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根據書上所言,內神品級是固定的,不能隨其主而晉升。應該是神霄雷種帶來的好處……”
意念進入命府,粗粗一看,沒什麼變化。
“咦?”
李清閒盯着命池。
之前的氣運魚本來幾乎用完,可現在裡面竟然足足有三十條氣運魚。
“不錯……”
李清閒看了一眼自己的命府命地,微微皺眉。
“至今只一座命地,太少了,一定要想辦法找一個開命地的法門……”
李清閒睜開眼,發現天色已晚。
“醒了?”韓安博遞過一杯水。
李清閒感到嘴幹,也不客氣,接過杯子咕都咕都一口氣喝光溫水。
“還有。”韓安博道。
李清閒連喝三杯才停下。
“恭喜晉升八品。”韓安博笑道。
“恭喜恭喜!”於平與鄭高爵羨慕地看着李清閒。
韓安博道:“你剛剛晉升八品,氣脈不穩,先靜養三天,等氣脈穩固,再做打算。千萬不要小看這件事,很多人就是因爲氣脈未穩匆忙出戰,要麼導致無法晉升中品,要麼晉升中品後五氣稀薄。”
李清閒輕輕點頭,道:“八品如病,這個道理我明白,我會靜養三天。我這裡還有一些養脈藥,現在能吃吧?”
韓安博道:“只要是養脈藥,都能吃。”
李清閒從乾坤鐲中翻出一顆養脈藥,放入口中含化,閉目運使神霄法。
丹藥慢慢在身體流淌,加固氣脈。
不多時,李清閒再度睜開眼。
“感覺好多了。”李清閒起身,慢慢行走。
譁……譁……
李清閒的身體之中,傳來江水拍擊岸邊的聲音,滿屋清晰可聞。
李清閒笨拙地走動着,每走一步落地,腳下便發出沉重的聲音,像是鐵板砸在地上。
韓安博忙道:“你還是別走了,等氣脈穩定再說。”一邊說,一邊給李清閒使眼色。
李清閒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氣脈是觀氣運天下河而成,與衆不同。
“好。”李清閒坐下,氣脈衝刷的聲音才消失。
“李科厲害!”鄭高爵豎起大拇指。
“我能摸摸你的氣運戰服嗎?”於平的聲音傳來。
李清閒低頭一看,自己胸前鐵甲覆蓋,凸出一個似貓非貓、似虎非虎的獸頭,七品彪頭戰服。
尋常的七品戰服表面只是一層尋常彪頭黑鐵甲,彪頭的兩眼也是黑鐵,但這氣運戰服的彪眼卻嵌着兩顆澹綠色的寶石,一種奇異的氣息籠罩戰服。
七品氣運戰服,本身防護能力相當於七品法器,同時蘊含氣運之力,足以抵擋正五品高手三次全力出手。
而且只要時間足夠久,氣運寶物的力量能慢慢恢復。
氣運寶物,是當世最強寶物。
“隨便摸。”李清閒無奈地看了一眼沒出息的於平。
於平嘿嘿一笑,伸手輕輕摸着氣運鎧甲,雙眼放光。
鄭高爵眼饞心熱,想了想,終究沒好意思開口。
韓安博笑道:“有了這氣運戰服,以後便安全許多。”
“韓哥,是不是隻要氣運充足,就可以一直激發氣運之力,抵擋高品高手的攻擊?”李清閒問。
“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咱們無法調動氣運,氣運寶物只有在皇上手裡,才能源源不斷抵擋高手攻擊。”韓安博道。
於平戀戀不捨收回手,道:“最多三個月,你就能晉升七品,讓人羨慕啊。”
韓安博道:“清閒,你要記住,可以借用氣運,但萬萬不可使用氣運從七品晉升六品,否則的話,以後晉升上品難度大增。”
“嗯,我明白。氣運終究只是輔助,自己纔是根本。”李清閒道。
“若是你氣脈能早早穩固,憑藉七品氣運官身,可以參加今年的七品青雲試。不爲通過,只爲檢驗一下自己,向其他七品天才學習。此次失敗不要緊,明天再戰。”
“七品青雲試……”李清閒點頭道,“韓哥,你得幫我個忙。”
“說。”
“我手頭不缺普通命星,現在想買一些特殊的命星,主要是那種勤奮、專注、努力類的,你幫我留意點。”李清閒道。
韓安博想了想,道:“我們看不出誰有這些命星,不過,接下來我會特別留意那些比較特別的人,像你說的,各行各業比較勤奮努力且有一定名氣的,一旦他們需要幫助,願意賣命格,我就去聯繫。不過……”
“不過什麼?”
“且不說你們命術師要等價交換,單說這些有好命格的人,一般的困阻難不住他們,能難住他們的,一定都是大檻。這點,你要做好準備。”韓安博道。
“沒關係,他們提出的要求要是我能做到,就做,做不到,就換人,無所謂。”李清閒道。
“你能這麼想就好。”
李清閒取出傳訊符盤,分別給人發訊息,說自己已經晉升八品,希望得到指點。
衆人也不吝嗇,陸續指導李清閒。
宋雲經指導完,多出一段宋白歌賤賤的聲音:“清閒,是我,我回神都了!這兩天我應酬多,先不找你,等過幾天不忙了,再找你吃個飯。可惜,你才八品,太弱。”
李清閒回敬道:“宋伯伯,這人誰啊?連傳訊符盤都沒有,硬蹭你的符盤。我一般不跟這種沒符盤的人廢話。”
那邊又傳來宋白歌氣急敗壞的聲音:“有點臭錢就了不起啊?你等我弄到傳訊符盤的。不跟你廢話了,我要去夜讀。京城舊友天天約我出門,都沒時間讀書,煩死了,我真想好好在家讀書學習,可惜太受歡迎,沒辦法啊!”
李清閒撇撇嘴,懶得理宋白歌。
爲了穩固八品搭氣脈的境界,李清閒一連幾天不出甲科大院,認認真真學習和打磨氣脈。
太寧帝的大壽過去,神都城也恢復了正常。
夜晚,偶爾傳來巨響或閃光。
吃過午飯,李清閒翻開書,繼續琢磨命術,敲門聲響起。
“李大人,側門外一個叫楊陵遊的,說是您發小,好像有個酒局要請您去。”門口站着兩個夜衛,一個是甲科的,一個是夜衛側門守衛。
“是我朋友,咱們一起去。”李清閒將牛骨書籤放到書頁內,合上書,收入乾坤鐲。
兩個夜衛羨慕地看了一眼乾坤鐲,在前面爲李清閒引路。
走到側門,就見一個油頭粉面的白淨臉兒少年站在門外,看到李清閒急忙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