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誡之碑乃是我山海遺族最重要的秘密,最然對我們來言,形同雞肋,不過那畢竟是一代先祖留下的重要遺物,我們這些後人怎能輕易的將之付與他人,豈不是大不孝!所以,我具體的不便細說,還望燕小七閣下多多海涵!”阿方斯客氣的道。
看着阿方斯的苦瓜臉,燕小七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沒有寄多大的希望,只是想試試海族的口風,認證一下十誡之碑的重要性。從阿方斯的話中燕小七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那就是十誡之碑一直是被當做一種精神的尊重存在,並沒有當做具有提升實力的奇寶,所以呢,這其中的活動性還是很大的,對方只不過說說場面話罷了!
長長吐了一口氣,燕小七將懶散的身體作證,雖然口上沒有說什麼,可那雙湛星般的眼中跳動地精光卻是表露出他心中對那十誡之碑可不是僅僅的好奇,而是勢在必得的決心,不過他掩藏的很好,沒有人發現神色的異樣。
也只有奧西知道燕小七在打什麼鬼主意,他和燕小七對視了一眼,含笑不語,點了點頭。
海宮的大客廳中,由於真正的實權人物卡斯梅溜了,三人坐了一會,因爲謹慎,再也沒有什麼話可談,都沉默了,各自琢磨心事。
燕小七習慣性的,手指尖在紅玉石的桌案上輕輕的敲擊,突然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目光也隨之飄向了大廳門口。
但見水波一陣的震顫,卡斯梅的身影淡淡浮現,望着大廳之中,正掃向自己的三道視線,苦笑着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走到首席座位,一屁股坐了下去,橫了一眼笑吟吟的燕小七,暗罵了一聲小狐狸,神色略顯頹敗,道:“燕小七閣下,算你狠,你早不來晚不來趕到了這個時候,我還真的沒有話說。”
“呵呵,老傢伙,你就別裝委屈了,你根本不吃虧,十誡之碑的玉牌對你們而言除了憑弔沒有太大的用處,我如果不是喜歡收藏一些古董,你當我會冒死前來你們海底世界啊,你們要我來也絕對沒按什麼好心,我不過要一點最不值錢的報酬,你就推三阻四的,真TMD摳門啊,你還六階強者呢,怎麼辦個事情這麼婆婆媽媽的,爽快點行不,靠!這帳怎麼算我是怎麼吃虧啊!”燕小七長嘆一聲,越說越覺得真的是是自己賠本了。
看着燕小七一臉的不甘和頓足捶胸的表演,阿方斯突然覺得,真的虧對了燕小七,不過卡斯梅心中卻是在我靠我靠的大罵不休,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顛倒黑白的本事也太出神入化,不着痕跡了,明明佔了大便宜,還把自己包裝成一副被剝削的樣子來騙取同情票,我——日——啊!揉了揉臉上顫抖的肌肉,卡斯梅咬牙切齒的道:“燕小七閣下,你...你...做人不能這麼無恥。”
燕小七聳了聳肩膀,對卡斯梅的怨恨根本就絲毫不當回事,笑嘻嘻的道:“老傢伙,那你現在是不是先把東西付了?要我做事可是要先付定金的,正所謂拿人家的手短,等你把事情說了,我才能全力以赴啊,你說對不對?”
“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啊?你個臭小子,實在無恥之極!”卡斯梅吞了兩口吐沫,翻了翻白眼,道:“十誡之碑一共十塊玉牌,這個你是應該知道的,我就不細述了,我身上有一塊,阿方斯身上有一塊,我不會一下子交給你的,先把阿方斯的那一塊交給你,等你完成了我交代的事情,我纔會把我身上的這一塊給你。怎麼樣,很合理吧?”
“我靠,你這老不死的傢伙,算了,既然你如此說,肯定是不會改變的,我還能說什麼,照你說的辦唄!”見狀,燕小七也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能夠在初入海底世界便得到一塊玉牌,這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
更何況現在還清楚這個老傢伙身上還有一塊,也就是說現在只需要細心地察訪另外六塊玉牌就行了。更何況從阿方斯和卡斯梅二人提及整個海族時臉上的神色並不是多買賬,看來海族的勢力分化也是相當嚴重的,至於對方會提出什麼條件,燕小七雖然不清楚,但是多少知道絕對不簡單。
卡斯梅倚老賣老的道:“你到底是答應了還是不同意啊?”
“好吧,好吧,就依你吧,等我完成你的要求,你就把你的那一塊玉牌給我。”思量了片刻,燕小七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
“好,痛快!”
“卡斯梅大人,”燕小七撫摸着手指,擡頭微笑道:“事情既然已經決定下來,那你現在能把邀請我來的原因說了嗎,海族一向仇視人類,如今前倨後恭定然原因非凡,還是說出來聽聽吧,也好讓我心裡有個譜!”
卡斯梅這才無奈着點了點頭,摸了一把光禿禿的下巴,苦笑道:“所有的麻煩,都是從那海神刺惹出來的麻煩!”一張老臉帶着隱隱的淒涼和哀傷,苦澀的道。
“海神刺?”燕小七眉頭一挑,有些驚異的問道。
“嗯,是的,海神刺,主神主神器,是萬年前神魔人三界大戰時候,海神是落在大海中的主神器,一直被山海遺族小心的保存,由於消息一直被保密,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此事。從千年前開始,山海遺族便不再平靜,逐漸的分化爲兩方勢力,一方是好戰派,一方是反對派,好戰派堅持統一海族,進一步把持東婁巴行省,然後慢慢擴張侵佔整個大陸。我是反戰一派,因爲兩者人員比例嚴重失調,所以,在山海遺族中反戰派一直受到打壓。整個海族一共有七位尊者,其中一位是海族推出的王者,反戰派除了我還有海王本人堅持立場,故而引發了我們兩派的戰爭,由於不敵,我和海王不得不一直保持沉默,然而,好戰派並沒有因此放過我們,反而進一步的排擠我們,阿方斯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二百年前他也是海族十大統領之一,但是隨着一場不公平的比鬥,他被迫放棄了統領的權勢,回到犀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