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從明天開始,我有一段時間要忙碌,與你見面的機會可能不多。這裡有二十萬,是王老闆託我轉交給你的,請你務必收下,這是你的報酬。”
於添將奔馳開出十多公里後,突然停車,拿出了一個紙袋,裡面一共是二十萬的鈔票,遞給了楊天。
楊天想了想,也沒有跟於添客氣,將紙袋拿了。
“楊先生,從現在起,你和巴黎之夜再無任何瓜葛。不過,你要是去巴黎之夜喝酒跳舞唱歌的話,我和王老闆都會很歡迎。”
“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再去巴黎之夜的。”
楊天猜到了馬曉玲可能已經開始在計劃怎麼對付宋家的人,於添現在說的這些話,其實是代表馬曉玲說的,爲的就是不想把他牽扯進來,他目前又沒有必要和整個宋家作對,所以也沒有要求繼續幫巴黎之夜看場子,只是說了一句場面話。
“楊先生,這輛車我可能還要借用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等我的車到了,我再把這輛車給你送到老地方,你看怎麼樣?”於添十分客氣的說道。
“於大哥,你想用的話儘管用吧,反正我現在還不想自己開車。”
楊天雖然學會了開車,但他是一個高中,經常去的地方就是學校,所以也沒有覺得沒有車子坐有什麼不方便的,他以前還不是照樣坐公交車去上學?
於添不說話了,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根遞給楊天,楊天也不知道以後大家是否還能做朋友,便也伸手接過,陪着於添一起抽。
兩人默默的抽了一會煙,於添這才緩緩的說道:“楊先生,我這個人可以說沒有什麼朋友,你是第一個將我當朋友的人,我於添同樣也會將你當朋友。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以後有什麼事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但那時候,我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談話,不能動用組織的任何人力和物力。”
楊天一聽這話,知道於添要和自己做真正的朋友,便有些激動的說道:“於大哥,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很久,咱們既然是朋友,你以後就不能再叫我楊先生了,我比你小,你就叫我一聲楊弟吧。”
“楊弟?”
於添臉上難得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說道:“楊弟這個名字聽看上去好像我們是同志,我還是叫你一聲小邪吧。”
“好吧,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只要你不再叫我楊先生就行了。”
於添將手中的香菸滅了,發動車子,很快,車子遠去,漸漸消失在夜色茫茫的公路遠方。
……
週一這天清晨,楊天因爲沒有免費的司機,只好像以前一樣,坐公交去上學。一個上午下來,並沒有發什麼事,風平浪靜,而到了下午之後,楊天從宋彪的眼中看出了一些古怪。
昨晚王凱被他和於添丟在深山老林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早上應該跑出了山林。宋彪是宋家的人,消息比一般人靈通,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想必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
楊天故意向宋彪走了過去,宋彪見他過來,比上次看到他過來還要緊張。
楊天將手輕輕地搭在了宋彪的肩頭,感覺他全身緊繃繃的,分明就是處於一種極度的緊張之中。
“宋彪,你怎麼這麼緊張?”
“我……我……”
“放心吧,我又不會打你,你是不是收到了什麼消息。”
“沒有。”
“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你怎麼看到我就像是害怕我打你似的。”
“楊……楊天,你放過我吧,我雖然是宋家的人,但我以後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
“奇怪,你爲什麼這麼說?難道你們宋家的人還想找我的麻煩不成?”
“我沒這麼說過,我是在說我自己。”
“好,我就當你在說你自己。那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收到了什麼風聲?”
宋彪想了想,說道:“我是收到了風聲,但我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事情跟王凱有關,好像是王凱昨晚被人綁架了,今天一大早,有人在城外幾十公里外的地方發發現了他,他當時一屁股的屎尿,十分狼狽。”
“是嗎?”
楊天心裡明明想笑,但他一臉的嚴肅,好像這件事與他無關似的。
宋彪猜想這件事百分之九十是楊天干的,但他不敢表露在臉上,說道:“我也不知道詳細的情況,我是聽我堂哥說的。”
楊天將手從宋彪的肩上拿回來,問道:“你說的這位堂哥是不是宋應雄?”
“就是他。”
“聽說他手底下有十三個金剛,非常能打。”
宋彪不知道楊天爲什麼要這麼說,因爲據他所知,楊天就是那個打傷了宋應雄第十三個金剛的那個“楊小邪”,不可能不知道宋應雄手底下有十三個金剛的事。
“好像還可以吧。”
宋彪不是傻子,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會引起楊天不高興,所以就假裝自己對什麼事都不太清楚的樣子。
楊天笑眯眯的道:“你這個堂哥可兇得很,但物極必反,小心哪天災禍臨頭。”
宋彪在宋家沒有什麼地位,所以對宋應雄沒有什麼好感,便說道:“他的事我很少過問,如果他有一天出了事,我也不會覺得意外。”
這個時候,歐陽解語和歐陽解霜一起走進了教室,楊天便沒再和宋彪說話,笑着走了過去,說道:“妹妹,你們來了。”
歐陽解語甜甜一笑,說道:“是呀,哥哥。”
歐陽解霜卻是白了一眼楊天,沒有搭腔。
楊天並不在乎,歐陽解霜對他白眼說明他在歐陽解霜的心裡不再是一片空白,而是有了一定的“影響力”,這要是換在從前,歐陽解霜遇到他,根本就是把他當做空氣。更重要的是,他從歐陽解霜的白眼之中,還看到了一種嫵媚。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便是好幾天過去。
這幾天來,一切太平無事,王凱既沒有來找楊天的麻煩,楊天也沒有接到孔令窈打來的電話,楊天每天下午要忙於籃球訓練,感覺生活很充實。他之前原本有些擔心金學禮會有麻煩,但金學禮整天樂呵呵的,若是有麻煩的話,也就不會是這個樣子,所以他也放心了。
眼看又到了週六,楊天現在的球技已經不需要訓練,而是與同伴配合怎麼打。因爲他體能充沛,就算是高鋼,也跟不上他的節奏,他只能配合高鋼等人,倒有點大材小用的味道。馬霖怕他會鬧情緒,便給他上了一課,說籃球講究的是團隊精神,不可以單打獨鬥。
楊天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也樂意配合。如果他不想配合,或者說他想搞個人主義的話,當初就不會答應馬霖加入“飛鷹隊”了。
週六這天,楊天只訓練了一個上午,下去馬霖便讓他可以自由活動,因爲馬霖已經沒有什麼可傳授給他的,而其他人又不能落下,所以不再擔心楊天,而是將全服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
楊天出了學校之後,打算找一家飯館隨便吃一頓。沒等他走進學校最近那條兩邊都是餐館的街道,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聲音,所喊的人正是他的姓名。
在第十九中上了一段時間的學,楊天正兒八經認識的女孩也就只有歐陽解語、歐陽解霜、李雨欣、方敏和蔣紫娟這幾位,而這個女孩的聲音對他來說很陌生,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不覺回頭一看,待看清了是什麼人之後,整個人愣住了。
“咦,這個大胸脯的小妞不是上次那個可以稱之爲童顏**的女學生嗎?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楊天心裡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