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是中西合璧的, 在衆人祝福的目光和基裘的尖叫聲中,我和伊爾迷交換完戒指之後,我又拉着伊爾迷恭敬的給師傅老頭還有揍敵客的家長們敬茶。
感覺此刻就像是在夢裡一樣, 美的、甜的, 讓我願就此沉醉不醒, 我望着身邊的伊爾迷, 幸福的微笑從未從臉上逝去。從今天以後, 我就有一個家,屬於我的港灣,能包容我的任性, 平撫我的不安,成爲我的依靠。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握緊伊爾迷的手, 我輕聲說。雖然不曾聽過, 但是伊爾迷猜到那句話的意思,眸光很堅定。
“但願大哥以後的注意力就全在淺淺那女人身上吧…”奇牙嘀咕了句, 卻渾然不知道伊爾迷爲了蜜月假,已經將揍敵客家的小輩都一網打盡了。
“人老了…”米特摸着臉感嘆,“沒想到眨眼就看到淺淺的婚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小杰啊…”
聞言,一旁的小杰頓時漲紅着臉。
西索舉着酒杯, 微微眯着眼, 不過大部分注意力都落在那個道謁身上, 肋骨隱隱的在痛。沒想到敗得如此徹底, 一絲冷光從眼底泛起, 轉眼又化作興奮,這纔有挑戰性啊。
看看執手相望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 又看看坐在一旁猛吃、實力深不可測的親家老頭,揍敵客家的幾隻也是微微點了點頭,甚是滿意。
“什麼事情?”席巴看着一臉嚴肅走過來的梧桐。梧桐輕聲的彙報,頓時,席巴的殺氣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沒什麼,幻影旅團的團長前來道喜了。”席巴說着,只是目光卻看向我。
看來是想見我,我瞭然,“我去看看。”
“一起去。”我剛轉身卻被伊爾迷抓住。
“不用,庫洛洛是個聰明人。在他心中旅團是最重要的。”至於我,只能說是感興趣卻得不到,所以有執念罷了。
雖然她這麼說,伊爾迷看着那抹嫣紅遠去,還是不放心的跟着。
“又是一個來找茬的?我家丫頭真會惹麻煩。”嚥下嘴裡的食物,道謁掃了笑得無辜的西索一眼,懶洋洋的跟着伊爾迷出去。
“呵呵呵……”西索扭着腰也走了,有好戲豈能不敢。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奇牙一邊往嘴裡塞蛋糕一邊拽住想跟着出去的小杰。
“可是是庫洛洛也…”小杰擔憂了。
“安啦,跟出去的人,又有哪一個是好惹的。”奇牙眯眼道。
“嗨,很久不見了,庫洛洛。”我拎着裙襬,走過去,“怎麼不進去?”
彷彿回到最初相見的那一刻,庫洛洛依然是白色的襯衫,溫文爾雅的打扮。深邃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眼前一身大紅打扮的人,淡淡的開口問,“你已經做好選擇了?”
我怔了一下,隨即笑得很無辜,“我的選擇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從未變過,不是嗎?”
聞言,庫洛洛神情不變。以爲她在鯨魚島誰知又到了枯枯戮山,等他趕到時,卻是盛大的婚宴,真是……脣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窩金讓我轉達他的感謝,這個人情旅團會記下的。”不再提其他,庫洛洛轉移話題。
“……”我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救了窩金死了酷拉皮卡,本來以爲我能有機會救酷拉皮卡的,只是沒想到中途被師傅拉走。人算,逃不過天算。
庫洛洛看了一眼我的身後,若有所思,“上次在遺蹟時,我說的那個提議還有效,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我心裡已經有了最重要的,所以不可能把旅團當成最重要的存在,所以抱歉,我不會加入幻影旅團。”我搖頭拒絕。
彷彿沒有聽見懂的拒絕,庫洛洛只是說:“旅團的邀請永遠有效……還有……”
“…你今天很美…”
看着庫洛洛離開的背影,我鬆了一口氣,隨即就被擁入熟悉的懷抱裡,“小伊,我今天很開心,宴會舉行完以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度假好不?那可是師傅送我的嫁妝呢。”
“好。”伊爾迷輕柔的吻落在我的髮髻。
“真可惜,居然沒好戲看喲…”西索一臉遺憾。
“年輕人,要是太閒了可以一起去活動活動筋骨。”道謁笑眯眯的說道。雖然他心裡也覺得沒戲看挺遺憾的,那個斯文的年輕人,真不是簡單的角色,識時務啊。
我睨了一眼那兩人,無言中…
反身牢牢抱住伊爾迷,我淺笑,還是我家男人最好啊。
==========
三個月的蜜月假期裡,我帶着伊爾迷去遺蹟廝磨一個多月,好不容易磨到伊爾迷同意帶我一起進入貪婪之島玩,誰知道卻被意外情況打消。我懷孕了。
在揍敵客家長的高壓下,我只好怏怏的取消行程,被伊爾迷帶回到枯枯戮山修養。原本打算回到原來世界的師傅老頭也因爲這個,決定在獵人裡再待一年。不知道爲什麼,知道師傅老頭這個決定後,席巴爸爸的臉色有些青了。
不過隨即大家就發現了師傅老頭留下來的好處,逃家的奇牙通過揍敵客家的情報網傳來消息,說是發現了一種很危險的生物叫什麼奇美拉蟻的,於是勾起了師傅老頭的興趣,和馬哈、傑諾組成一個老年觀光團前去參觀,後來聽說師傅老頭大顯身手,解決了什麼天大的麻煩,讓獵人協會欠下了好大的人情。
當然,具體的事情我不清楚,人家是孕婦嘛,不理瑣事的。望着坐在一旁削蘋果的伊爾迷,我脣角微微一翹,笑了。
十月後,在衆人的期盼下,揍敵客家族的新一代誕生了。
大家圍着襁褓裡那張皺巴巴的小臉,都興奮不已。當然,其中最開心的,除了我和伊爾迷之外,竟然是奇牙。
“終於啊,我可以解脫了…”看着自家侄子的銀色胎髮,奇牙一副刑期將滿的神情,喜不自勝。
聽見奇牙的嘀咕,我窩在伊爾迷懷裡,瞭然的笑了一下。我並不擔心揍敵客家所謂的殺手教育,因爲這孩子的教導權還指不定在誰手裡呢。沒瞧見人家師傅老頭臉上那奸詐的微笑麼?
我心裡大樂,強權纔是真理啊,席巴爸爸他們有的頭疼了,哈哈哈哈哈。
“小伊…我愛你。”
伊爾迷沒有回答,只是理了理我微微凌亂的長髮,動作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