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慎之看了一眼貓眼和熊兒的疲憊,停了下來,蹲在他肩上的小傢伙的精神也有些萎靡不震,這兩天的驚險就是小傢伙也吃不消了。
“小劉,不能再這麼找下去。”貓眼乾裂的嘴脣叼着煙,佈滿血絲的眼睛就像是厲鬼一般的恐怖。這個念頭已經在他的心裡很久,在第一天遇到那麼多的危險的時候,他就想提出來,可是當他看到劉慎之那堅定的眼神後,到了嘴邊的話又不由的嚥了回去。而現在,兩天的地獄般的經歷讓這個堅強的男人還是提了出來。他不怕死,可是拖着劉慎之和熊兒一起死在這裡,卻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劉慎之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抽着煙。熊兒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停下來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經有些呆滯的眼神毫無聚焦的看着前方。貓眼看着劉慎之和熊兒,嘆了聽懂接着道,“小劉,你們已經盡力了,還是回去吧,剩下的路就由俺這個老頭子來走吧,你們還年輕,不應該死在這裡,也不能死在這裡。俺老頭了都活了這麼大,有啥沒經歷過,就是死了也沒啥可遺憾的了。”
“叔,我們是不可能把你留在這裡回去的。”劉慎之抽着煙看着沒有太陽的天空,“一天,就最後一天,如果這一天還是沒有一點線索的話,我們就一起回去。”貓眼看了看劉慎之地堅定的眼神,嘴裡又砸巴着抽着煙沒有說話。他知道劉慎之是一個說的出做的到的人,他既然說一天的時候,就一定要一天的時候,誰勸也沒有用。
‘吱吱吱’小傢伙突然間警覺的叫了起來,這兩天如果沒有小傢伙的預警的話,劉慎之他們早已經失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是說劉慎之和貓眼熊兒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小傢伙的功勞。而現在小傢伙又叫了起來,本來疲憊的三個人馬上便進入到了戒備狀態。這已經成爲了他們的本能反應,每次只要小傢伙一叫起來,準沒好事。果然在劉慎之他們側面幾十米的地方,有一隻全身青毛的獵豬正在哼哼的拱着樹枝,這會也像是發現了劉慎之他們一般,擡起了豬頭來,長長的野豬獠牙似乎還閃着寒光一般。野豬是在山裡有時候比老虎還要讓人恐懼的存在,尤其是一頭成年的野豬更加恐懼。
眼前這頭野豬一看就是一隻成年的野豬,個頭足足有近半米來高,身長不到一米,身上的棕毛灰黑灰黑的,兩隻小眼睛看着劉慎之他們閃着兇光。貓眼手中獵槍的子彈早已經打完了,現在只是一個擺設,手裡拿着匕首;熊兒的手裡拿着的開山砍刀也捲起了刃來,這是唯一一把開山砍刀了,在兩天的交鋒當中,貓眼手中的開山砍刀留在了一頭野豹的身上被帶走了。劉慎之手裡拿着的是一根木棍,身上揹着好幾根削成尖的木棍。現在他們依靠的只能是這些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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