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拉始終無法擁有聖光,這讓她在威倫要塞當中漸漸被新加入的獵魔者們所排擠。獵魔者們或許不會用惡劣的眼神和態度去對待任何普通人,但他們卻已經將凱拉算成和那些被淘汰的人一樣的存在——不能擁有聖光的人,基本上都是品行有缺的。
愛德華爲此和凱拉深談了一次,但對方似乎並不想對愛德華訴說她的往事。
“你在害怕什麼。”羅格女戰士羅瑞訓練出了足夠多的獵魔者,不但練就了她高超的傳授技術,也同樣練就了一雙慧眼。
凱拉渾身顫抖了一下,但還是不願說話,低下了頭。
“凱拉·梅茲,你是傑洛特的好友,同時也擁有高超的法力和鍊金術,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羅瑞盯着凱拉道,“但是,這裡是獵魔者騎士團,雖然團長沒有說什麼,但是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憑藉這個身份留在這裡?”
“如果我是你,早就羞愧地離開了,而不是等着所有人都用那種目光看你。”羅瑞道,“請不要逼我調查你的真實身份。”
“好了,羅瑞。”正在這時,愛德華走了過來,拍了拍羅瑞的肩膀道,“凱拉的事情由我來解決,你先去忙吧。”
羅瑞看了凱拉一眼,對着愛德華行了一個禮就離開了。
“一直以來,我都十分相信我的眼光。”愛德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帶着凱拉沿着沿長長的陽臺走向了指揮室,“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且在你的心中,還存在着黑暗的一面。”
“而且我也可以看出,你在逃避什麼,你並沒有將自己完全融入到騎士團當中,而只是將我們這裡當成了你的庇護所。”
“擁有這樣的心態,你怎麼可能會擁有聖光?”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離開這裡,或者改變自己。”
愛德華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兩人來到了指揮室。愛德華坐在了指揮桌邊,等待着凱拉的答覆。
凱拉的臉色複雜,她掙扎了一會兒之後,最終深深地嘆了口氣。
“感謝您這一個月來的收留,我在這裡過得很愉快,不過我想我應該走了。”凱拉興致消沉地說,然後準備轉身離開。
“爲什麼不嘗試第二種方法?”愛德華勸說道,“不要用普通人的目光來看待獵魔者,很多東西你不說出來,我們是無法解決的,也許在你看來很難的問題,我們卻能夠輕易地解決呢?”
凱拉停住了腳步,轉頭道:“有沒有一種魔法,可以改變人的性格?”
愛德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愛德華團長,不得不說,你看人的眼光的確很準。”凱拉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愛德華面前的指揮桌上,將放在指揮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向了一個角落,並低下了頭看着愛德華。
從愛德華這個角度,他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凱拉從敞口的衣領中露出來的山峰。
“我是一個被拉多維德通緝的女術士。”凱拉看着愛德華英俊的容貌,忍不住伸出手撫摸着他的臉道,“我在這裡隱居,就是爲了躲避女巫獵人的追捕。但是我卻不能忍受這種平凡的生活。”
“我想念那柔軟的大牀、豐盛的食物、乖巧的僕人、豪華的房子,我想念以前所有奢華的生活。”
“當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你的確震驚了我,我彷彿看到了一個強大的組織正在迅速地崛起。”
“所以,我留了下來,並渴望得到你的關注,同時也能得到庇護。”
“但是,這一個月來,你們的做法徹底脫離了我的想象。看看你們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我簡直無法想象有人居然能夠在這種和苦修者差不多的日子裡,安然地生活下去的。”
“還有,我渴望得到聖光的力量,但正如你說的,我的心中還有黑暗的一面,它阻止了我的妄想。”
說到這裡,凱拉的頭漸漸地低了下去,看着愛德華的眼睛,吻向了他。
“收起這低劣的幻術吧。”愛德華的眼睛一眯,一手抓住了凱拉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一手抵住了她的額頭,“這就是你的真面目?一個愛慕虛榮的女術士?”
“看來我看人的眼光有待提高,我低估了這個世界裡,人們的陰暗面。”
“我就知道我的迷幻術無法對付你。”凱拉整了整衣服,從指揮桌上了跳了下來,苦笑道,“不得不說,你的聖光真是一種神奇的力量,我甚至無法迷惑那些初級的獵魔者。”
“現在,我還能離開嗎?”
“你想去哪裡?”愛德華看着凱拉道,“你原來的住處已經不安全了,威倫境內出現了很多女巫獵人,已經和我們發生了數次的衝突。瑞達尼亞的軍隊也開始了統一北方的進程,整個大陸的北方不會再有女巫發展的土壤了。尼弗迦德更是抵制任何迷信,也同樣不是你的去處。”
“我也不知道。”凱拉再次苦笑道,“或許我會去海外,尋找一個無人的島嶼定居,這對於我們術士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你可以先留在這裡,以你女巫的勞動成果來換取定居在這裡的權利,當然獵魔者的訓練你就不能參加了。”愛德華道,“你雖然有很多缺點,但這並不是不能改變的,我想傑洛特也不想看到你這麼孤苦無依。”
“塔瑪拉已經在維諾瑞格建立了獵魔者分部,過幾天我就會去那裡和拉多維德會面。”愛德華的話吸引了凱拉的注意,“屆時,我會盡力說服他撤銷對你的通緝。”
“這是不可能的。”凱拉道,“瑞達尼亞在很早以前就開始狩獵女巫,拉多維德更是一個固執到極點的人,他怎麼可能會被你說服?”
“是的,這很難,但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愛德華站了起來道,“我們獵魔者騎士團通常都會和本地的政權搞好關係,但前提卻是對方能夠容忍我們的存在。”
“如果拉多維德放着遍地的怪物不管,用對待女巫那樣的態度來對待我們,那麼我們也不介意奮起反抗。”
“然後就像當初強大的女巫集會所那樣,分崩離析?”凱拉不屑地道。
“如果真是那樣,你會看到的。”愛德華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起來道,“獵魔者可不是女巫,騎士團也不是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