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陰玉龍話音未落,月若盈已叫了出來。陰玉龍一聽,登時停手冷笑道:“好師妹,你有話要說麼?”
月若盈將頭一揚,冷冷道:“陰玉龍,我要和你談筆買賣。”
“買賣?”陰玉龍微微一笑道:“我可沒聽錯罷?咱們堂堂教主女兒,也肯和我談買賣麼?”
月若盈冷哼一聲道:“你談是不談?”
陰玉龍嘻嘻一笑,撕去上身破爛衣衫道:“談,怎麼不談?不過在談買賣之前,你得叫我一聲三師兄。”
月若盈面色大變,怒道:“你說什麼?”
“我說的不對麼?”陰玉龍雙眼眯成了一道縫:“咱們同爲聖教弟子,你排行老七,我位列第三,你尊稱我一聲三師兄,有什麼不對?”
月若盈臉色急轉,咬住嘴脣不語。陰玉龍見了,嘿嘿笑道:“既然師妹你不願意,那我可就殺了這小子啦!”說着,狂風凝聚成劍,陰玉龍伸手取了過來。
“別!”月若盈大驚,陰玉龍聞言嘻嘻一笑,瞧着月若盈不語。月若盈咬緊牙關,似是將話擠了出來:“三……三師兄……”
“這小子果然對你非常重要。”陰玉龍冷笑,盯着韓馥的臉,韓馥受傷太重,話也說不清楚,但他心中不懼,雙眼怒視瞪了回去。
月若盈一聽,登時神色大變道:“你要作甚?”
陰玉龍哈哈一笑道:“師妹放心,師兄這人素來守信,你不必太過緊張,在你沒開出價碼之前,我不會動他一根毫毛。”說着,他雙眼一眯,嘿笑道:“也不會告訴他你方纔的打算。”
月若盈霎時間沉默下去,過了許久才道:“你說些什麼?我聽不太懂。”
“是麼?”陰玉龍冷笑道:“你方纔腳踩‘伏都星斗’後三步,可是假的?咱們學藝多年,是人都該知道,這伏都星斗後三步……”
“陰玉龍!”月若盈尖叫道:“你住嘴!”
“哈!”陰玉龍冷笑:“你叫我什麼?”
“三師兄……”月若盈咬緊了牙,強忍住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她平靜半晌,這才嘆道:“這下你滿意了麼?”
陰玉龍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這才嘿嘿笑道:“滿意了些,滿意了些。”
月若盈面如滴血,她沉默許久這才道:“你給我三年時間,我定能叫韓馥打敗了你。”
這話說完,韓馥固然一驚,陰玉龍也同時哈哈大笑,他笑道:“你真以爲這廢物能勝過我?”
月若盈冷笑道:“他今日可傷到了你!”
陰玉龍面色一寒,冷聲道:“那只是我大意罷了。”
“是不是你自己知道。”月若盈頗有挑釁意味的看了看他。
陰玉龍冷哼一聲,盯着韓馥看了許久,心中忖道:“這小子能力奇特,說不準真是奇才,我若能借此機會將他除去,將來定能少了一患……”
他這麼一想,臉上已露出惡毒神色。月若盈察言觀色,已猜到陰玉龍心中所想,她暗道不好,連忙道:“當然,若是我輸了,我也絕不會讓你吃虧!”
陰玉龍一怔,盯着月若盈的胸口嘿嘿笑道:“你怎麼做我纔不算吃虧?”
月若盈臉上怒色一隱而沒,她冷冷道:“若是三年之後,你依舊勝過韓馥,那我便心甘情願,堂堂正正的下嫁於你!”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韓馥急的眼珠骨碌碌轉,卻苦於說不出話來。
陰玉龍聞言哈哈大笑道:“這就是條件?只要我想,我現在就能得到你!”
月若盈面色如常冷笑道:“你沒聽懂我的話。”
陰玉龍寒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月若盈冷冷一笑,如百花齊放,嬌豔明媚,她道:“我說的是,堂堂正正的嫁給你!”
陰玉龍心中突的一跳,他嚥了口口水道:“你指的是……”
月若盈冷哼一聲道:“你猜的不錯,就是在我爹爹的見證之下,我下嫁於你。從那之後,你就是聖教的乘龍快婿,爹爹百年之後,這聖教就由你掌管!”
陰玉龍一聽,登時大喜道:“這話當真?”
月若盈冷笑道:“絕無二言!”
陰玉龍聞言沉默不語,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韓馥,心中忖道:“這小子就算再是厲害,也未必能勝的了我,我若是將來能娶她爲妻,這小子的生殺大權還不是捏在我手中麼?”
想到此處,陰玉龍計較已定,他冷笑道:“好師妹,你這條件雖然吸引我,但還是感覺有些不妥。”
月若盈一怔,慍怒道:“那你要如何?”
陰玉龍哈哈一笑道:“三年時間,有些太長了罷!”
“你!”月若盈強忍怒氣,過了許久才道:“那就兩年。”
陰玉龍笑而不語,他伸出一根手指道:“我給你一年時間,若是這小子勝了我,咱們前仇舊恨一筆勾銷。若是他勝不了我……”說着,他上下打量了番月若盈,忽的拍手笑道:“那咱倆就成全好事,從此做一對神仙眷侶!”
月若盈聽後心中早已大怒,但她此時是肉在砧板,半點由不得己。陰玉龍見她沉默不語,微微一笑道:“好師妹,你覺得這事如何?”
月若盈思索一陣,只好長嘆一聲道:“就依你罷!”
“好!痛快!”陰玉龍哈哈一笑,他身旁女子乖巧取來新衣,陰玉龍得意換上,一招手道:“咱們走!別打擾師妹休息了!”衆女齊齊稱是,跟着陰玉龍走出了殘破不全的客棧。就在月若盈與陰玉龍擦肩而過之時,陰玉龍忽然伸出手來,在月若盈臉蛋上摸了一把,聞着手指笑道:“好香!好香!”
月若盈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瞧着陰玉龍大搖大擺的帶衆女離去。直到陰玉龍遠離視線,再也瞧不見了,月若盈才撲通坐倒,掩面放聲大哭。韓馥聽在耳中,羞到心裡,他內心暗暗發誓,一年之內定要打敗陰玉龍,讓月若盈徹底脫離魔爪。
天色已晚,夜幕降臨,繁星如鬥,長夜星河碧空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