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很普通的高中生, 因爲迷上小說,漫畫,我成了一個普通的大專生, 不過無所謂了, 只要日子過得下去就好。於是迷迷糊糊的我接下父親的工作, 一做就是好幾年, 接着渾渾噩噩的我就穿越了, 從嬰兒開始,再活一遍。儘管捨不得前世的爸爸媽媽,我們家雖然平凡, 但很溫馨。不過,現在我也過的不錯, 爸爸媽媽很喜歡我, 我們家好像是挺有錢的大家族。我想今生, 我還可以幸福的過下去,我很滿意。
當我知道我的名字叫米特的時候, 我囧了,這裡是獵人世界嗎?米特不是應該在鯨魚島跟金一起長大?也許只是同名而已,西方化的名字就是這麼容易雷同。直到一年後,我的弟弟出世,被取名叫西索, 我很想說如有雷同, 純屬巧合。可是, 那羣人在我家大肆屠殺的人用的東西好像就叫做念。
媽媽帶着我和剛出生的弟弟逃亡了一年, 憔悴去世了。我把媽媽火化了, 讓她的骨灰隨風去找爸爸,他們兩個還是可以在一起。我們逃亡生涯開始的時候, 我就重新拾起了前世爲了工作學習的東西,啊,你不知道是什麼哦,前世我們家是祖傳道士哦,我學習的可是最正統的茅山之術。一年的學習成果,不夠用,但至少不會毫無反抗之力。
也許是覺得一個弱女子和兩個還不滿一歲的孩子在這個充滿危機的世界活不了多久,這一年,追我們的人越來越少,媽媽死後,基本上就沒人追殺我們了。我帶着弟弟到處走,想要找到傳說中獵人世界最安全的地反——鯨魚島。可惜,找了兩年都還沒找到。西索已經三歲了,到處奔波的生活讓他異常早熟,他一直問我到底是誰殺了滅了我們全家。我不想瞞着他,只說等他的實力得到我的認可了,我纔會告訴他,要不就等到他成年。於是,他想盡一切辦法鍛鍊自己,只要可以提高實力,他不惜傷害自己。不會,傳說中的變態魔術師就是這麼被我給弄出來的?可是,這裡對我來說是真實的世界,變態魔術師又怎麼樣,現在他是我弟弟,我唯一的親人,我要保護的人。在這個亂世,他只要能生存下去就好。
其實我沒想過要報仇,那種事情在我看來純粹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也許做道士的看慣了生老病死都這麼冷情。死亡,對我們來說不過是另一種生活方式罷了。不過我沒對他說什麼,這些,如果不是自己領悟,別人的勸解都沒有用,起碼我還享受了一年的幸福生活,而他一出生就失去了。我想至少讓他知道,還有一個人在努力想讓他感受幸福。至於劇情什麼的,既然老天讓我來到這裡,就代表她默許我改變它不是嗎?未來本來就是多變的。
未來是多變的,但既定的命運轉了幾個圈還是頑強而又堅定的實現了。在我們流浪的兩年,我放棄了尋找鯨魚島,在找到一個遠離人羣,沒有人要的廢棄鬼屋後,經過我和原住客的友好協商後,在主人的幫助下,我們很快的在這裡入住了,至於具體的過程,爲了諸位的胃我就不詳細敘述了。我教育西索,這叫非暴力不合作,意思是沒有暴力他們是不會合作的。雖然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能解決大部分問題。
我們一起平靜的生活了兩年,我教了西索除爲人處世外我所有能教的東西,那種東西,我希望他能自己去尋找,找到一條自己的路,即使是變態之路。可惜我學不會念,不然,就可以教他了。沒經過試驗我可不敢教他,這東西本來就危險,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沒地方後悔去。我也試着教他道術,可惜不知道是心性還是體質問題他就是學不會,沒辦法,只能讓他先鍛鍊身體了。
有一天,很俗套的開頭,就是這個俗套的開始讓我們分開了很久,很久。那一天,西索鍛鍊回來,我遠遠的就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我嚇了一跳,原來他救回來一個人,厄,說就也不妥,是拖回來,一路上還留下了血跡。他說那個人有很奇怪很強大的力量,他要學。我知道,那是念。於是,我救了他,那個本該已經死了的人。估計這裡沒有地府什麼的機構,反正沒有黑白無常來跟我投訴,說要懲罰我。當然代價還是有的,只是昏迷了一星期罷了,我醒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西索也學會了念,估計是強制打開精孔的。我有點慶幸我昏了過去,不然這麼危險的方式,我一定會阻止。
等我休息好後,西索第一次如此嚴肅而慎重的看着我,他說:“姐姐,我要去流星街,在那裡我才能變強。”我沉默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個人是流星街的,“你知道流星街是什麼樣的地方嗎?”我聽見自己用乾巴巴的語調說到。
“我知道,他帶我去過了。”
我默了,“哦”我知道自己的語氣有點尖銳。我一直守護的人竟然說要去流星街,那個垃圾場,那個墳墓。西索一直是個有主見的人,我從來沒試着替他做過什麼決定,一向是我給他建議,由他自己做最後的決定,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告訴他可以補救,但不準後悔。這次,這次也一樣。“那麼,我尊重你的決定。我不一定會在這裡等你,也不會去找你。以後要再見面,就看緣分吧。”我已經記不清自己當時是怎麼說出那番話的了,也忘了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只記得在說完之後,整個人就攤在了沙發上,感覺比收了幾百個惡鬼還疲憊。果然,道士不應該有這麼強烈的感情,我覺得道心有點不穩,可是,我不後悔,我從來沒試過去守護,這也是一種幸福。想通了,我的心境竟然提升了一個境界,感覺沒那麼難受了,不管怎麼樣,那都是他的人生,我可以參與,但無權干涉。
一個月的約定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那個人按照約定回來了,帶走了西索,我沒有跟過去,只是在他臨出門的時候再跟他說了一遍我對他說過無數次的話:你可以補救,但絕不可以後悔。他的眼神只有倔強,我摸摸他的頭,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我想我不是個適合離別的人。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個人好奇地看了一眼。不過,與我無關。
西索走後,我打算離開這裡,跟房間的原主人溝通了一下,他們願意做我的御史,跟我一起離開。剛收拾好,那個人就出現在我眼前,說是西索拜託他照看一下我,他答應了,可是自己又沒時間,打算把我寄放在他朋友家。我沒什麼意見,反正我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就算把我賣了,我也可以自己再出來。只是好奇,流星街出來的人竟然會接受西索的拜託。
我沒想到,我會在這種情況下來到一直在尋找的鯨魚島,也沒想到小杰的父親跟那個人是朋友,就這樣,命運在轉了一大圈之後,還是回到了預定的軌道。這次我沒有再試圖干預。安安分分的一直呆在鯨魚島,把小杰養到十二歲,送他考獵人,然後,準備就這麼一直終老。我知道西索有過來看過我,既然他沒現身,我也就當不知道。
命運還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悄悄改變了,在西索牽着一個長得很像小杰的女孩子的手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欣慰,齒輪啊,你他媽的終於卡殼了。
那個女孩懷孕五個月了,我想這幾年我確實懈怠了,竟然一開始沒看出來。她說她是被金拋棄的,我有點不太相信金會做這種是,說是丟失的還比較可信,可是她說的好像也是真的。金這個混蛋居然也沒否認,氣死我了,修理了她一頓,把西索也叫了回來,然後,小杰和他的幾個朋友陸陸續續的也回來了,島上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接下來是西索和月的婚禮,就是叫了幾個相識的人一起吃了一頓飯,西索叫的果然就是伊爾迷啊,要是在加上庫洛洛,三大美色可就湊齊了,大飽眼福啊。
如果我知道這次的婚宴會打破我一直以來的平靜生活,我一定不會逼着那兩個沒有一點自覺的當事人一定要結婚的。伊爾迷那個面癱居然會看上我,天哪,伊爾迷捧着一大束玫瑰站在面前的美景不是誰都有福氣欣賞的,好不容易掰理由拒絕了他的花。
第二天,他又送了一條,銀光閃閃,高貴又不俗氣的項鍊,說實話他的眼光還真是不錯,可是,我無福消受啊。
消失了三天,一定是他家裡人來“勸”他回去的吧,我不覺得自己符合他們家的擇媳標準。也許是他自己放棄了,我有點泄氣自己對他的在意,前世,獵人裡的三美,我最喜歡的就是伊爾迷,覺得他很純粹,就是這點最吸引我,世人已經被污染的太多,所以儘管心疼,可我一點都不反感揍敵克家的教育方法,朋友都說我這個人有點精神不太正常。
我不喜歡拖泥帶水,猶豫不決,所以第三天伊爾迷來約我的時候,婆婆一勸說,我就答應了,我想把話跟他說清楚。修道之人,應該要斷絕七情六慾,當然,這只是我勸自己的藉口。我這個人貌似有心,其實無心,這樣的我,怎麼愛人。看他一剎那黯淡下來的眼神,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我問他看上我的原因,他沒有隱瞞,真的很簡單,也很難,他說我很完美,我失笑,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他的這些條件裡,沒有一條說是要求可以當殺手的。我不該問的,我知道,我的心已經徹底妥協了,在面對這麼一個顯得有點卑微的願望,他應該只是想要一個平凡的生活。等我知道,他是先解決了家裡的問題再來追我的時候,我徹底淪陷了。
修道修心,一切,唯心而已。我這麼告訴自己。這次可不是藉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的心境又上了一個臺階。牽起他的手,親了他一下,既然決定要牽起來,那麼致死,我哦都不會放開,不管在人世還是輪迴,都要在一起,這是我的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