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門處,所有高手匯聚一起開始釋放自身的能量,想要解除傳送門上的封印禁制。
低沉的咒語聲,緩緩釋放的鬥氣,這一邊打出一道道顏色各異的能量。
所有能量的氣息一閃即逝的被傳送門上的封印吸納的乾乾淨淨,隨後白光耀目,在輕微顫抖中,跟着能量的律動,傳送門發出清鳴之音。
巴金斯爲首一聲大喝,大片白色能量從傳送門的大石碑上噴出,向前方的衆人席捲而去,下一刻,更加詭異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蓬!”
“咣噹!!”
巨浪拍岸般的白色能量所過之處,所有的山石,樹木,都猶如秋風掃落葉般的扭曲撕裂開來,在能量亂流中粉碎消失。能量一聲咆哮後,一下收卷而回,飛快的重新射入大師杯中,不見了蹤影,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保羅等衆人面前,卻換上了一副陌生的景象。一眼望去,原先光禿禿的山石小丘和昏黃的天空全都不見,替而換之的是一片灰乎乎的詭異景象。
一座高不可攀的陡峭山崖出現在衆人面前,山崖到表面是嶙峋如刀的鋒銳凸出石塊,而且都是黑色的石塊,個個都有兩三丈大小,再往遠處看去,卻出現了大片灰色霧氣,模模糊糊,讓人無法看清楚霧中情形,給人一種霧鎖山岩,橫斷天地的驚駭感覺。
不過這些灰霧始終被侷限到山崖半腰千丈左右的範圍內,而灰霧兩邊則充斥着白色色的水汽,如同潮水一般不停往中間席捲,擠壓着。但一到灰霧兩側,卻猶如碰到了堤岸一般,寸步難進,徘徊往復。
“這就是通向衆神殿的最後一段路?”福斯吐了一口氣,緩緩問道。
“不錯,應該是這裡,福斯大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嗎?”保羅怔了一下,不禁說道。
“那些半山腰的灰霧,肯定是衆神殿的禁制屏障,可是這些水汽似乎也不是普通東西,你們可有誰看出這是什麼東西?”福斯望着遠處的白色水汽,淡然的問道。
“我也說不好,既然我們能有破開傳送門的封印來到這裡,應該說已經很接近衆神殿了,而這些突兀出現的水汽和灰霧明顯是長時間的氣流封鎖造成的特殊現象,或許不太重要吧。”巴金斯遲疑一下,說到。
“這些灰霧我總覺得有些不同一般,在這關鍵當口,大家還是小心點的好。”馬汀斯搖搖頭,臉現凝重的說道。
“呵呵,至於想要知道這些水汽有沒有問題,很簡單啊,試試不就完了。”維庸在一旁,忽然開口道。
“維庸副團長說的極是,我們可以派出兩三人先行前往,倒可以試上一試。”巴金斯冷冷的表情贊同道。
福斯聞言,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反正只要做問路石的不是他的手下就成,不過,他爲對方吧生命看得如此不值錢還是心中驚訝非常,不過臉上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當即巴金斯從身後一羣人中隨手指了兩人:“你們兩個前去看看!”
被喊出來的兩人頓時嚇得渾身戰慄,看着臉色陰沉的幾位大人物,知道今日無論如何都必須要進去的,兩人按捺住心中的恐懼不安,一咬牙,身形一閃,迅速的朝那山崖下的水汽衝過去。
尚未等兩人接觸到遠處的水汽,維庸眼神色微微一動,眼中隱現一絲古怪之色。
而衆人此刻的注意力全心都放放在了那兩人上了,並沒有注意到維庸的異色。而那兩人已一頭扎進了白濛濛的水汽中,一瞬間不見了蹤影。
福斯看不清霧中情形,爲了謹慎起見,也沒有冒然使用靈識探測過去,只是轉臉看了一眼保羅和巴金斯等人的神情。
巴金斯雙目微閉,正用將靈識籠罩在那二人的身上,從他泰然的神色看起來,那裡面應該正常,說明兩人進去後,現在還沒有出事。福斯正如此思量着,巴金斯突然身形一顫,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雙目一下睜開。而保羅也緊隨其後,步其後塵。
福斯心中咯噔一下!
“怎麼,出何事了?”馬汀斯同樣注意着巴金斯的神情,見此急忙問了一聲。
“那水汽中好像有一股詭異的能量,而且還是有生命氣息的,竟一口將兩人吞掉了,莫非是上古時期留下的強大魔獸?”巴金斯神色顯得怪異,似乎有些難以肯定的樣子,忍不住回頭朝斗篷女子望了一眼。
福斯和維庸,驚訝地面面相覷。
“好像是一株植物,嗯,不錯,應該是的,這些水汽應該是這株蔓藤植物釋放的氣息,甚至說這水汽的範圍正是它的領域範圍。”保羅沉吟了片刻,終於肯定的說道,而且在斟酌後用了‘領域’這個詞。
“一株植物?吃人?這可有些奇怪了,若是有這樣詭異物種的話,爲什麼在大陸上從沒有聽說過?難道說是大路上已經絕種的物種?”
“因該是經歷萬年的時間不斷變異而成的吧。”保羅開口接了福斯遲疑的話語。
“不錯,應該是這樣的。”巴金斯道。
“幾位言之有理,不過能在這衆神殿中安然生存萬年的植被生物,看來並不簡單啊,應該萬分謹慎纔是,不滅此物是無法入衆神殿的,這下有些麻煩了!”馬汀斯同意的點點頭,似乎只有此才能說得通了。
“沒關心,這些水汽既然不是禁制只是些氣場能量,就無需過於忌憚了,我就不信一棵植物,我們這麼多高手聯手還應付不了?它總不可能比六階絕頂高手還難對付吧!就算是六階,我們這麼多人一樣能滅了他!”巴金斯目中寒光一閃,冷靜地說道。
“是否有六階強者般厲害,暫且不知,但事到如今,我們別無他途,是必要先滅了這莫名生物才行,我們五人一齊動手吧。”福斯說着,一拳砸向那水汽,射出了一團強大斗氣風浪出來,藍光閃爍,一下就將水汽逼退了數丈。
保羅同樣兩手一合,拍出兩掌璀璨奪目的鬥氣,再次將水汽逼退一分。維庸見此,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分明就是出力不討好,太蠻幹了。
不過衆人在福斯的帶領下,倒也果斷異常,一見無法避免,竟要立即要動手,連一絲遲疑都沒有,就連不遠處的斗篷女子都沒有出言阻止,看來是默認這種手段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