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江翰臣飛快看了眼洛然潮紅的臉,壓着喉中的乾涸說道,“洛然,你是中了催情藥。你儘量保持呼吸平衡,我給你拿水。”
江翰臣說着,把洛然的拿出來,打電話給傅子琛,同時過去給洛然拿水。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啓用來電顯示……”
“傅總不接電話!”
江翰臣撥打了兩次,兩次都被客服小姐無情的回絕。
難道唐恬已經通知了傅子琛,傅子琛正在過來的路上?
“翰臣,你幫我找件衣服過來,我們要馬上離開。”
洛然似奄奄一息般趴在牀上,凌亂的長髮披散在她光滑的後背上。
她的後背非常好看,一道完美的脊樑骨一路往下,指向了她豐盈的翹股,像貓兒般動了動身子。
看到這裡,江翰臣溢出了苦澀,“好的,你這種情況要去的醫院檢查,醫生會幫你想辦法。”
他嗓音沙啞的說着,轉過了身。
洛然再美,再動人,始終不是屬於他的。
他只能趁着洛然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偷偷的看上幾眼。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個無恥的小偷。
江翰臣壓抑着痛楚,在衣櫃裡找到了一件浴袍。
洛然原先的衣服都被唐恬拿走了,只能用浴袍來湊合着。
“洛然,你自己穿吧。
”
江翰臣把衣服放在了牀邊,聽着洛然窸窸窣窣的移動聲,心裡格外的難受。
洛然花了幾分鐘才把衣服穿上,江翰臣像是經歷了一場遭難,掌心裡全是汗水,身體更是脹痛難耐。
他是正常男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爲了不讓洛然發現,江翰臣故作淡定的轉過身,扶着洛然出來。
但洛然的身體實在太軟了,還沒找到門口就已經撞到了他身上。
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覺到洛然柔軟的嬌軀。
再這樣下去,江翰臣會瘋的!洛然也別想離開了。
“洛然,我抱你出去。”江翰臣繃緊了臉。
洛然從他的臉上看出了苦撐,再三衡量一番後,她答應了江翰臣。
不能再拖下去了,傅子琛說不定在過來的路上,要是看見了她和江翰臣的姿態,傅子琛也許再也不能容忍了。
只要離開了酒店,她才能揭穿唐恬的謊言。
“洛然,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趁着江翰臣抱她離開,洛然把事情的始末簡單的交代一遍。
她此刻被江翰臣公主抱在懷裡,鼻腔裡全是江翰臣清潤的氣息。視線往上,她還能看見江翰臣的胸膛,以及上下滑動的喉結。
這一切,都讓她很難受。
其實,不僅是江翰臣難受,她也在藥物的作用下度秒如年。
離開酒店,對她,對江翰臣,對傅子琛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是的,我不能讓任何人看見我,尤其是記者。”洛然極力避開江翰臣的男性氣息,怕會撐不住藥力。
傅子琛“臥病在牀”後,很多記者都在跟蹤報道這件事,包括她也成爲了記者採訪的對象之一。
唐恬就是故意趁着傅子琛“生病”,對她下狠手的。
“我知道了!我的車子在地下停車場,那兒沒有什麼人。我帶着你從那裡離開,然後再去醫院,我也會給傅總打電話,把事情解釋清楚,不會讓他誤會你的!”
江翰臣說着,快步走進了電梯裡,很快就帶着她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他們上了車子後立刻離開。
“翰臣,後面那輛車子是誰的?”
洛然軟着身子靠在車門上,視線正好看見了外面的後視鏡。
一輛奔馳汽車在尾隨着他們。
“不知道。我看一下能不能把它甩掉。”
江翰臣蹙眉,加快了車速,繞了幾個彎後,那輛奔馳還是在跟他們。
“洛然,你的情況不能再撐了。”江翰臣瞥了眼洛然通紅的臉,“你的身體一直在發燙,這種情況比發燒更嚴重。我還是先送你去醫院。”
“恩。”
洛然已經沒辦法思考了,呼出來的氣息也是滾燙的。
要不是渾身無力,她恐怕要撲在江翰臣身上。
花了十來分鐘,他們總算來到了醫院後門。
江翰臣不想被太多人看見,特意安排從後門進去。
“唐洛然,你這個賤女人!你果然揹着子琛和別的男人偷情!”
洛然剛被江翰臣從車子裡扶出來,還沒來得及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耳中就灌進了一把盛怒的利喝。
她扭頭,只看見一道黑影迎頭揮下,本能的閉上眼睛。
“這位夫人,請你說話尊重點。我是洛然的上司也是她的朋友。”
江翰臣低沉的話音捎着怒不可歇的冷意。
洛然擡頭,率先看見傅子琛高舉着手幫她擋住了迎面而來的巴掌,隨後,她看見傅母幾乎龜裂的臉。
傅母爲什麼會在這裡?
“上司?”傅母推開江翰臣的手,氣得胸口起伏,“我當然知道你是她的上司,我還知道你們這些醫生最喜歡在醫院裡亂搞!趁着上晚班沒人注意,就你儂我儂的!”
“傅夫人,你無憑無據,不要亂說。”
洛然吃力的站起身,在傅母身後望見了輛奔馳。
這樣說來,剛纔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人就是傅母了?
傅母看見了江翰臣把她從酒店裡抱出來,接着又去了醫院。
他們活脫脫就像是一對偷腥的野鴛鴦沒玩夠,中途轉移到別的地方繼續胡來!
“唐洛然,你覺得我還需要證據嗎?我親眼看見了,你還想抵賴?你看看你這身衣服,簡直傷風敗德!”
傅母瞪着她身上的浴袍,領口那裡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多看一眼就生氣。
“我原以爲那個女秘書纔是最可惡的,想不到你比她更加不要臉。要不是她揭發你,我還真不知道你揹着子琛做了這些事。”
傅母越說越生氣,猛然拽着洛然的手。
“你跟我回來!我要讓子琛當面看清楚你這個女人到底有多賤,子琛的身體還沒有康復,你就迫不及待的私會情人了?”
傅母說着,不顧洛然的意願,強行讓她上車。
江翰臣試圖阻止,卻被傅母的司機給攔着,無奈之下,他只好一起過去找傅子琛。
他要向傅子琛解釋清楚,他和洛然沒有越軌。
真是諷刺,他居然要向情敵解釋。
傅母事先跟傅子琛打了個電話,在別墅裡看見了傅子琛。
傅子琛坐在單人沙發上,雙腿上象徵性的蓋着一張毛毯。
他在裝病,哪怕是傅母也不能知道內情。
“子琛,你趕緊跟這個女人離開!就算是你身邊的那個什麼顧秘書也比這種女人好。”
傅母厭惡的把洛然甩開,多碰她一下,都會把自己給弄髒!
“傅夫人,顧恬跟你說過什麼了?”
洛然勉強站穩,心裡溢出了怒火。
她對唐恬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傅母的出現絕對是唐恬安排的。
“你還怕別人說你嗎?”傅母坐在沙發那兒,上下鄙視她。
洛然抿緊脣,猜測唐恬肯定是添鹽加醋的跟傅母說,她和江翰臣在酒店裡偷歡。
幸好,傅子琛沒有過去。
洛然暗鬆了口氣。比起這些家庭糾紛,處理掉唐一閏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傅子琛把薄脣抿成了直線,深沉的視線在洛然身上停留數秒後,望向了站在一旁的江翰臣。
“江醫生,許久不見了。”
傅子琛眼帶利光,舉手投足間都讓人覺得莫大的壓力。
他明明是坐着的,周圍的人卻大氣也不敢出。
“是的,傅總,我們有些日子沒見了。想不到再次見面會鬧得這麼……荒謬。”江翰臣臉帶微笑,掃了眼傅母。
言下之意,傅母的一切指控都是一場荒謬的鬧劇。
“也是,最近荒謬的事情的確挺多的。”傅子琛翹起脣,眼裡的笑意暗藏殺機。
江翰臣不做回覆。
他明白,傅子琛是在暗示,他和洛然不是第一次傳出緋聞了。
“聽說江醫生要出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啓程?”傅子琛猛然換了話題,讓人摸不著他的動向。
“子琛。”
洛然聽見他這番話,忍不住上前給傅子琛遞了個眼色。
她擔心傅子琛要親自把江翰臣趕走。
不可以對江翰臣這麼狠心的。
這一切都是唐恬的局,爲什麼到了最後要讓江翰臣來承擔?江翰臣也是受害者,他也被唐恬騙了。
“洛然,你身體不舒服嗎?”傅子琛帶着幾絲冷淡望向她,微繃緊的俊顏泄露了他的不悅。
儘管傅子琛沒有直說,但洛然能感覺到,他現在很生氣!
“我……”
“醫生還在別墅裡,你讓醫生幫你看看。”
傅子琛輕易打斷她的話,叫保鏢帶她上樓,同時也斷絕了她幫江翰臣說情的權利。
“子琛,你怎麼還對唐洛然這麼好?你應該把她趕出去!”
洛然跟着保鏢上樓,聽見傅母在她身後惱怒道。
她回頭望過去,傅母氣沖沖的站在了傅子琛面前,而傅子琛依舊冷漠的坐在沙發上。
“顧恬在哪?”
“你怎麼問起顧秘書了?”傅母一愣,沒法當即接上傅子琛的話。
洛然也被帶到樓上,沒有再聽見他們的話。
撐了這麼久,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家庭醫生是宋之書安排過來的助手,他幫洛然找來了幾個冰袋,壓制住藥力。
如果沒有別的情況,洛然只要忍耐十來分鐘就可以了。
“傅太太,我先出去了。”助手交代一聲就走了。
洛然休息了一會兒,摸來給唐恬打電話。
電話被接聽後,她冷怒張口,“唐恬,你鬧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