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費力的把壓在自己身上的野狼推開,喘着粗氣看向了老樹,臉色馬上一變。他看到老樹身後的山叔,面對着兩隻兇悍的野狼,再加上山叔的一隻手臂受了傷,此時的山叔已經危險重重。在兩頭野狼的攻擊下,山叔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染成了紅色,只有它手中的刀卻仍是穩穩的。“老山、”四叔對着山叔喊了一嗓子,眼角都要拼裂,掙扎着便爬了起來,拽出了自己身上的砍山刀便衝了上去。
四叔也是是一個血性的漢子,只是隨着時間的流逝,他身上的血性已經被磨平了許多,就像是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在流水的衝擊下,漸漸的趁於圓滑一樣。可是現在的四叔眼看着自己的老夥伴在兩頭野狼的攻擊下,傷痕累累,四叔的血流中的那久久不曾出現的熱血又沸騰了起來。手中的開山砍刀狠狠的民劈向了其中一頭野狼。“你們個狼崽子,有種衝老子來,□□媽的。來呀。”
可能是被四叔的氣勢所嚇到,也可能是野狼打着其它的主意,面對着此時狀若瘋狂的四叔,兩頭野狼卻是沒有再攻擊,而是圍着山叔和四叔老樹打着轉。外露的獠牙上不時的滴下一兩滴粘粘的液體。趁着這個功夫,山叔和四叔也需要恢復一下體力,裝好了第二發子彈後,老樹便把獵槍遞給了山叔,自己卻是快速的給這隻獵槍裝着子彈。這兩頭野狼可能已經被獵槍的威力震到了,一見山叔的手裡接過了獵槍,兩頭野狼吼叫了兩聲便快速的退了出去,只是遠遠的盯着山叔他們。
擦了一把臉上的血後,四叔對着山叔道,“老山,怎麼樣?”
“死不了。”山叔沉着聲應了一句,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多處破爛,露出深深的爪傷,有些傷口已經深可見骨。在受了這樣重的傷勢之下,山叔的身子卻還是站的像是杆標槍一般,他的眼神仍然閃閃的注視着不遠的那兩頭野狼,眼神裡卻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老樹快速的把第二把獵槍裝好子彈後便舉了起來對準了那兩頭野狼,嘴裡卻在小聲的對着山叔和四叔道,“你們是不是這麼想的?”
老樹的話很少,這一路上也沒有說過幾句話,這是他的性格使然。可是隻要他一開口,就絕不會無的放矢,他這麼說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只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老樹的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山叔沒有說話,只是眼睛微咪了起來手中的獵槍仍然穩穩的。四叔現在已經冷靜了許多,腦子中猛的閃過一個念頭,對着山叔和老樹驚叫道,“難道是、、、”
“不錯。”老樹沉着聲道,他的眼睛也微咪了起來。四叔的臉色馬上變了,但是很少便又恢復了正常,惡狠狠的道,“草他媽爺的,奶奶的,想不到這輩子竟然真遇上了,死也要拉它幾頭陪葬。”說着話便把手中的開山砍恨插到了地上,把身上的衣服撕成麪條後,把開山砍刀和手綁在了一起。山叔和老樹互相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然後兩人也在默默的做着兩樣的事情,凡是身上有的武器都拿了出來,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