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震,是啊,我這樣的狀態,別說偷獵了,連站起來都成問題。我開始心生退意,開始回想起小時候。我考差了,我爹罵我:“你連小學都學不好,怎麼讀初中。”我媽罵我:“你這沒出息的,看看人家王二蛋,賺了大錢,馬上就有老婆了!”我老師罵我:“你這低能兒,留在班裡就是搗亂,給我滾!”我快哭出來,我輸了!這次也是,我估計要被賣到大山裡去挖黑礦了。
這時,我眼前白光一閃,我看見了草原,冰川,大海,高山,森林,雪地。他們如同走馬燈一樣的從我身邊閃過,突然我覺得我他們在呼喚我,他們的呼喚讓我冷靜了下來。突然,我發現我變得勢利了,我不知不覺中,我變得爲了一些不需要東西去哭泣,卻忘記了我到底需要什麼。
“自然的力量太強大了,我們太弱小了。”老人還想說下去。
“我要改變的,不只是我的經濟狀況,我還要改變的是那個被利益矇蔽的,迷失在城市裡的我。我想去那更遠的地方,去看那白雲藍天,去看那無邊的草原,我就是我,窮也好,弱也好,無數次失敗後,也絕不退縮的我!”我突然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老人說到,“就算弱小,也絕不退縮。”
然後我突然暴起直接就跳了起來,一隻手,抓起一把檯燈,直接撞出了垃圾堆。伴隨着飛濺的垃圾和腐爛的臭味 。我一臺燈砸在了我面前的大漢身上。拿着燈座,反手又抽向另一個黑臉大漢。
這時我就感覺我背後突然一震,一根鋼管就砸在了我的背上,這時我反手抓住了那根鋼管。忍着劇痛對着我後面的那人就是一腳。奪過鋼管,對着後面的另一個人就掄了過去。突然,我感覺手中的鋼管一震,自己就停住了。感覺自己這一下好像砸在了水泥地板上一樣。
只見先攔住我的那個大漢,足足比我高出一個頭,單手反握住了我的鋼管,然後擡手就是一拳,直接就把我打飛了出去,我撞在了背後的大桌子上。直接把桌子都壓塌了。我就看見那大漢撿起我掉在地上的鋼管,剛想起身。
我就感覺頭暈目眩,手腳無力,喘不上起來。我頓時就絕望了,這是高原反應啊!又來了,我看着面前那逐漸靠近我的大漢,其他幾個人爬了起來,一邊靠近我,一邊拿出一個麻袋,從裡面拿出了繩子和一把巨大的魚頭刀,魚頭刀是一種藏刀,其實和我們平時見到的尼泊爾軍刀一樣,不過由於藏族人要比尼泊爾人普遍個子大!所以魚頭刀要比尼泊爾軍刀大出60多釐米心,而且更重。我心說完了,死定了,這估計是要砍了我的舌頭,綁進麻袋裡,直接去下礦啊!看他們急躁的樣子,估計現在去,還能趕上晚飯。
就在這時,一個襪子直接就飛了出來,直接就打在了那個拿鋼管的大漢眼睛上。接着就見一個人影直接從垃圾堆後面翻了出來,落地直接打了一個滾,縱身一躍,那就和飛似的,直接一腳就踢在了那個鋼管男的臉上,接着一個後空翻落地,拿着魚頭的男人掄起刀要砍。那人抓住拿魚頭的人的手腕,一個過肩摔撂翻在地。那人影抓着那倒地的大漢的手腕,起身一躍,在空中一腳又踢翻了一個大漢。我大叫:“小心啊!”
這是一個大漢抄起鋼管就砸,那人影躲過斜向下砸來的鋼管,撿起地上的魚頭,直接一個蛟龍出海一般的把刀往上一揮,直接就把那人砍飛出去。
“走!”蒼老的聲音傳來,我見那渾身是血,拿着魚頭,站在倒在地上的大漢之間的人影,居然是剛剛那個老頭。穿着一身的藏族服飾,上身皮襖,下身也是一樣是帶着絨加厚的棉褲,腳下也不光着了,穿上了一雙灰色的大頭皮靴。腰上掛着一把獵刀,和一把柴刀。這是藏族古老的獵裝啊!我嚇了一跳,這是一個老人嗎?天哪!剛剛的打鬥簡直就是在演武打篇好嗎?只見那人,大叫了一聲:“快啊!”
我立馬忍着劇痛爬了起來,然後一陣狂奔奔向了那個老人。老人氣都不喘一下,帶着我就在港子裡繞。我問他:“怎麼辦啊!要往哪裡走啊!”老人回答道:“你沒聽他們說嗎?他們守住了路口,我們硬闖是不行的,跟我來。於是他在前面跑,我就在後面追。只見他帶着我東拐西拐的,往巷子的更深處跑了進去。
突然他人影一閃,不見了,我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大叫了一聲:”快幫我挪東西快啊!”我一聽轉身就見一個用防水布和發黴的木幹搭成的大窩棚。我驚歎道:“說這就是你家了吧!”接着我就聽見後面那一陣嘈雜,是那幾個人販子的聲音。
“媽的!還敢反抗!”
“他們就在這周圍,看見了直接開槍。”
“準備好傢伙,別管了,直接打死”
我嚇了一跳,馬上動手幫那老人挪東西,這些東西估計都得有二三十年沒人動過了吧!我心中暗罵。一邊搬走生鏽的爐竈,半截桌子和板凳。又一腳踢翻了木柴和煤堆。
這時一個聲音想了起來。“就在這,開槍,開槍!”
“打死他們”
只見那幾個大漢已近衝到了巷子的盡頭。我下了一跳。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握在了我的肩膀上,大叫:“沒時間解釋了!上車”
我心說這叫什麼事啊!你都七十多的老司機了,還開車。就聽一聲引擎的轟鳴聲。 我看出來了,這一架北京勇士。前後還掛着紅色的絲帶,已經在歲月的侵蝕中變成了暗紅色,整個車也是鏽跡斑斑。這車是90年代的吧!我感到一陣頭痛啊!看來不止是人是老司機啊!連車年紀也不比我小。
接着我就被拉進了副駕駛的位置。接着一發槍響,我就看見我們面前的煤炭,以一個錐形的形狀被轟了個粉碎。
我心叫不好啊!這是*******啊!這槍射擊距離近,但威力十足,打出來後子彈爆裂,在面前幾米的距離內,以錐形的距離彈片散開。這槍打人,靠的不是準度,和距離。靠的是威力,和巨大的設計寬度,讓近距離的敵人難以躲避,而且打中基本上就是非傷即死。
接着,我就感覺一陣抖動,整個人直接就往後仰了過去,接着就是一陣抖動。那老司機的帳篷直接就散架了。
北京勇士,直接就衝了出去,帶着一陣旋風把面前的人嚇得扭頭就跑啊!那拿雷明頓的人擡手閃開要打,結果槍身被車一撞,一扭,老司機手一伸,槍就被老司機直接伸手抓了進來。接着就是那人大罵道:“媽的!搶劫了啊!給我追。”我們的車在巷子中一個轉彎,直接就卡進了一條巷子裡,只聽見兩邊的車身發出一陣陣尖銳的金素與牆壁的摩擦聲。
這時,我就看見前面的巷子有一個不到一米寬的小門,門後的巷子則更窄,如果正面就這麼撞上去,那是準死不能活。
我剛想大叫停車,就聽一聲油門轟鳴,老司機已然把油門踩到了底。直接朝着那更窄的巷子深處飛馳了過去。
看着那門框瞬息而進,我一身的冷汗那是狂飆不止。這時候老司機方向盤一打,剎車與離合齊下,整個車的左半邊就飄了起來,就朝着右邊傾斜了起來。
這時不偏不倚,正好進入了小門的範圍內,整個車身就與地面拉成了四十五度角,左邊的兩個輪胎斜貼在牆壁上,右邊的兩個輪胎還斜在地面上。
我頭上的頂棚死死的頂着凹凸不平的牆面,瘋狂的摩擦出刺耳的尖銳聲和豔美的火花。 然後,車又是一拐,直接朝着面前的一堆木箱子就衝了過去,箱子的縫隙裡還隱約射出一縷陽光,接着一陣木箱粉碎,爆裂,折斷的巨響。我就感覺無數的木屑和木板打在我們的車窗和車頂上。
木屑散去,陽光射到了我們臉上,我看了看老司機,我不由得想哭,終於逃出來了啊。老司機那雙眼睛看着射進來的陽光,突然散發出了一陣光芒,好像是被心中已經熄滅了幾十年的死灰又燃燒起來了一樣。
接着車在陽光下就衝出了巷子,直接衝上了大馬路。接着車才落地,突然來了一個180度大飄逸。直接停在了大馬路上。我心中無限的舒坦。看着停下腳步注視的路人
突然,身後就發出了發出了一聲吼叫,“老闆就是他們,他們把貨全撞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