圍圈。
絕上崖三個人的武力值都是最頂尖的王師,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自己他們都上了楊天的大當,不由得火冒三丈,同時向楊天撲去。但楊天已經脫出他們的包圍圈,又怎麼會讓這三個傢伙繼續將自己困住?腳下一動。已經將“天龍天蠶步”展開。
這個步法是馱馬寺的《天龍九絕》之一,除非是有心人,不然的話,就算是大宗師,也未必能夠知道它的來歷。
絕上崖三人追了一會,竟是沒有追到楊天,反倒被楊天“戲耍”得團團轉,又驚又惱。不過,楊天想要借這個步法來對付絕上崖三人的話,也因爲還沒有練到火候的緣故,也只能是不讓三人抓住而已。
四人忽高忽低,忽東忽西的亂竄了一會,絕上崖三人空自浪費力氣,連楊天的一根毛都沒有抓到,不由駭然,越發不清楚楊天的武力值到底有多高。
本來有這楊天等身法的人,武力值應該是在他們之上纔對,但他們又覺得楊天的武力值沒有那麼高,倒把他們弄得疑神疑鬼,越發發揮不出自己的真實實力,而這麼一來,楊天更顯從容。
對於葉家的人來說,雖然不知道楊天是敵是友,但楊天這麼做已經是幫了他們葉家的忙,所以在感情上,他們是靠向楊天的,現在只希望楊天能夠將絕上崖三人趕走,也好讓他們葉家得以安寧。
此時,距離葉家極遠的一座高樓上,站着三個人。
這三個人是兩女一男。
那個男的正是紫袍老頭,而那兩個女的一個是石榴,另外一個正是秋香。
秋香的臉上依然蒙着面紗,身段款款,曼妙動人。
石榴朝葉家那邊看了小會之後,問道:“小姐,你說那個蒙面人是不是絕上崖三人的對手?”
秋香道:“真要打起來,蒙面人當然不是絕上崖三個人的對手,不過這個蒙面人施展的步法堪稱神妙無雙,所以絕上崖三個人就算是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但也不能將他怎樣,可惜……”
“可惜什麼?”石榴問道。
“可惜這個蒙面人的步法尚未修煉到大成之境,倘若修煉到大成之境,絕上崖三個人早已被他打倒,而不是隻能這樣讓他們一直追着,抓不到他。”秋香說道,眼力之高,堪稱洞察一切。
紫袍老頭沉吟道:“小姐,不知你看出這個蒙面人施展的是什麼步法了嗎?”
秋香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看不出來。”
石榴道:“不管這個蒙面人的步法是什麼步法,有多神奇,都比不上小姐的家傳步法。”
秋香笑道:“石榴,話不能這麼說。我家的步法雖然超凡入聖,但也未必就是天下第一,我不知道的暫先不說,單就我知道的,沉香谷的‘餘香萬里’,無神宗的‘神行萬變’,以及鬥劍山莊的‘天河星辰步’,堪稱天雲三大絕世步法,均不在我家的步法之下。”
石榴道:“小姐,你說的這三種步法全都是來自天雲國的三大宗派,那個蒙面人怎麼會是這三大宗派的人?況且就算是這三大宗派的人,能夠學到這三種步法的人都是三大宗派裡面的頂尖高手,又怎麼會奈何不了絕上崖三個人?所以我敢說,蒙面人的步法再怎麼神奇,也只能對付絕上崖三個人,根本就不能和小姐的家傳步法相比。”
秋香不置可否,略微想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奇怪,這麼高深的步法我之前怎麼沒有聽說過?讓我想一想,或許是我遺忘了什麼……”猛然間,她目光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原來是他。”
石榴急聲問道:“小姐,你認識這個蒙面人?”
秋香笑道:“如果是他,我就不得不出手了。石榴。”
“在。”
“你把我爹爹的令牌拿去。”
“什麼?”
石榴吃了一驚,而那個紫袍老頭更是面露驚駭之色,別人不知道秋香的底細,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