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進入萬魔神城的修士們,興沖沖向化魔山走去,並興沖沖討論。
“你們說,章聞同沒反擊,是不是想請君入甕,一網打盡?”
“說不準,那閒王是不是看出章聞同的打算,一開始就掀桌子,結果章聞同遲疑,導致氣勢減弱?”
“不管怎麼樣,咱們既然來了,就沒有怕的道理。不怕不戰,就怕退縮。”
“魔修戕害我人族日久,現在竟然還要建立魔盟,大有一統天下之勢,絕不能放任。”
“皇上爲什麼非得跟魔盟合作?傻子都知道,與魔修合作,等於爲禍人族。”
“這種事,不好說。能說的,都知道這麼做不好,那一定是有人覺得,這件事對自己和少數人有利。”
“算了,關於聖上,少說兩句。你們說,接下來如何?”
“可惜,我們只能在山下觀望,看不到山上典禮的盛況。”
“是啊,上面也裝不下我們,別到時候打起來,把咱們一鍋端了。”
“等到了化魔山下,大家便分散各處,準備戰鬥。”
“自然!”
“其實,我們只能算是搖旗吶喊的,真正決定勝負的,還是上品之戰。”
“不,是超品之戰。”
“化魔山、天魔門、月魔門、沙魔門和異魔門,五大魔門都有超品,只不過並非所有超品都能離開山門。這化魔山敢召開魔盟,至少聚集三尊超品。”
“咱們這幾十萬人看着聲勢浩大,不夠超品一口氣吹的。”
“那閒王豈不危險?”
“你們忘了氣運之戰?那路寒乃是天命宗扶持的氣運之子,最後展現出超品的部分實力,不還是被閒王殿下親手擊敗?更何況,化魔山背後有超品,各大門派背後,也不是空無一人。”
“目前看來,今天大概會是一場空前絕後的超品切磋,雙方大概會試探幾招,而後各退半步,最後妥協,談一個雙方都認可的方案。”
“不錯。有神都城那位壓着,很難真正形成屠魔之戰。尤其全解公離了朝堂,失去首輔之位,很多力量無法使用,更不好動魔門。”
“魔門的萬魔神陣聽說很……哦,碎了。”
“應該只是部分能力被閒王殿下廢了,不得不說,閒王殿下真是了得,只一擊,便讓魔門束手無策。”
“我估計,魔盟之所以不敢出手,是吃不準閒王殿下的手段。”
“現在,上面開始送賀禮了吧,不知道送的是什麼。”
“估計是老幾樣,咦?伱們看,有道修外放法術投影。”
衆人向魔盟山門前望去,就見一縷縷光芒飛出,在天空交織成一片邊長三十丈的超大光幕。
光幕之上,展現化魔山山頂的氣象。
魔門弟子相互看了看,然後一起看。
山腳下,數十萬各路修士,齊齊觀看法術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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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之上,彩旗招展,彷彿一束束巨大的鮮花,環繞着整座化魔山山頂。
化魔山大殿前的大廣場,擺滿桌椅,大紅桌布鋪滿,一派喜慶。
各大勢力正陸續落座。
衆人一邊觀望,一邊討論現場的情況。
“正派在左,魔邪在右,還有一些勢力靠近中間,其中朝廷的勢力大都在中間,你們看,閒王殿下安排在中間第二桌,威風。”
“爲什麼不安排第一桌?難道還有來頭更大的?解首輔?我呸,他也配排在閒王殿下前面?不會是代表軍方的武王殿下吧?”
“上面空空如也,應該是皇上的敬位。”
“看來,連魔盟這等超級勢力,也默認了閒王軍乃朝廷之外齊國第一大勢力了。這種排座,最錯不得,錯一點,就可能引發亂子。”
“回頭想想,閒王崛起,好像就一兩年的工夫。”
“閒王功法推廣也就半年左右,不得不說,人族武修和道修的實力成長真快,要不是我衆多親友都修煉閒王功法,我也以爲會是魔功。”
“爲了堅守大河,捨得用羣雄令,冒着與皇上玉石俱焚的風險,這等人雄,如果真修煉魔功,那一定不是他的問題。”
“看,閒王未動,其他門派送賀禮了……”
“各大門派終究不好亂來,還是要按照規矩。”
衆人看到,各大門派的長老帶着一排排弟子,或以法器承託,或兩手捧着,送出一箱箱被紅色綢緞包裹的賀禮。
魔盟衆人喜氣洋洋,笑臉迎客。
一些魔修時不時瞄向李清閒所在的方向。
李清閒一人獨坐一張大桌前,其餘武將或站立,或在旁邊的桌子坐下。
何豹雙臂抱胸,宛如一頭巨象,站在李清閒身後。
通過修煉超品功法,何豹的實力越來越強,甚至在一個月前晉升二品。
他的皮膚表面泛着淡淡的金光,渾身的肌肉如同一塊塊大肉疙瘩,稍微運功,便宛如岩石與金鐵組成的小巨人。
李清閒一身正一品的封王氣運服,周身微光盪漾,靜靜地望着前方。
慢慢地,日上三竿,幾乎所有門派已經送完賀禮。
隨後,天勢宗執法長老胡敬天走過來,李清閒起身,與胡敬天低聲閒聊。
最後,胡敬天拍拍李清閒的上臂,轉身離開。
這一幕,被所有的勢力看在眼裡。
古玄山的二長老程南雄走過來,與李清閒有說有笑。
慢慢地,越來越多的人走過來,與李清閒閒聊幾句。
魔門邪派眯着眼,望着這一幕。
開山典禮之前,這裡,只兩件事引發排隊。
一是送賀禮,二便是與李清閒聊天。
山下觀看到這一幕的衆人,長長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閒王,這面子真不一般啊,知道的是魔盟開山典禮,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閒王會客。”
“各大勢力,即便沒有直接表明立場,但既然找閒王說話,那至少也是不反對閒王的。”
“這說明,閒王並非勢單力孤,閒王軍背後,是天下人!”
“嘖嘖,你們看,除了天命宗,所有大命宗都主動去找李清閒,這哪裡是寒暄,簡直向魔門示威!”
“命修,心裡還是向着人族的,除了天命宗。”
“不過,朝廷那邊的人,好像還在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