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我也看過段夫人的病歷了。她一直拒絕診斷,讓小病熬成了大病。”
洛然很同意李醫生的說話,正想多說,衣領子就被扯着,低頭一看,原來是小涵在拉着她衣領子,小手裡還捧着已經喝光了的奶瓶。
“你又餓了?”
洛然把小涵的小手拿開,跟李醫生他們說了聲抱歉,抱着小涵回家,找別的東西給她吃。
小涵正在長身體,最近的飯量都加大了。
“恩,弄好了再給我電話。”
剛進屋裡,洛然就聽見了傅子琛說話的聲音,她循聲望過去,只看見傅子琛坐在沙發上聊着電話,單腳疊在另一隻腳上,面容肅穆讓人不敢隨意靠近。
小一航正趴在地毯上和雪球玩着,看見她過來了,小一航隨即跑過來,“媽媽,爸爸說要把這間房子買下來,以後那個醜女人就不能過來了。”
“把這裡給買了?”
洛然意外的望向傅子琛。
他還在聊着電話,聽見洛然的聲音,側首望了過來,隔空點了一下頭,又回到了工作狀態。
果然是傅子琛的手段,強硬的把段秀攔在了外面。
洛然不打擾他,帶着兩個孩子走進了廚房裡,讓小一航看着妹妹,她去衝奶粉。
“爸爸把這裡買下來,有點浪費了,我們也不是經常過來,也就是這裡住上幾天而已。”
洛然一邊處理着手上的東西,一邊的感慨着傅子琛太有錢了,不就是小住幾天嗎?他也要把這兒買下來。
剛纔聽容心她們說,她們在網上查過這裡的地價,一棟別墅加上裝修和傢俱要八百多萬。
這也難怪,因爲這裡是安城風景最好的地方,地價當然很高了。
八百多萬,傅子琛想也不想就買了。
“爸爸說,要讓媽媽住得開心。”小一航抱着妹妹,笑嘻嘻的看着洛然,整顆心都被傅子琛給收買了。
“你爸爸就是瞎操心。”
洛然嘆氣,擰開奶瓶把奶粉倒進去,剛要把蓋子給弄好,身後便出現了一道暗影,擋住了她的餘光。
下一秒,她的腰身就被從後抱着,後背緊貼在一堵溫熱的胸膛上。
“你說我什麼?”
傅子琛低沉的嗓音貼着她的耳朵,說話時的熱氣都拂落在她的脖子間。
洛然往旁邊躲了一下,相信傅子琛都聽見她的話了。
“你不是都已經聽見了嗎?”洛然乾脆坦白承認,繼續處理好手上的事情。
傅子琛站在背後,可以輕易的看見洛然白皙的臉蛋,剛在外面曬了太陽,她的臉頰上還泛着有人的紅暈,看得傅子琛起了興致。
“洛然,我這樣做都是爲你着想,你卻不明白我的苦心,是不是我們最近交流得太少了?”
說着,他放在洛然小腹上的大手動了動,帶着些粗糙的大拇指隔着衣服磨蹭着,惹起了微弱的電流。
“別胡來。”洛然下意識的推了他的手一下,兩個孩子還在旁邊,他就敢光明正大的動手動腳了?
“我沒有胡來。”傅子琛溢出了醇厚的淺笑聲,回頭望向了站在一旁的小一航。
小一航瞧見他的目光,隨即露出了笑容,對着洛然說道,“媽媽,我記得保姆阿姨給妹妹準備了好吃的,都在小揹包裡,我和妹妹過去吃東西,你和爸爸一起吧。”
小一航說完,抱着小涵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洛然回頭望過去,也只能看見兩個孩子的背影。她轉而把目光放在了傅子琛身上,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好,怪我。”
傅子琛眼帶笑意的枕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的淡香,不捨得放手。
洛然跟他聊了一會兒,想到快要吃晚飯了,她從冰箱裡拿出了一些食材,打算今晚就在這裡吃。
這些食材都是段炎一早就讓人準備好的,都是今早纔拿過來的,保證新鮮。
“子琛,我覺得段少爺的處理手段很完美,找到一絲缺點。”洛然隨後說到。
傅子琛在旁邊幫她洗菜,聽見她的話,傅子琛冷聲說道,“段炎只是正室的少爺,他還有很多堂兄弟。在這些人裡面,段炎不算是出彩,反而經常被打壓。”
“爲什麼?”洛然被這個消息驚動,微瞪大了眼,“我也看過了段家的資料,段蘭夫人是段家最有地位的女人,段少爺是她唯一的兒子,怎麼可能會被打壓?”
她也知道段家的家大業大,但爲什麼被打壓的人會是段炎?這不和邏輯!
“你這麼關心他?”傅子琛瞥了她一眼,沉着臉不悅的說道,“段蘭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理會過段家了,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讓段秀來管,段秀三番四次的給段炎設圈套,明眼人都看出他們不和。”
“所以,那些人爲了討好段秀,都去針對段少爺了?”洛然接了他的話,蹙着眉分析段家如今的局勢。
從傍晚段秀過來找她過來看出,其實段秀對段炎也有幾分忌憚,才刻意讓別人去對付段炎。
段炎雖然是大少爺,卻處處被段秀的人壓着。
真是複雜的關係。
洛然無聲嘆息,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裡又出現了那張破舊的小秋千,想起段炎小時候獨自一人玩耍,她心裡總是有些不好受。
很難想象,段炎在段家過得到底是什麼生活?
她想着這些事情,不知不覺的忽略了傅子琛的感受,傅子琛看了她好幾眼,她也沒有回過神。
當天晚上,等到兩個孩子都睡了後,她被傅子琛摁在了牀上狠狠的懲罰,來回了兩三遍才能罷休。
“還在吃醋。”
洛然喘着氣躺在牀上,肩膀那兒癢癢,不用看也知道是傅子琛趴在了那兒,熾熱的鼻息全都落在她身上。
傅子琛沒有說話,只有急促的呼吸聲迴盪在昏暗的房間裡。
洛然想翻身,卻被傅子琛摁住了腰,下一秒他又開始了進攻了,“在我身邊不許想別的男人。”
他的話音很低沉,捎着興奮與難耐,但是聽他的聲音就已經讓人按耐不住了。
“不是,我只是覺得跟段少爺說話的時候,有一種類似是熟悉的感覺。”洛然說着,不由想起了段炎的笑容,心情更加古怪。
她一向都不是熱心腸的人,和段炎也只是僅僅認識了一天,卻會爲了他的童年遭遇而難受。
最古怪的是,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段炎的童年,這一切都是她猜想出來的。
“洛然,專心點。”
傅子琛略有些吃力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換了個姿勢,把她佔有。
洛然受不了他的體力,很快就把段炎的事給壓下去,渾渾噩噩的求饒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情況之下睡着的,依稀只記得傅子琛那時候還是挺有精神的,不停的把玩着她的頭髮,似乎在醞釀下一場攻勢。
睡得朦朦朧朧中,洛然聽見了一陣電話的鈴聲,眼簾沉重得無法睜開,下意識的嗚咽了聲。
隨後,電話的鈴聲消失了,身旁傳來了傅子琛獨有的磁性嗓音。
“哪位?……好。”
傅子琛冷淡的說了幾句話,隨手把通話掐斷,低頭看着還埋首在被窩裡熟睡的女人,眼裡溢出了溫柔。
他不忍心吵醒洛然,低頭在她臉頰落下一記輕吻,小心的起牀離開了。
洛然等到九點多才起來,睜開眼簾一看,亂糟糟的被子橫在眼前,房間裡還瀰漫着昨晚殘留下來的味道。
“糟糕了,已經這麼晚了!?”洛然一看鬧鐘,趕緊從牀上醒來。今天要給段蘭做檢查,她要是遲到就慘了。
洛然趕緊換好衣服,去到樓下卻沒看見傅子琛他們,只有餐桌上擺放着一份早餐。
洛然顧不上這麼多,一邊吃早餐,一邊給司機打電話,要馬上過去段家別墅那邊。
“……傅總,你言重了,能讓唐醫生幫家母看病,是我的榮幸,關於昨天的事情,我一定會給傅總一個合理的解釋。”
洛然打算到外面等司機,剛來到了花園上,她就聽見了段炎歉意的話音,扭頭望過去,只見段炎和傅子琛都在花園上的露天餐桌那兒,小涵穿着一條小花裙,一本正經的坐在傅子琛身邊。
小一航帶着雪球在草地上玩着,不時看着段炎,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他們都沒法發現自己,洛然主動走去打招呼,“段少爺,你過來了?”
“唐醫生,你醒了?”
段炎看見她,笑容陽光的站起身。
洛然走近了纔看見桌面上擺放着一份文件,不知道是什麼。
她不由望向了神情內斂的傅子琛,奇怪他什麼時候和段家有文件上的來往了?
段炎發現她的視線主動解釋。
“唐醫生,這份是這家別墅的地契,傅總昨天買了下來,我今天是特意把地契送過來,並且和傅總還有唐醫生親自道歉的。” .??首發
段炎說到這裡,慚愧的看着洛然,“唐醫生,真是很抱歉,連累你也讓段秀刁難了。我昨天拿着支票去找她,真沒想到她轉身就去找唐醫生,我竟然被矇在鼓裡了。”
段炎說着,對着洛然低下了頭,鄭重的道歉,“唐醫生,真是很抱歉。”
“沒關係,段少爺你言重了。”
洛然看着他的動作,心裡的情緒更加古怪,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壓在心頭上。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每當看着段炎難受,她的心情也會出現起伏。
“對了,唐醫生,我媽媽已經答應接受檢查了,你現在能跟我過去一趟嗎?何叔他們已經出發了。”
段炎說着,眼裡閃過一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