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黑沉沉,幽深的地下宮殿中,一個身披斗篷的中年女子站在高高的黑色石臺上,長長的眉毛,黑沉的雙目,薄薄的嘴脣,一看就知道就是那種十分冷酷的人。
一個人從黑暗中慢慢的走了出來,直至石臺下,赫然是黑蜘蛛。
只見她穿着一身黑衣,顯得幹練而又冷豔,她二話不說,默默地跪在了地上。
良久,那中年女子纔像是發現黑蜘蛛跪在下面,目光一寒,冷冷地道:“本座交代你的任務,你完成了嗎?”
“弟子無能,請師父處罰。”
“爲什麼沒有完成?”
“弟子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難道你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打探到嗎?”
“是的。”
“哼!”
那中年女子重重的冷笑了一聲,說道:“本座設計讓你接近那個小子,你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打探到,還有臉回來見本座嗎?”
黑蜘蛛道:“那姓楊的小子不但武功高強,而且精通傳說中的‘牽引術’,若非弟子用美色迷住了他,弟子只怕也回不來了。”
那中年女子聽到“牽引術”三個字,眉毛微微一聳,道:“想不到這個小子竟然懂得牽引術,看來他的師父不是一般的武者。”
想了想,冷冷地道:“本座最痛恨欺騙,你若是有所隱瞞,你就算是本座最得意的弟子,本座也繞不了你。”
黑蜘蛛道:“弟子不敢。”
那中年女子將手一揮,冷冷地道:“退下去吧,本座罰你禁閉一個月,好好反省。”
“弟子領罪。”
黑蜘蛛磕了一個頭,爬了起來,向後退去,直至沒入黑暗中。
過了一會,一張臉突然從黑暗中露出來了,卻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笑道:“師父,小師妹辦事不利,理當處罰,但那姓楊的小子來歷可疑,不得不防。”
“本座心中有數。”
“師父,弟子願意請命摸清那姓楊的小子來歷。”
“本座自有分寸,你不用多說。”
那千嬌百媚的女人原本想是藉此機會討好中年女子,隨便討個差事,沒想到中年女子卻是早就有了打算,她不敢再開口,隱入了黑暗中。
半個小時後,那中年女子突然將手一揚,三個紙人從她的身後飛了出來,但見她手指連點,三個紙人像是被注入了某種魔力,突然在半空中微微一轉,竟是變成了三個三十多歲的大漢。
“請主人吩咐。”
三個大漢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那中年女子將一張畫像扔出,喝道:“十日之內,殺掉這個人。”
那張畫像飄飄灑灑的落在三個大漢面前,畫上的人卻是一個十八十九歲的少年,正是楊天。
……
張翠翠喝了含有“醉腸散”的紅酒之後,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的三點鐘,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昏沉沉的,十分難受,需要調整幾分鐘。
楊天熬了一鍋粥,便去舀了一碗給她吃。
她見粥的樣子不好看,認爲不好吃,那料只是吃了一口便喜歡上了這個味道,一口氣將整碗粥吃光,最後還讓楊天再去給她舀一碗來。當她吃完二碗,意猶未盡,想吃第三碗的時候,楊天卻是不讓她吃了,說是怕她酒醒後吃得太多,對身體不好。
楊天原本想跟她說說她失戀的事,可他只是在廚房裡待了兩分鐘,出來的時候,張翠翠便已經走了,桌上留下了一張紙條,是張翠翠寫給他的,說自己有事先走了,還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要楊天隨時給她打電話,最後畫了一個笑臉。
楊天看完紙條以後,苦笑一聲,說道:“這個大條女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根本就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下次再這麼幹的話,我也懶得搭理了。”
這天晚上,短髮女警先回別墅,而這段日子以來,她和楊天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沒李雨欣在的時候,他們是從來不會說話的,各幹各的事。
楊天本來做了三個人的飯菜,但一頓飯吃完之後,李雨欣也沒有回來,短髮女警胃口很大,加上又是一個吃貨,連李雨欣的那份也吃了。
飯後,兩人各自坐在沙發的一頭看電視,楊天看了幾眼電視之後,偷偷的瞄了一眼短髮女警,心想:“這個三八的食量那麼大,怎麼一點都不胖?真是怪了。”
短髮女警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麼,終於忍不住了,說道:“臭小子,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告訴你,我確實很能吃,而且就是一個吃貨,但我不是你,整天只顧着吃,我每天都會鍛鍊身體。”
楊天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說話,怔了一怔。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想問問你。”
短髮女警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什麼事?”
楊天見她肯和自己說話,也不爲己甚的回道。
“你這麼大的年紀了,怎麼還在讀高一?我聽說你上次考試差點拿了總分滿分,這個成績放在任何地方都是第一的,難道你就不想讀大學嗎?還有,你的本事那麼大,爲什麼還要讀書?你在第十九中讀書,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目的?你做的飯菜那麼好吃,是不是專門學過的?你……”
“喂喂喂,你到底不明白幾件事?”
“反正你這個人很怪,難怪雨欣妹妹會叫你大叔。”
“我是很怪,但也沒你怪。”
“我怎麼怪了?”
短髮女警不滿的道。
楊天笑道:“我問你,你爸爸媽媽呢?”
短髮女警道:“他們移民到國外了。”
楊天道:“好,就算你爸爸媽媽不在身邊,那你放着好好的大學不讀,卻去考什麼警校,在警校裡學了不到一年就出來工作,這不叫怪嗎?”
“你怎麼知道我那麼多事?”
“我聽李雨欣說的。”
“她有沒有告訴你我的……”
“你的名字是吧,沒有。”
“那就好……”
短髮女警拍了拍胸脯。
楊天望了她一眼,說道:“說真的,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你猜啊,你要是猜得出來,我就……就不生你的氣了。”
楊天聽了,說道:“去,我爲什麼要怕你生氣?”
“你……哼,不跟你說了。”
短髮女警小嘴一撅,繼續看電視,其實心裡卻是想要楊天再問她,只要楊天多問幾次,她一定會說給楊天聽。
“喂……”
楊天說道。
“什麼喂,人家有名字。”
“我知道你有名字,但你沒告訴我啊。”
“你不會問啊。”
“我剛纔已經問了,只是你不說。”
“討厭,你就不會多問幾次嗎。”
“那好,你叫什麼名字?你叫什麼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短髮女警氣得想給楊天一腳,但她見楊天一臉認真的樣子,卻又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好吧,看在你向我低頭認輸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我叫周憶梅。”
楊天嘀咕道:“我纔沒有向你認輸呢。”
周憶梅假裝沒有聽見楊天的話,這是她的制勝法寶,凡是不想聽的,就算耳朵聽見了,她也會當做沒有聽見。
“周憶梅,你最近在辦什麼案子?”
“一起強姦案。”
“你不害怕嗎?”
“這有什麼好害怕的?要是讓我抓到了那個淫賊,我就先把他閹了。”
周憶梅一臉痛恨的道。
楊天想了想,說道:“你給我一樣東西,我或許可以幫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