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章你是不是皮癢了?
是啊,因爲葉童的進入,原本獨立於田徹的這個陣法耀起了那一絲不一樣的光輝,雖然不是很明顯卻是在時刻的說明,不管田徹現在願不願意,就像葉童剛剛表示的那樣,他現在的沒的選擇,如果逼不得已,田徹真的要展現腳下的封印之書,那麼,葉童勢必會與他一同承受。
這已然是很明顯的事情,要知道,這個時候,在兩人的腳下,隨着那個陣法對於兩種魔力混合與相容,在葉童和田徹的掌心都是出現了那樣一個血色的陣法。這個陣法不是很明顯,時隱時現,更是殘缺不全,稍不注意並會忽視過去。但又很明顯的,這兩個在彼此掌心相互殘缺的血色陣法,卻是相互獨立,相互依存,換句話說,當兩人在掌心一左一右殘缺不全的陣法相互接觸的那一刻,便是造就一個完整的陣法……
而這樣一個陣法,正是開啓封印之書所必須的一把鑰匙。
眼下的刀疤男田徹自然很清楚這點,所以,在發現自己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或者說,葉童還是我在田徹做出反應之前就注入魔力與他腳下那個陣法,就已然說明兩人產生了必然的聯繫,而這樣一種聯繫,缺一不可,兩人同時的選擇才能造就那樣一個完整的法陣。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更是顯而易見,這樣的話,在清楚和明白這點以後,田徹只能苦笑起來,幽幽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殘缺的血色陣法,面容上開始浮現那一絲代表着絕對無奈的乾笑:“你還真的是……”他看着身旁已然帶笑的葉童,本來是想說她也未免太亂來了,完全不給他這個長官一點面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無論怎麼說他也是長官嘛,怎麼可以這般沒有威嚴,似乎在葉童的面前,平時那種不可拒絕的命令威嚴,在她的面前真的沒有一點效果。
這讓田徹很無奈,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雖然那個極度苦澀的乾笑依然掛在嘴角,卻改變不了什麼,只能說明自己的無力,葉童的堅持。就像現在,葉童嘴角掛着那一絲淡淡的笑意,洋溢着絲絲的自信,不不不,應該說,那是一種心甘情願。
她很清楚進入這個封印之書的陣法中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更是明白自己的進入也改變不了多少結局,如果到那個時候真的要通過腳下的陣法展現封印之書的力量,從而呼喚墮落天使,葉童很明白,在無法全然淨化眼下這隻三眼怪物的情況下,她的參與進入,不過是一種無功行爲,帶來不了什麼,有的,只是一種看起來似乎很瀟灑的死亡。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更不是隨便說說,應該來說,事實正是葉童所想的那樣,在那隻現在不知道處於什麼狀態的怪物面前,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樣無力與浮雲,來自時空的守護者,它擁有的力量,所能展現出來的力量足以決定一切,甚至改變現在的這一切……
葉童當然是很清楚這點,她也是明白和相信,在這樣一隻三眼怪物面前,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無用,雖然封印之書不是被十分看好,更不可能全然淨化眼下這隻因爲不斷流溢的鮮血而顯得的刺紅的三眼怪物,但總的來說,展現封印之書,呼喚墮天使真的是最好的選擇,至少,在墮落天使的力量面前,縱使那一部分來自的分身的力量還不足以全然淨化,更別說徹底淨化這隻時空守護者,但那至少是一種阻止,至少可以爭取到特種部隊撤退的時間……
當然,如果那個時候老爺子派遣過來的兩個刺客能夠及時趕到的話,那當然是更好的結果。
但這需要時間,那兩個刺客如果能夠到達,他們不會這般擔心與不安,憑那兩個刺客的力量完全有可能制服這隻三眼怪物,雖然還不做到全然消逝,但也足以做到捕獲,做到一種囚禁,就像現在這樣,讓這隻應該強力的時空守護者沒有一點的想法,因爲那兩張銀質細網而不能展現絲毫魔力的情況下,顯得安分,老實,沒有太多不規矩的動作。
這是好事,更是很多人都想看到的結果,可事情似乎真的不是這樣,縱使現在這隻三眼怪物被完完全全的束縛起來,可在田徹看來,或者說,他內心那種越發明顯與清楚的濃烈不安在一次又一次的告誡他,眼下這隻三眼怪物的捕獲,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捕獲,雖然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但在這裡,在距離那隻碩大怪物三眼多的距離下,他開始慢慢相信這樣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自己應該小心一些,以免因小失大,得不償失,畢竟,在人放鬆的那一刻,往往是最脆弱,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事情正是如此,田徹不得不防,縱使那隻三眼怪物看起來老實十分,但在田徹看來,或者說,田徹真的很願意相信剛剛的那一種不好的預感。
也就是這樣的不好預感,他纔會顯得那般小心翼翼,即使可以隨時帶來這隻三眼怪物,他還是做了理所當然的最壞打算,提前做好了最好的準備,畫好那個代表封印之書的危險法陣。
這些,田徹身旁的葉童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一些,就是因爲這種高默契,瞭解田徹的行事作風,和行事風格,她纔會在田徹展現那部分陣法的時候就悄悄注入魔力,在陣法完全成形的那一刻,縱使田徹想要強行將葉童踢出局,也變成了一種不可能,除非結束這樣一個沒有後路的陣法,不然的話,他只能與身邊的這個洋溢着那一絲好看笑意的葉童共同掌控,共同面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派上用場的封印之書……
這就讓田徹有點哭笑不得,他知道葉童的個性,就像葉童瞭解的他的思維一樣,他也很瞭解葉童的做事風格,別的不說,單單是願意同生共死就足以讓田徹笑不出來,話說,他可不是那種喜歡那種搭檔小命開玩笑的人,就好像,他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那樣。
他之所以展現這樣一個代表封印之書的陣法只是一種以防萬一,如果真到那個時候,不得不使用這個陣法,他必然沒的選擇,只能強行展現,以此爭取時間,獲得隊員的安全。
他很願意讓自己冒這樣的風險,無論怎麼說,他是他們的長官,有這樣的權利更是有這樣的義務。他可以爲這些兄弟冒險,但他卻是不能接受葉童爲自己冒險,就像上面所說的那樣,這樣的風險真的看不到任何的好結果,縱使的是葉童,他也是不希望她爲自己這般的不要命。
這是田徹還是算真心的想法,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結束這個陣法,結束他與葉童之間微妙的生死相連。
可又很矛盾的,因爲三米之外那隻可怕的三眼怪物,田徹並不認爲他結束陣法可以帶來什麼,不不不,應該說,如果他現在結束了這個代表封印之書的陣法,結束與葉童之間此刻的必要聯繫,那麼,他幾乎不可能有第二次機會展現現在這般的完整法陣。
這不是田徹杞人憂天,也是他想的太多,可以想象,要是田徹結束了現在腳下的那個血色陣法,他的確是可以輕易結束因爲腳下那個陣法與葉童建立起的聯繫,從而將兩人重新變得相互獨立,沒有過多的魔力相連……
可問題是,葉童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或者說,田徹如果想要展現第二次腳下那個完整的陣法,葉童不會袖手旁觀,這不是說她會阻止或者阻礙田徹,而是會像這一次一樣,在田徹展現那個陣法的時候,悄然的從中注入魔力,以此重新建立田徹不想的那種魔力相連。
然後,結果就會跟現在差不多,因爲這種不可抗拒,更是完美相連的魔融合,田徹展現封印之書所帶來的風險,葉童亦是等同的承受,換句話說,那樣的魔力相連雖然可以大大增強搭檔之間的魔力抗性,但顯而易見的,因爲這種勢必要一同承受的魔力抗性,田徹與葉童必然沒有太多的選擇,其中無論是誰,只要一個受到傷害,另一個亦是會受到傷害,當然,如果另一個逝去的話,另一個也會隨之逝去。
這並不是很奇怪,應該來說還是比較正常的,實際上,這就是等價條件,獲得那種更加強大的魔力抗性,也必然也加大受傷所帶來的傷害。而這種傷害在自己本身加重與明顯,而是與另一個人同意承擔,雖然傷害還是那樣的傷害,但往往一個受傷也就意味着另一個人必然的傷勢,無法逃脫,更是無從躲避。
田徹是很清楚這點,所以,在不能結束,或者說幾乎不可能結束腳下這個代表封印之書的血色陣法的情況下,田徹真的有點想哭,就像上面所說的那樣,不想讓葉童與自己一樣冒險的田徹,他幾乎不能結束現在的陣法,看起來只能與葉童一同承受。
這就是問題了,不是他不想結束這樣一個足以讓葉童與自己極有可能一同玩完的血色陣法,而是,他做不大這樣一個選擇……
其中就像上面所說的那樣,是因爲葉童不會給他這樣一個重新展現法陣的機會,而另一個,就是因爲不遠處的那隻巨大三眼怪物,在田徹看來,自己能夠展現這樣一個代表封印之書的陣法已然是一種幸運,也就是說,那隻三眼怪物真的沒有被成功捕獲,它絕對不會再給他這樣的機會,展現那樣一個對它來說還算有點威脅的危險法陣……
要明白,在田徹展現腳下那個血色陣法的時候,那隻三眼怪物,原本注目四方的那三隻如血般的雙眸,一下子集中注意力,幾乎是同一時間死死的盯着三米之外的田徹,那樣的眼神,完全不像一個‘俘虜’該有的。
實際上,這就是田徹不願解除現在這個血色陣法的根本原因,他真的不敢想象,在自己結束腳下這個陣法的那一刻,那隻越來越讓人感覺不對勁的時空守護者是不是會突然的發起攻勢……
要是那樣的話,田徹可以想象,沒有封印之書的存在,他幾乎與那隻怪物血拼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雖然真的不認爲葉童這個選擇是什麼好的選擇,但田徹還搖搖頭,靜靜的說:“……現在算是一屍兩命了。”他苦笑連連:“……這樣的結果,你真的覺得好嗎?”
見田徹這麼說,一旁的葉童看起來沒有太多的不對,她亦是笑容依在,嘴角還是掛着那樣一個看起來十分不錯的好看笑意:“一屍兩命?”她故意皺眉,看起來多多少少有點糾結的意思:“……我想,我們現在最多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現在的狀況似乎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說到這裡,她看了看身旁的田徹一眼,笑容變得更加甜美:“……再說了,有我這樣的美女陪你死,你不覺得應該感動一下?”
“美女?”田徹環顧四周:“在哪?我怎麼沒有看到。”
“呵呵,”葉童笑的更加甜美起來,那雙柔美的大眼睛緊緊的盯着現在一臉驚奇的田徹,幽幽的說:“……你是不是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