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他問白菜,白菜含糊地回答而過,就是不開口。
不過元大爺也不是什麼都沒發現,他們的晚飯上多了一隻小幻獸,而且期間白菜時不時地那眼光去瞟小幻獸,目光那抹算計他看得一清二楚。聯想起一切來,他嘴角抽了抽,這貨,不會是打算揹着白蘭落偷偷把小幻獸買吧?
如此,元大爺,他真相了。
也不知道白蘭落磨人的性子是繼承誰的,那一天他就膩在白菜身邊,走到那說到那,在白菜耳邊嚷嚷個不停,吵得白菜耳都鳴了!一巴掌把他拍出去他下一秒又會再回來,你能怎麼辦?還能真把他拍死不成!
在白菜消失掉最後一絲耐性時,白菜還是答應了,同時也警告了他,要是敢妨礙她幹某某事,這新帳舊賬就會全部壓着一塊算。
自從來到寧江城,白菜一直放任白蘭落在外面野着,一方面是聽元大爺說這寧江城的人都是不容小視的,這孩子一直呆在她身邊也沒個朋友,這怎麼行,反正這裡貴人多,說不定他就勾上個有錢的公子哥當朋友了,或者讓某些大閥財團的小姐看上了,他去青樓她也不攔着,這自古好多的貴人不都愛逛那青樓。
白蘭落長得很好看,年紀小小,但常年被白菜磨練下來五官都生了菱角,加上他這身高,還真沒人會想到這孩子還未成年。白蘭落也就是當着白菜和元大爺的面纔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要是他自己一個人面對着別人,他心裡永遠謹記着白菜的話:就是真的怕地手腳發軟,表面上也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那樣就會提前輸了一半!白蘭落除了被白菜欺壓慣了,他各方面都是優秀的,心智上只要對方不是白菜就完全可以應付,就是元大爺也可以應付地來,但隨着跟在元大爺的時間才了,白蘭落對他的氣焰也完全削下,把他當成跟白菜一樣的。
白菜仔細地看完白蘭落之後,她覺得給他打扮一番再帶出去。
她找來了繡娘,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給白蘭落做了一套新衣服,爲了襯托白蘭落的氣勢,她選了紅色,她一直都是喜歡紅色的,但由於穿着太騷包就沒嘗試,如今她決定讓白蘭落穿上這大紅色的衣服,出去顯顯眼,也騷包騷包。
白蘭落的衣服一直都是很隨意的,給他什麼他穿什麼。長髮用紅繩綁成的一個馬尾,其他的裝飾就更沒有了。
換上了那一身的紅衣後,白菜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這才發現是他的頭頂才過於‘清淡’了,想幫他束個發,給弄來弄去半天也弄不好,白菜這才驚覺,啊對啊,她不會束髮!要不然她的頭髮一直都是這麼直接那一根髮簪箍住呢?紫衣一直跟在白菜身邊,見她胡亂弄着,心知她不懂,便把這個活攬了過來,白菜也很放心地教給她。
當弄好了一切,白菜才驚覺什麼叫做‘人靠衣裝’!
上半部分的髮絲被箍住,下半部分順溜之下。白色的玉冠罩住了箍住的髮絲,玉冠的兩側的兩條常常的
白繩順着他的長髮放到胸前,配上他一襲紅衣,修長的身影,白菜看得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白蘭落這麼打扮起來這麼有男人味。大概是紅衣所襯托出來的,白蘭落整個人的氣場完全變了樣,平日裡只要他不發怒就會一副溫順的模樣,看上去一點都不具備危險。可如今這麼看,哪裡不危險?紅衣和裝扮徹底地把他骨子裡的一些東西給表露了出來,他不笑的模樣倒是個了人一種危險的距離感。
不錯,這樣的效果已經超出了白菜理想中的。
紫衣也很是吃驚,剛纔還一直跟在姐姐身後纏人的小男孩一下子的轉變讓她有些接受不來,如此冷冽,真的只是換了衣服的緣故嗎?不!說換了衣服,說衣服襯托出他,還不如說,是他襯托出了紅衣原本有的危險!
白蘭落甩了甩袖口,皺眉地問道:“姐,我爲什麼要穿紅色。”這血紅血紅的,會讓他輕易想到血!
“不是很好看嗎?”白菜說。
白蘭落往鏡子裡面一照,覺得沒什麼不同,還是他的臉啊。但,姐姐覺得好,那就好吧,他無所謂。
白菜看了看白蘭落頭上的玉冠,單單的只有一隻玉冠好像太單調了,得找個什麼東西加上去才行。想了想,她伸手進入空間裡,拿出了一隻紅得耀眼的玉簪子!只是這簪子和一般的不同。兩端一端尖銳如針,發着陰寒的光,另外一段則是如同玫瑰花的卷形狀,整隻血紅簪子透着令人膽顫的紅光。
白蘭落看到這,又驚了,“啊,姐你怎麼連這個也拿出來了!這個是孃的!”
對,沒錯,白菜又再一次拿出了凌然孃的東西來。而這個,是他娘平時最寶貝的,他都不能碰一下,白菜曾揚言一次說要砸藍這簪子,凌然娘驚慌地急忙找個地方藏了起來,生怕白菜找到。這簪子對凌然娘似乎意義很重大,也不知道藏着什麼秘密,有空沒空那就拿出來,似乎是在睹物思人。
這東西凌然娘不是藏起來了?怎麼又出現在他姐姐手中了?到底,她還瞞着他拿了凌然娘多少東西!他那可憐的娘,不會在山裡正哭吧。
白菜沒搭理白蘭落的吃驚,踮起腳尖把血玉簪子插過玉冠,碟在中間。
瞬間,白蘭落整個人都看上去精神無比了。
白菜不禁感嘆,“真不愧是我弟弟,長得就是好,拉出去真有面子!走,去給你姐夫看看,讓他也驚豔驚豔。”說着拉着白蘭落就走了出去。
白菜此時還不知道,她拿出這紅玉簪子,在之後會給他們帶來一場陰謀與浩劫。
元大爺坐在廳內喝茶等着磨蹭的兩貨,可當他看到白蘭落一身紅衣出場,改成了氣場時,他一下子把嘴裡的茶水皆數地噴了出來!
白菜還以爲會引來元大爺的一番驚豔,就是不驚豔也不該是這樣直接噴茶的!頓時,臉色就黑了,“元傾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家小落落長得很噁心嗎?居
然讓你吐了!”
元大爺擦了擦嘴,道:“這不是吐,這是噴。”這個女娃娃,吐跟噴都分不清,他還指望她什麼?
“那有你這樣嗎?多不禮貌!”白菜氣呼呼的指證着。
元大爺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白蘭落,道:“怎麼打扮這麼騷包?你們想做什麼?”平白無故的,這身打扮出去,想不注意白蘭落這貨都難。不過這身打扮也確實令人眼前一新,看着他這副樣子都覺得和平日裡不一樣了,但又是一樣的,他頓時也明白人靠衣裝的道理。
“不是要去參加那個拍賣會麼?我拉他他去轉轉,給我賺面子去。”哼,有這麼好看的弟弟和一個好看的老公,不顯擺一下,對不起她的身份啊。
元大爺看了白蘭落一眼,可憐的孩子,被這麼折騰,只爲了給白菜爭面子去。
白菜決定了的事,他就是再多說什麼都沒用,還不如就任由她了。白蘭落穿成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不惹出太大的麻煩就好了。
元大爺站起身,道:“都準備好了沒有?可以走了?”
白菜一把把小幻獸抱起,跟到元大爺身邊,點頭,“一切準備就緒,等待指令出發。”
“還貧。”元大爺心情大好地攬過她的肩,帶着她走了出去,白蘭落緊跟在後,此刻的他再也不是那個可以忽視的小鬼頭,那一身的紅色註定了他將受到矚目。
這一趟,白菜讓紫衣也跟上,讓她好好看看林家的人,然後再從人羣找有沒有那兩個人,高山和流水。
白菜一如既往的白衣白紗,什麼都沒有改變,身邊的元大爺一身的白袍,一身的風流倜儻,陰冷的目光可令人退避三舍,另外一邊的白蘭落一身的紅色,絲毫不遜色於他們兩人,他一直是他自己那面無表情的表情,不熟悉他的人會以爲這人不是個善茬,熟悉他的人則會別無他想,因爲白蘭落一直都是這樣,只有跟白菜說話的纔會幼稚點。
寧江城的拍賣會不是什麼人都隨意進來的,若是放在現代那也是上流社會有錢人的一次拍賣,裡面坐着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不規定時間開設,但凡有好東西超過上百件,那麼拍賣會就可以經行,若是不到,那麼就等什麼時候湊足了一百件再進行,毫無意外。
白菜三人一踏進這大廳之內,立即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有的只是霎那的震驚,有的是難以置信,更有的,帶着懷疑地看着白蘭落。白菜和元大爺經常出現在各個地方,他們就是沒見過也聽說過,可白蘭落的出現是第一次,這孩子很不喜歡別人用這樣的眼神審視自己,當下目光一冷,人羣就有不少人害怕地收回了眼神,那少年一看就不是一個善良之人,他們雖有錢,但修爲能力卻是不行的,上帝給他們開了一扇窗,那必定關上他們的一道門,當然偶爾也有會那麼幾隻‘漏網之魚’,要不然這世上哪裡還能有天才?
隨後沒多久,大家都收回了眼神,心思不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