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真有惡人先告狀的,你追殺本公子座下靈獸,被本公子撞了一個現行,本公子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倒自己找上了門來!”韓秋冷笑着盯着這個妖豔的女子,絲毫沒有被她的美色打動。
雪衣女子冷着臉說道:“說謊也不覺臉紅,本姑娘追趕這頭靈獸早已追趕了三天,它逃命之時原本就是落荒而逃,沒個固定的方向,根本就是無主之物,你憑什麼說它是你的?”
韓秋拽起小白脖子上那條三丈餘長的繩索,淡淡地說道:“當然是本公子的,因爲這條繩索就是本公子親手給它栓上的!”
雪衣女子打量了一下韓秋手中的那條繩索,冷笑道:“你說你栓上的,我還說是我栓上去的呢,你有何證據?區區一條繩子,難道還寫着你的名字?”
“區區一條繩子?嘿嘿……”韓秋不屑地看着雪衣女子,“這可不是普通的繩索,而是採集數十種先天靈獸鬃毛搓成,又以先天神火,佐之以天地玄黃之氣淬鍊千年而成,水火不侵,刀劍難傷,萬法不落,乃是一等一的至寶,怎麼會可能是一條區區的繩索?”
那個雪衣女子顯然沒料到韓秋像個賣狗皮膏藥似的,噼裡啪啦說出這麼一大堆不要臉的話來,還什麼數十種先天靈獸?就算最低級的靈獸又豈會那麼容易得到?而且還有什麼狗屁先天神火、天地玄黃之氣?最可氣的還淬鍊了千年之久,看他也不過二十幾歲,吹牛的功夫倒像是修煉了千年之久的!
然而韓秋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韓秋拍了拍懷中的小白狗,淡淡地說了一句:“最重要的,是小白它認主!”
這回卻是沒有吹牛,那個小白似乎漂泊多年的流浪者突然見到了親人一般,此時終於找到了組織,一時之間同韓秋親熱的不得了,伸着嘴連拱帶添,渾然不顧韓秋臉上脖子上沾滿了它的口水。
愣愣地看了韓秋懷中的小白片刻,雪衣女子有些驚訝地問道:“這隻白色異獸當真是你的?”
那隻小白狗對韓秋的親熱是裝不出來的,雪衣女子也知道,一般這些看上去比較弱小的異獸,都有極強的戒備心,平時都儘量躲着那些強大的人族武修和靈獸兇獸之類的東西,見之唯恐避之不迭,哪裡還會如此親熱?看來這個白衣人所說的恐怕是真的了。
韓秋冷笑道:“若不是本公子之物,它豈會躲入本公子懷中?還未請教姑娘,爲何要追殺我座下靈獸,難道看不見它脖頸上栓的繩子麼?”
雪衣女子愣了愣,臉上卻突然冷笑了起來:“看來這位公子也是一位身懷高身修爲的武修,想必不會虛言誆騙我這弱女子,同時也不會做出賴賬的事情來。那本姑娘就請問一句,你這座下靈獸偷吃了本姑娘宗門栽培千年的靈果,本姑娘是不是該拿它問罪?”
這句話卻是韓秋始料未及,轉念一想,頓時就明白了雪衣女子的意思,人家這是要編造個由頭,好佔理!因爲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講究個師出有名,否則名不正則言不順,走到哪裡也是理虧!而一旦佔住了道理,那就是正義之師,故此她纔給小白織造了這麼個罪名,爲的不過是好向自己問罪罷了。
“小白,你可偷吃過這位姑娘靈果?”韓秋低下頭去,一臉的寵溺,輕言慢語地詢問小白,那樣子,不像是在問詢,倒像是在哄孩子。
小白是何等靈透?一聽韓秋相問,立時便把腦袋搖晃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一雙小爪子衝着對面的雪衣女子一陣的瞎比劃,口中“嗚嗚嗚”地不停低吟,似乎在訴說對那女子的不滿。
韓秋擡起頭來冷笑道:“姑娘方纔之言恐怕不盡屬實吧?爲何小白卻說它在山間覓食,無意中撞見了姑娘,姑娘一見不問青紅皁白,立時催動雪雕追趕,還幾次三番險些將它傷了?不知你和小白,本公子應該相信誰呢?”
雪衣女子微微一愣,她倒是沒有料到對面的白衣人能聽懂獸語,但隨即卻是惱怒起來,冷聲說道:“看來這位公子是打定主意賴賬了,竟然拿本姑娘同一個畜生相提並論,實在是欺人太甚!這且不說,你座下靈獸偷吃了本宗鮮果,你卻又打傷了本姑娘座下雪雕,你不但不知認錯道歉,反而巧言詭辯,實是狡詐陰險之徒,本姑娘焉能饒了你?”
話音落下,雪衣女子周身一陣微弱的真力波動,接着便見她周圍出現了點點漣漪,虛空微微扭曲,光影流轉變化無端,竟然憑空顯化出一頭雪白的鳳凰虛影來。那頭雪白鳳虛影足有三丈大小,周身泛着乳白色的柔光,七條尾羽上下飄動搖擺,雙翅慢慢扇動,看上去不光是神異非凡,而且還帶出了些許飄渺的仙韻。
小白口中嗚嗚直叫,雙爪不停地撕扯自己脖頸中的繩索,同時還一邊衝那女子呲牙咧嘴地示威,韓秋則輕輕地安撫小白,擡起頭淡淡地看着現出的鳳凰虛影,片刻後眼神落到了雪衣女子妖豔的臉上,笑道:“說來說去,說到最好,還是要動手,既然如此,本公子就不該同你囉嗦,應該早一步動手,先將你擒下,等你的援兵到來好同他們談談條件,省的讓你自以爲緩兵之計得逞!”
雪衣女子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你知道本姑娘召喚了援兵?”
韓秋哂然一笑:“你那朵煙花煞是耀眼,本公子又不是瞎子,豈會看不見?而且山下十來個人往這邊趕來,你看不到麼?”說着伸手往下一指。
這一手韓秋用得極其純熟,百試不爽,雪衣女子果然上當,下意識扭頭向山下望去,山下樹影婆娑,林高草密,兼之以無數怪石林立,叢生遍地,哪裡能看到什麼人影。她也是個聰慧人物,心神微微一愣間還以爲韓秋眼力勝過她太多,接着心思電轉,已然明白上當。
只是韓秋既然創造出了這樣的機會,豈會輕易錯過,身子猛地化成了一道道的殘影,似乎跨越了空間一般,一步就邁到了雪衣女子身前,右手一把就抓向了雪衣女子咽喉之處,上來就是殺招!
雪衣女子情急之下連頭都轉不過來,只覺勁風及體,纖手一翻,如同背後長了眼睛,直接點向了韓秋心口,纖纖玉手有瑩瑩白光閃動,雖然微弱,但卻足以讓韓秋警惕!
在客棧之中的這三日,韓秋同月清風交流了不少,月清風曾經告訴過他,只要是真力波動能將柔光放出體外傷敵者,那都是進入了歸元境的標誌!這樣的武修,沒有一個是易於之輩,都是具有強橫戰力的人,當然,這樣的人物尋常也不多見,一個普通的武修,甚至一輩子都見不到一個歸元境的武修,更不用說修煉到這個層次了!
然而韓秋師兄弟三人來到這個世界上,打交道的卻無一不是當代絕世高手,就連那個凡女可心都是邁入了歸元境的人物,現在這個雪衣女子真力波動之下,竟然不比可心弱!讓韓秋甚至生出了一種歸元境就是不值錢的大白菜,遍地都是!
電光火石之間,韓秋心念不知轉了多少圈,這樣的女子,宗門定然不是普通的勢力,瞬間滅了殺她的念頭,扣向她咽喉的右手卻是突然變向,一把抓住了雪衣女子纖細的胳膊,猛地一扭,已經扭到了那女子背上,毫不顧忌那些真力激發出來的柔光震得他手掌發麻。
雪衣女子反應奇快,另一隻手自身子另一側一揮而至,於此同時,頭頂的白鳳虛影雙翅一扇,驀然狂風大作,口中吐出一團白光,直射韓秋面門。
韓秋眼睛微微一眯,左手將懷中小白放開,靈蛇吐信一般向外一彈一扣,又將她另一隻手扭住,接着兩手交到一手,另一隻手抓起那條還未落地的繩索,如同開足了馬力的螺旋槳般一通亂轉,已經將她一雙手綁在了背後。
頭頂白光襲殺而至,凜冽的寒光耀眼生花,韓秋頭都沒擡,只是微微往旁一歪,那道白光已經自韓秋耳邊射過,划向了天際。
韓秋猶不罷休,右手拽着繩子,左手隨意地一撥那雪衣女子,繩子來回在她身上纏了十多圈,將她幾乎捆成了一個糉子,然後隨手打了一個活結,竟然將她生擒活捉!
期間,那頭雪白的鳳凰虛影左一道白光,有一道寒氣吹來吹去,韓秋好整以暇地左右搖晃,身子如同化作了數條殘影,那些白光看似犀利,卻沒有傷到韓秋一根汗毛。說來麻煩,這只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韓秋偷襲得手,白鳳虛影還待不依不饒地口吐白光,韓秋乾脆將那雪衣女子舉了起來,擋在了身前,雪鳳頓時一滯,口中那道白光聚成了一個光團,然後又自己咽回去了!
“嘿嘿!”韓秋冷笑一聲,暴起發難,抱着雪衣女子電射而起,一掌拍到了那頭白鳳虛影之上!
“砰!”白鳳頓時化作了漫天的靈光,被強勁的山風一吹而散!
“哈哈哈……”韓秋一陣爽朗的大笑,抱起雪衣女子就在她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這才飄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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