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和遠處幾個丫頭笑着跑遠。
李躍有點尷尬的看看一臉好奇表情的承乾太子,街上買了兩個柿餅咬着就吃。
遞給承乾一個,覺得應該解釋一下,道:“這丫頭太囂張了,讓你見笑了。”
李承乾笑笑,一臉“我理解”的表情,讓李躍更加的鬱悶了。
都怪這死丫頭,爲了捉弄他,直接吃定了李躍不會收拾她,擺明了佔他便宜。
現在承乾面前還沒裝起來,就鬧笑話了。
“李大人,過來玩兒啊!”
“我呸!你聲音小點!”
李躍罵了一句,隨後道:“殿下,走吧”
承乾太子看着門口的一衆姑娘,點點頭,隨後又立馬搖頭道。
“李躍,現在還是白天,我怎麼有點心虛。”
瀟湘館門口的姑娘們在招手,李躍拉着承乾過去,參加進去。
邊走邊說道:“放心吧,都是合法場所,而且這裡也不是幹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地方。”
李躍說這個話是有底氣的,唐朝施行宵禁制度,夜間不允許外出。
宵禁制度自古有之,早在周代之時就已存在,並在唐朝之時達到巔峰。
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減少打架鬥毆、偷盜之類事情的發生,維護社會的穩定。
有了宵禁以後,青樓的女子都遵守了白天獻技,晚上賣身的傳統。
而且瀟湘館裡除非姑娘願意。否則就基本沒有這種情況,目前李二也一直在嚴禁公務員嫖娼。
但如果只是聽曲觀舞,倒也不算違反規定。
而且現在的瀟湘館就跟後世的KTV娛樂會所一樣。
大家聚在一起吟詩作賦,填詞唱曲,順便再來找上幾個暖場的公主助助興。
再加上瀟湘館和妓院最大的不同,就是工作人員接待的對象。
妓院裡的工作人員和現在的“小姐”差不多,就是單純的生理髮泄裡的女子。
但人家瀟湘館裡都是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有錢人的娛樂場所。
反正又不是帶承乾這半大的孩子嫖娼,李躍因此行事也是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你怎麼磨磨蹭蹭的!”李躍一邊拉扯着有些害羞的李承乾,一邊道:“你要在慢點裡邊呢幾個死丫頭就該嘲笑我們哥兩膽子小了。”
“可是大白天的來青樓會被父皇發現的!”李承乾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都變得難看起來。
雖然他也很想進去,但一想到李二的家法,和長孫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他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李躍哈哈大笑,很有成就感,笑着對承乾道:“這瀟湘館的姑娘與其它的女子不同,先不提秀麗的容貌,更重要的是她琴棋書畫無所不精,長安城裡的那些老爺們也都是對這裡無比動心。而且這裡還有個規矩,那就是隻對有身份的名士開放,那些有錢的土鱉一個個擠破腦袋都沒辦法進來一次。
走吧來都來了,聽聽曲,你也放鬆一下自己的神經。”
只見這位大唐的太子爺紅着臉推辭了幾下就跟着一起過來。
旁邊的太監拼命阻攔,卻被李躍一眼給瞪了回去。
來都來了,總不能到了大門口還不進去,李躍對承乾哼了一聲,率先踏入大門。
承乾的內侍帶着侍衛,緊跟其後。
到底還是白天整個瀟湘館人稀稀鬆鬆沒有幾個,這一切可能也都跟夜生活沒有開始有關係。
青樓春晚。晝寂寂、梳勻又懶。乍聽得、鴉啼鶯弄,惹起新愁無限。
記年時、偷擲春心,花間隔霧遙相見。便角枕題詩,寶釵貰酒,共醉青苔深院。
瀟湘館內,隨處可見的鶯鶯燕燕和幾位招牌歌姬。
雖然白天沒什麼生意。但看到李躍後,所有人還是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態度,打算好好接待這兩位貴人。
今天是李躍做東,見慣了這種小場面的他,從荷包裡掏出一把金豆子塞到管事媽媽的手上。
“我身邊的也是貴人,好茶好菜都準備上,安排幾個姑娘整點歌舞活動!”
……
一個時辰過去了。
李承乾一臉羨慕的看着李躍,又看了看自己,有些酸澀道道:“李躍,你們的生活這麼豐富嗎?”
李躍笑笑,對承乾的話,並不感到奇怪,“也不像你想的那樣。其實更多人的生活還是在爲大唐這個國家亦或者是自己的小家而去努力。
真正爲了生活的人是不會讓自己的身影出現在這裡的。
來這裡的人很多要不就是見見世面,要不就是過來逃避現實。
我帶你過來完全是屬於第一種,剛纔穿綠衣服的那個姑娘還有粉衣服的那個死丫頭看起來和我很熟,但實際上我也就來這裡四次而已。
畢竟一次一把金豆子,恐怕就是陛下也不敢這麼折騰!”
李承乾看着李躍,他此時臉上的表情,有些錯愕。
或許李躍說的纔是對的,這裡畢竟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地方,那些爲了多一口糧食的人可能此時正在地裡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幹活呢。
李躍笑笑“時間不早了,待會你找個地方把衣服一換,就趕緊回宮吧。”
李承乾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瀟湘館,走着走着,突然問道:“李躍,以後我也可以接着來這種地方嗎?”
“當然,你隨時想來都行,不過也得看看陛下的意思,如果陛下不同意你來這裡,我們一起去我在終南山的莊子上也行。”
“不,孤就想來這裡,成天悶在宮裡,孤願意過來走走。”
李承乾回答得很是積極,臉上的表情也很期待。
李躍嘴角抽了抽,這小子好像逛過一次青樓就把他自己當成大人了。
無奈之下,李躍只能壓低聲音強調道:“我都可以,只要陛下同意就行!”
“嗯!”
眼見威脅無用,李躍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讓人趕緊把李承乾拉走,自己好回家想想對策。
第二天,李躍剛一到崗位上,就急匆匆往聽濤館跑,不過人還沒到哪裡,半道兒就被李二給中途截胡。
“參加陛下!不知道叫臣來有何事?”
李躍有些心虛,只能附帶上一個職業假笑。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