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你得意一會,待會有你哭的時候。”
沒過一會,衆人只能看到長孫衝在前方的人影了。
“躍子,哥哥我也不等你了,先溜了啊。”
程處默也是揚起了手中的馬鞭,對這馬屁股狠狠抽了幾下。
幾個人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唯有李躍的馬還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跑着。
“媽的,你這畜牲在不跑快點當心我拿刀子扎你的屁股!”
似乎是感受了李躍的威脅,胯下那匹大宛馬也開始賣力起來。
四個少年誰都不想讓誰,馬蹄聲宛如驚雷一般在四周迴響。
長孫衝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竟然發現程處默死死把他咬着不放。
房遺愛也是在後面緊緊跟着,甚至他好像在最後面看到了李躍的身影。
這種情況是一向自詡人中龍鳳的長孫衝所不允許發生的。
四周的道路有些坎坷起來,這裡原本有一處官家的採石場。
雖然荒廢了,但長久的開採也讓這裡形成了一處天然的亂石灘。
路不平是他們接下來面臨的最大挑戰。
佈滿石子坑坑窪窪的路面對於騎手的考研很大,縱然馬上功夫過人,在這裡也得如履薄冰。
長孫衝的速度慢了下來,程處默和房遺愛也放緩了速度。
滿地都是小石子的路面,一旦稍有不慎就是摔馬。
他們身下的戰馬可不是那些矮小如驢的戰馬。
身爲世家子弟,高頭大馬是必須的東西。
就算一個個全副武裝,但從這玩意上面摔下來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摔到地上,嚴重點頂多骨折。
但摔在馬蹄下面,不死身上也得脫層皮。
長孫衝小心翼翼的架勢着馬匹在石子地上前行。
突然間他好像看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從他身邊穿過。
“臥槽!”
從李躍口中學來的現代文明用語瞬間從他嘴裡脫口而出。
長孫衝哪裡能預料到這種情況,臉上浮現出啊驚慌之色。
這簡直就他孃的離譜,李躍不是最惜命嗎,還有他那匹馬不是膽子最小嗎。
這一人一馬都不要命了,這種石子地還敢瘋跑,這簡直就離譜。
“要不我也試試。”
長孫衝是個實幹家,心中只要有了念頭說做就做,從不拖泥帶水。
揮舞起手中的皮鞭,剛剛進入加速狀態。
也就是這提速的一瞬間,馬匹一腳踩到一片坑坑窪窪的石子路上。
“臥槽!”
這是長孫衝摔馬前大腦中閃過的詞彙。
只見馬匹一個趔趄直接向右邊滑去。
長孫衝也是反應極快,這樣側摔過去,倒大黴的絕對是他。
雙手撐着馬背,長孫衝快速躍起。
就算來了波緊急避險,他整個人也是重重摔在地上。
雖然身上穿了盔甲,但在佈滿石頭子的路上,長孫衝還是感受到了了這裡深深的惡意。
“他奶奶的,老子十歲騎馬,今天竟然在這裡翻車。”
長孫衝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起身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沒有摔出骨折和內傷算是他走了大運。
拖着渾身痠痛的身體,長孫衝起身朝馬屁股上踹了一腳。
“沒死趕緊給爺起來!”
仔細看了下四周,還好程處默和房遺愛沒有追上來,不然今天這一波,真是丟人丟到其它國公家裡去了。
路上的房遺愛和長孫衝也很是震驚,原本騎術不顯眼的李躍怎麼會在石子路上大發神威。
難道這小子一直在學李靖,整天干着韜光養晦的事情。
……
軍中的第一場騎馬比賽在衆人大跌眼鏡之中落下了帷幕。
當衆人看到李躍笑嘻嘻的手捧一本古籍回來時眼睛都要看直了。
那些在長孫衝等人身上下了重注的更是悔不當初,要知道應該挺李躍的。
把寶不要壓在同一處,這樣起碼自己不會賠錢。
軍中此時已經炸鍋了,這場比賽可是有太多人關注了。
如今被譽爲毫無馬術天分的李躍拔得頭籌,怎能不被人們所震驚。
“蘇大哥,讓人推個車過來,今天賺的太多了,我一個人拿不回去。”
李靖此時已經看出了門道,但他並沒有去多問。
張公瑾這會忍不住了,因爲他壓長孫衝壓的特別多。
一個一斤重的金餅子,就這麼沒了。
這東西放到李躍前世,一克黃金也是360華夏幣的價格,500克的東西,足足十八萬瞬間就打了水漂。
同樣的拔蘿蔔的方法,同樣不愉快的體驗。
沒有任何意外,李躍又被怒不可遏的張公瑾提了起來。
“給我說老實話,你小子是不是不老實偷偷作弊抄近道了。”
“叔叔,您說這話,可是折煞小侄了,同樣的路,我又不像軍中的斥候那樣清楚前方的地形,怎麼可能去做抄近道這種事情。”
李躍一臉無辜,怎麼自己拿個第一還拿出錯了。
李靖一同跟了過來,看向張公瑾道:“他沒有作弊,剛剛一路都有斥候跟着。”
“但是這小子的馬匹卻能在亂石之上如履平地。”
這不可能吧?
張公瑾非常震驚,他也是帶隊打仗的將領,心中可是很清楚騎兵的短板。
騎兵最怕泥濘的草地和一路坑坑窪窪的石子路,碰到這種地方這些原本作戰極其離譜的隊伍就差不多跟廢了一樣。
李靖連連點頭道:“讓我感覺奇怪的,正是如此,前面那種亂石地形,馬匹的速度根本沒有辦法快起來。
一旦快起來,摔馬都是輕的,而根據剛纔斥候的稟報來看,這小子的馬匹路上根本沒有收到一點影響。”
“小子快說!這可是造福大唐,提高我軍戰鬥力的好方法,趕緊說說你那匹慫馬究竟身上有什麼古怪。”
張公瑾的唾沫星子噴了李躍一臉,看的出來,老頭是很想知道答案。
李躍覺得自己今天不把東西說出來,今天可能就走不了了。
軍中一個個殺才把人圍起來跟他要把他吃了一樣。
“既然各位叔叔伯伯想知道答案,小侄這就告訴大家。”
“其實馬匹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我的馬打了馬蹄鐵,你們的馬又沒打馬蹄鐵。”
李躍長嘆了口氣,原本他還想靠這東西出去大賺一筆的,現在來看明顯是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