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子,那你有法子算挖洞的時間和土量嗎?”
聽到這話,李躍深深看了李泰一眼,“青雀,你給的題目目前還是缺少關鍵條件的,不如你先自己去嘗試一下,我到時候會派人把這裡盯死,也免得那個盜墓賊真的給挖洞跑了。”
“躍子,你這麼說倒是提醒了我,是不是之後要算出這一類的題就要先知道許多東西在固定尺寸下的重量以及其他的考慮的因素?”李泰睜大眼睛詢問道。
“青雀,我不得不承認你在算學的確是挺有一套,你自幼聰慧之名的確不是浪得虛名,看來你之後的發展會比我預想中的要好上不少。”
“如果我把能見到的東西都測算出來,這樣以後別人再算這樣的題就會簡單許多吧?”
“不錯,就憑這一點事先準備,你李泰就可以在算學裡邊青史留名。”李躍在一旁肯定道。
送走了李泰,李躍自己也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大唐的閒人並不多,特別是貞觀年間,閒人更少。
畢竟貞觀之治在古代確實是個很獨特的存在,是一個極其罕見的在天下大亂之後一方面與民休息另一方面武功赫赫的時代。
由於戰爭洗牌,歷朝歷代最頭疼的土地問題被重置,統治者只要不瞎折騰,相對是比較容易出現治世的。
但貞觀之治獨特之處在於其極強的戰爭表現,文武兼顧,這可就不容易了,尤其是亂世之後國力比較虛弱的時候。
雖然目前形勢一片大好,但李躍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羣閒人惦記上。
來到這個世界很久,李躍還真沒與和尚打過交道。
李躍對宗教並不排斥,宗教的存在不外乎匡正社會人心,雖然修行的境界和層次不一樣,但目的都是教人棄惡向善迴歸心靈的寧靜。
各種正信的宗教,無不以大愛大善大孝大行來勸化世人。一切聖賢都是慈悲偉大的,是不會自詆譭他輕視一切衆生的。宗教講愛,耶穌的故事裡邊也講了許多不淫不盜孝敬父母愛護世人等等的故事,佛教講的慈悲,是把宗教講的愛發揮到淋漓盡致,愛自己愛家庭愛父母愛社會愛國家愛一切衆生。真是把虛空法界一切衆生,都當成父母和佛來尊敬來愛護,可見是把愛把孝把善做圓滿了。
而衆生有各種根性,適合各種法門各種因緣,就跟你喜歡吃肉他喜歡吃素,有人喜歡吃酸有人喜歡吃辣一樣。
當知法無定法,你喜歡吃的別人不一定喜歡,你認爲好的別人不一定認爲好一樣。衆生的病不一樣,所需的藥自然就不一樣了。
眼前站在轅門外的一羣和尚又瘦又小,雖然很有氣質,但不少人還微微帶着些駝背,身穿發白僧衣,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本色,當然了,好處也是,不會一走進就聞到怪味。
沒有驚動書院裡的那幾個老頭子上課,李躍直接請一堆和尚進去先坐。
直到問了領頭的和尚李躍才知道原來人家是來拜託自己給他們找唐玄奘的。
這操作李躍可沒辦法了,畢竟從長安到天竺唐僧走的根本就不是最短路線,更何況當初唐僧可是偷渡出去的。
李二不僅不像小說中記載的,對唐僧取經非常的支持,反而曾經下令禁止。小說中記載的,李二鳳賜予唐僧通關文牒和袈裟和西藏的都是虛構出來的,相反在當時的年代唐僧並沒有得到李二鳳的許可,反而是偷渡出國,而李二也並不知道有一個叫陳玄奘的和尚要東渡印度求得真經。
唐朝盛行的宗教是道教,而佛教在當時信奉的人比較少,所以李二並不支持。唐朝的國教是道教,信奉的是李耳,也就是太上老君。而唐僧東渡印度取經是爲了去抄回正確的佛教真經,而與當時唐朝的國教嚴重不符,所以李二不反對就不錯了,這一場景就在唐僧抄回真經回國之後也是一樣。一直到唐朝沒了之後,少數民族執政執政的政權纔開始盛行,那時佛教才慢慢的風靡起來,而到了吳承恩所在的元朝,佛教更爲盛行。
當時因爲少數民族地區,佛教開始有盛行的趨勢。在唐朝國教一直是道教,而佛教是不被人所認可的,但是佛教有很多虔誠的信徒,多次前往印度,只爲了抄回真正的佛教真經。這是因爲以前傳誦的經文因爲在傳流傳過程中產生了不少的錯誤,所以他們纔會冒着生命的危險前往印度。
“雲經寺主持見過尊駕。”爲首的老和尚一上來就帶着一衆和尚行禮。
宗教人士啊,不能亂得罪,首先得送上笑臉,還得擺出禮賢下士的姿態,否則以後進寺廟的免費門票就沒了。
“大師客氣了~”李躍也是有樣學樣,輕輕迴應了一句,隨後道:“不知大師今日過來所謂何事?”
老和尚見狀也不隱瞞,直接將當年唐僧偷渡出境的事情說了出來。
“大師,您是希望我找回玄奘法師還是做些別的?”
“尊駕,我等希望您能與我等指一條明路。”
“明路?大師可否明言?”
李躍有些摸不着頭腦,正常來說都是和尚給別人指路,怎麼還需要他現在出去當人生導師了。
“尊駕,我等想知道此去佛國的最短路線。”雲經寺的主持雙手合十道。
“大師,您要知道去佛國的路線直接去看地理志不就行了,何必來問呢,我是知道不少,可是也並沒有真的走過萬里路啊。”
而且李躍這話說的也沒問題,大唐周邊的小國家真的太多了,他只知道大致走向,但要他說一個具體路線這就是個大工程了。
因爲玄奘是私自出關所以走的也是一個U形路線,而這條線是商旅衆多的絲綢之路,佛寺商旅都有,沿線較爲方便。
如果玄奘是官方身份,他可以走西藏吉隆尼泊爾線,就像王玄策第三次去印度就走的這條路,並在吉隆縣留下大唐天竺使出銘。
“這樣,我給您指一條明路。如果諸位在廣州,可以直接選擇乘船過去,但陛下是否批准就看各位大師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