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堅定地說,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我做不到,你又如何能夠做到?”林耀反問。
“就憑,我是天才!千年難遇的天才!別不服氣,上天就是這麼的不公平,賜予了我無數的天才本事。而你,沒有我有本事,何況,我身邊還有他呢?呵呵,所以,把你的寶藏圖給我,我會讓你活着,等我進去地宮內,出來後再告訴你們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白菜不容拒絕地盯着林耀。
林耀一震,放佛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對上白菜的雙眸,臉色煞白,“你當我是傻子嗎?”以爲他這麼好糊弄,隨便一說就能夠引誘他上鉤?
白菜點頭,“當然,你可以不交出來!但是…你可有想過你們林家呢?嗯哼,寧江城的不過是別府而已,你們的大本營…”
“你…”林耀咬牙切齒。
“林耀,記着,不是我在求你,而是,你得求!求我收了你的寶藏圖,求着我放過你的家族!不要質疑,也不用懷疑,若我想林家亡,它定然活不過第二天!”白菜狠狠地說,要不是爲了寶藏圖她真不願意在這裡和他費事。談判的事她果斷做不來的,這會,她的耐性也差不多了。
林耀喘着氣,似乎是被白菜氣急了。
“你說,要是被你的父親,林家主知道,你要爲了守着唐家的寶藏圖而要毀了林家,你說,他會不會在臨死之前順便把你的姓氏都剝奪了,讓你當個無名無墳的討厭鬼呢?唉,真是可憐,死了都有家不能歸。”白菜故意地道。而她所抓住的,就是古代人那破爛思想。不管想怎麼都期望在身亡時有個安身之所,靈魂有所依託。若是被剝奪了姓氏,那麼就真的就成孤魂野鬼了。
林耀臉色蒼白地不行,一是爲了白菜的無賴所氣惱,二是害怕白菜會對林家出手!他本來還以爲這不管怎麼樣,寶藏圖是他一直尋找的,一點都沒聯繫上自己的家裡,他們也不會找林家的麻煩。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拿了這個當藉口。
他死了沒關係,可要是連累了整個林家!他死後下地獄後如何面對林家的列祖列宗?他還有什麼顏面去見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他喘息着,糾結着,憤怒着。
“快點,本姑娘沒那麼盡力在這裡和你耗,林家的死活,可都在你手裡!哼,你以爲你不開口我就沒辦法找到寶藏圖的下落了?笑話!這天下還沒有我找不到的東西。只是本姑娘有點賴,有你這麼個明明知道的人在,何必捨近求遠呢?所以,林耀,你要識相點。”
林耀苦笑,看來她是逼着自己不得不交出這寶藏圖了?而且這個少女,他真的一點都看不透。
林耀還是向白菜妥協了,他伸手進他的髮絲裡,拿出一塊只有一寸大小的東西,從裡面丟出來給了白菜。
白菜伸手接過,反覆看了一下,又給元大爺讓他琢磨琢磨着這個東西。
“孃親。”穆小朋友看着白菜,炯炯有神。
白菜摸了摸穆小朋友的小臉蛋,道:“你放心,孃親幫
你報仇,你爹孃的死,會有個終結的。”
白菜柔柔的聲音,溫暖的目光,字字誅心。穆小朋友有些感動了,血眸裡蓄滿了淚水,彷彿白菜再說一句感性的話他就要哭出來。見這小可憐的模樣,引得白菜恨不得狠狠地把他弄哭一次。
最後,林耀死在了牢內。白菜看他識趣,讓人一劍了結了他,也算是沒什麼痛苦了。穆小朋友是隻注重接過而不管過程的,林耀死了,他孃親的死也算是得到了安慰。穆小朋友也算是放下了一個心結,如今的滿心心思都放在那素未謀面的祖父了。
過後,暗一和月一也履行諾言把兩張寶藏圖都交給了白菜,白菜把四張寶藏圖拼在一看,別提有多得意了。
白菜的一門心思都放在研究寶藏圖上去了,簡直可以用廢寢忘食這成語來說了。元大爺爲此很生氣,很多時候都是沒收來寶藏圖再押着人去吃飯的。而白菜問他什麼他都不回答,就這麼幹涼着她。
沒有元大爺的幫助,白菜看圖就更加不知所以然了,她是個連導航都不懂看的,何況是七七歪歪的寶藏圖了。
躺在牀上,看着圖,白菜有點暈。
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一個身高不到一米的胖嘟嘟的小孩從外面跑了進去。進房間後左右尋找,終於在牀上找到了白菜,穆小朋友一蹦一跳地朝她奔了過去。
“孃親!”
“嗯?”白菜連眼皮都不太一下。
穆小朋友乖巧地趴在牀邊上,眨了眨妖豔的血眸,稚嫩地道:“孃親,我們上街好不好?”
“上街?上街做什麼?”白菜的眼睛還是沒有看小傢伙一眼,全部的視線都放在寶藏圖上,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穆小朋友很歡快地蹬了蹬小腿,道:“外面街上有好多好多人,比這裡的人還多,孃親,你帶寶寶上街好不好?”
最近幾天,穆小朋友越來越會學着賣乖了,特別是白菜無意中喊了他一聲寶寶之後,從此和元大爺和白菜說話自稱爲寶寶,直接把他那囂張的小爺去掉了。當然這只是對着他們纔會這樣,對於其他人比如白蘭落一如既往的。
會提出要上街,是剛纔他爬樹的時候看到牆外面有好多比他大的小孩在在一起玩,然後心一動就想着也出去。他最先是去找紫衣的,可紫衣很爲難,因爲穆小朋友的眼睛真的不宜被別人看到,可她又不忍心拒絕小傢伙,就讓他來找白菜了,相信她有辦法。
穆小朋友對外面的世界是很嚮往的,可以想象,一個小孩子從小到大都只能生活在一個院子裡,後來又直接被關到了地牢裡。而現在在這別院上,因爲白菜的縱容,穆小朋友完全是可以在別院全府上下串動沒人關!
當人,也沒人敢管!
如今全府上上下下有個張揚地不行的小少爺?比於白蘭落的彆扭,穆小朋友可謂說是囂張了。他就仗着他孃親是白菜,他爹是元大爺而到處張牙舞爪,你能怎麼樣?就是白蘭落在他小手上都落不到好處。
白菜聽着
孩子這麼說,一個挺屍打挺而起,盤着腿坐在牀上,一手撐着下巴,很是惆悵,“乖兒子,你想去哪裡玩?”
穆小朋友想了想,糯糯地道:“這個,孃親決定好啦!”他還不熟悉這個地方,哪裡會想到要去哪裡玩呢?不過他孃親可就不一樣了,聽說這寧江城她都玩遍了,跟着她走,準沒錯。
白菜很是迷茫地想了想,帶着孩子去哪裡玩?唔…要不然他們一塊去查賬吧?可是小孩會喜歡這個嗎?這破古代又沒有遊樂場把他直接丟進去,那些賬目的地方他會喜歡纔怪呢。而她懂的地方也就是幾個茶樓之類的,小孩會喜歡的地方,她真不知道。要不然?帶他到處走走?這個想法一處白菜馬上就斃掉了,她哪裡來那麼多的精力帶着個小孩走出玩鬧?
“孃親,我們先上街好不好?爹在外面,我們去找爹!”這幾日相處下來,穆小朋友的接受能力非常之好,對着元大爺可以輕輕鬆鬆地叫爹,對着白蘭落可以笑嘻嘻喊小舅舅,絲毫不把自己當成外人。
白菜眼前一亮,垂下眸子看着穆小朋友,“你知道他在哪裡?”
穆小朋友很誠實地搖頭,“雖然我不知道啦,但是爹一定是在某家的茶樓裡面。”哼哼,剛纔他無意間聽到有個下人說他家那脾氣臭臭的爹和朋友在茶樓裡喝茶玩。小孩子玩心大,就知道這些,全然忘記了下人所說的茶樓叫什麼名字了。
白菜把寶藏圖往枕頭底下一塞,跳了下牀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隨手拿來一面紗遮住了那傾國傾城的容貌。穆小朋友眨巴着眼睛看着白菜的一切行動,問道:“孃親你把臉矇住了那眼睛呢?好奇怪啊。”明明那雙一紫一紅的眼睛比他還妖孽不是嗎?她不是藏住自己的眼睛,而是把容貌遮住了,穆小朋友很是奇怪。
白菜一手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道:“你當所有人都是你嗎?我的眼睛有幻術的,只是你心境單純纔看得到,別人是看到我的眼睛是黑色的。”
穆小朋友一喜,“那孃親你也把我的眼睛做那個幻術吧?”說着雙手抓着白菜的一羣墊着小腳尖要把眼睛往她身上湊。
“唔…我不懂。”白菜淡淡地說,當初元大爺教她這個除了在自己身上設這個幻術之外什麼都不教她,她唯一會的也就是這個了。
“不要嘛,寶寶這樣子出去了別人會說寶寶是妖孽,他們都不願意和寶寶玩。”穆小朋友抓着白菜的裙子一副要網上攀爬的模樣,小臉皺成一團,萬分憂鬱。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憂鬱的小王子。
白菜低頭觀察了一下小傢伙的眼睛,揪了揪眉頭,“沒事,爲孃的看着挺好。誰敢說你的,娘幫你揍他們!”
“可是他們都這麼說啊。”爲了這雙血眸,穆小朋友不知道都愁白了多少頭髮了。
白菜想想也是,這穆小朋友雖然有點目中無人,可也是從小在別人的辱罵和白眼中度過來的,沒這樣的習性恐怕早就羞愧地去自殺了。她覺得,爲了穆小朋友的身心健康,一定得要想想辦法遮住他的血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