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間內,楊娜娜和夜闌都氣喘吁吁的靠在了一邊,望着電梯監控樓層顯示屏上那逐漸上升的數字。
真他媽是死裡逃生啊。
楊娜娜想着,從揹包中抽出一卷繃帶和兩塊固定用木板。
“我們……額……你計時了嗎?我們他孃的現在距離黑入電源過了多長時間?”楊娜娜一邊咬牙用木板固定住自己肩膀被西洋劍刺穿錯位的肩胛骨,一邊問夜闌。
“才兩分鐘。”夜闌的回答令楊娜娜大失所望。
“該死,那玩意兒可是需要八分鐘才能起效果,要是在八分鐘之內的時候被尤來亞拔出可就沒用了。”楊娜娜包紮着傷口想要止住血。
“至少我們活下來了。”夜闌見楊娜娜的樣子就上手去幫忙。
“他媽的,接下來只能但願尤來亞不要在剩下的六分鐘內發現那玩意兒並把它電源統上拔掉了。”楊娜娜還抱有幻想,這種幻想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但確實現在唯一可以寄託的希望。
就在這時,電梯忽然一震,楊娜娜和夜闌都被嚇了一跳。
電梯內的警報燈亮起紅色的光芒,警報燈旁的喇叭響起了緊急通知。
“警報!警報!檢測到導彈打擊!請所有人員立即撤離!立即撤離!”
夜闌和楊娜娜倆人見狀面面相覷。
那‘鑰匙’想要黑入導彈井內部明明需要八分鐘,可爲何距離將其插入導彈井電源兩分鐘的現在,基地內部會出現被導彈襲擊的警報?
“該死,我們都被騙了。”夜闌反應了過來。
“什麼叫被騙了?”楊娜娜還是有些不理解現在的情況到底是因爲什麼。
“其實‘鑰匙’黑入導彈井內只需要兩分鐘或更短的時間,你拿到‘鑰匙’後,天朝權會的人告訴你它需要八分鐘才能黑入導彈井,就是個謊言,爲了把我們和這基地一起葬送的謊言。”夜闌說着,急忙看向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
被夜闌這麼一說,楊娜娜也反應了過來,對於天朝權會來說借他人之手葬送一個三劍權會的基地還不夠,他們還要用黑入的時間欺騙夜闌和楊娜娜一起被導彈炸死在這個基地裡——順手幹掉一個B級和C級會員,這怎麼說也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媽的,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天朝權會與我們非親非故,借我們之手幹掉尤來亞,再順手幹掉我們對他們而言是非常有利的。”楊娜娜看清了現狀後與夜闌一樣看向了電梯的顯示屏,只見那裡的數字永遠停留在了負一。
電梯,在距離地面負一層的時候,停住了。
這種礦井改裝電梯的質量非常差,顯然是被剛纔的震動給震壞了,才導致現在停在了負一層不動。
“草,什麼爛電梯!”楊娜娜見狀一腳踹向電梯門,見不管作用,她直接用劍開始撬電梯門的門縫,夜闌也上去幫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電梯門撬開。
撬開電梯門之後,楊娜娜和夜闌從負一層的電梯口走出,剛走出電梯口,又是一次劇烈的震動傳來,那是導彈打擊導致的震動,顯然在這麼震動幾次,這個地下基地遲早要塌方。
“我們只能步行上到地面逃命了,但願這裡不會在我們逃到地面之前塌掉。”說着,楊娜娜從揹包中抽出了手電筒打開,如今的基地內部電力已然因爲導彈襲擊的緣故全部癱瘓,眼前全是黑漆漆的一片。
手電筒打開後,楊娜娜和夜闌纔看清周圍的景象,只見電梯口兩旁全是一間間的玻璃房,這些玻璃房看起來是用來觀察和關押活體實驗品的地方。
而如今,楊娜娜和夜闌一邊向前跑,一邊用手電筒向這些玻璃房內照去,卻發現其中空無一物或一人,顯然這些玻璃房內的實驗品都藉着電力癱瘓通過已經失效的電力關押門中跑了出去。
“啊!救命!救命!”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了一聲慘叫,楊娜娜用手電筒照去,這才發現那是一名男科研人員。
科研人員趴在地上面目慘白的呼救着,只見他的身後,一個看起來僅有一歲大的女童緊緊的抱着他。
“爸爸,爸爸。”
那女童親切的叫着科研人員爸爸,卻長相怪異,四肢上長滿了尖銳的骨刺,她抱着科研人員時,身上的骨刺也深深的插入科研人員的身體。
楊娜娜看呆了,那女童看起來應該是這基地內的某個實驗品,是一個因爲實驗而變異的孩子,如今她顯然是把這個科研人員當爸爸了……可……
楊娜娜緊盯着科研人員身上那些被女童身上骨刺刺穿的孔洞,那些孔洞……還不時流出鮮紅的血液。
“救我!”科研人員慘叫着,那女童抱的更緊了,她用她那已經變異了的,長着爪子的手扒向科研人員的臉,扯掉了一片片帶着鮮血的臉皮。
“啪”槍聲響起,夜闌擡起了槍,擊斃了那女童救了科研人員,隨後看向愣住了的楊娜娜。
“你……變的仁慈了。”夜闌說着,拉着楊娜娜繼續向前跑去,這說好聽點叫仁慈,說難聽點便是懦弱,她與楊娜娜都是殺人無數的人,而現在碰到一個變異的女童時楊娜娜卻猶豫了,夜闌想不通這是爲什麼,她也無心去想,因爲眼下最緊急的事是要逃出這裡。
四周,無數與女童一樣的實驗品,隱藏在陰暗處啃食着科研人員,保安,甚至同類的屍體,鮮血激活了他們嗜血的本能,從他們接受到三劍權會的實驗開始,他們就再也不是人了,而是怪物。
夜闌和楊娜娜鮮活的氣息吸引住了他們,這些怪物笑了,在黑暗中抖動着身形,隨後撲向夜闌和楊娜娜倆人,不過還沒撲倒就被一邊跑一邊射的夜闌用槍打碎了腦袋。
彼時,距離基地一百公里的一間寺院外,純白色的轎車停在院門口,車上,下來了兩名白鷹隊員保鏢和他們的頭領——解秋玲。
微風吹過寺院內外那密密麻麻的蘆葦叢,最終吹到了寺院大門的牌匾處,上面用金字寫着——“蘆葦寺”。
寺院內的掃地僧看向院門外西裝革履的白鷹隊員和解秋玲,放下掃帚,走上前去。
“各位,今天本寺休息,暫時不讓進入,各位如果想要燒香拜佛,還請改日再來。”掃地僧禮貌的說道。
“我知道,我們來之前和你們的主持交涉過,他今天可以放我們進寺。”解秋玲道。
“啊,小僧明白了,敢問各位進寺是要……”掃地僧點了點頭。
“我們要找個人,他法號叫廉銘。”
“哦,廉銘啊,他今天早上出寺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要不你們先去他的房間等一下他?”
“好。”
“那這邊請。”掃地僧將解秋玲和兩名白鷹隊員請進寺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