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老趙繼續道,“漁民的日子其實挺苦的,全靠着這幾天多轉點錢。只是一年當中也就這麼一兩次而已。一個星期過後,湖面上的漁船便基本上看不見了。當時也怪我有點貪,想趁着現在反正沒什麼人,再出趟水去看看,能不能多打點魚回來,這樣過冬的時候也可以多省點力,而且越哥的兒子現在也大了,吃的也多得多準備點東西才行。那天晚上我喝了點酒,趁着酒勁心血來潮便自個拿着東西上了漁船。當時天黑乎乎,只有點毛月亮勉強看的清路。由於剛剛過了大豐收的季節,所以現在湖面上基本看不到什麼人,只有一艘艘的般影在月光下。平時這個時間還會有人在船上逗留,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我自己在路上走着,風一吹來有點涼,打了個寒顫後,我的酒勁便醒了。當時夜深人靜的,我一清醒過來,便感覺後背涼嗖嗖的,心裡也莫名的有點害怕了起來。”老趙說到這裡便不由的停頓了下來,似乎就是現在想起那天的事仍然有些後怕,而且眼神裡還閃爍着後悔的光芒,想來那天的事即使到了現在仍然深深的印在老趙的心裡。“其實這件事憋在俺老趙的心裡太久了,一直沒有辦法忘記,也從來沒有對人說過,今天既然說到了這裡,索性就說個痛快。”深吸了一口煙後,老趙又繼續說了起來。“本來俺的膽子不算小,可是那天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感覺後背涼嗖嗖的,本想着掉頭回去,可是又一想,俺老趙怎麼說也是個漢子,要是就這麼回去了,往後這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不笑死俺呀,俺這張老臉也沒辦法再混下去了。打定主意後,俺便一狠心一咬牙又轉過了頭來向前走。就在俺剛要邁步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沙沙’的響聲,當然四周安靜的很,這聲音把俺嚇的差點一屁股坐那,連頭也不敢回了。後來那‘沙沙’的響聲越來越近,像是有什麼人在喊俺。俺心裡一慌,撒開腿便跑,也不敢回頭看。那知道俺剛跑了沒幾步,便覺得腳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絆住了一般,便摔了出去,啃了一嘴的泥,而這個時候,後面那‘沙沙’的響聲也更近了,已經快到了俺的身後。”說到這裡,老趙的老臉也是不禁一紅,然後輕輕的嘆了口氣,“俺小的時候聽過不少鬧鬼的事,當然俺便以爲是撞見鬼了,還沒等俺開口求饒的時候,那‘沙沙’的響聲卻是到了俺的身後,然後便有人喊俺,‘趙叔,你這是幹嗎呢?怎麼越叫你跑的越快?這聲音正是趙哥的兒子小海的,俺一聽才知道原來是小海,不是鬼。小海那年剛好十四歲,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年,雖然小海小,卻已經能幫上很多忙了,水性也好。俺問小海這麼晚了跑出來幹嗎。小海說他晚上睡不着,在房頂上躺着的時候看到俺向湖這邊來了,便一時興起也跟着來了。還問俺這麼晚了幹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