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讓你猜測一下呢。”楊得海並不放鬆,“雖然你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可是我總懷疑這件事情與你有關,也有可能是你暗中搞的鬼。就算找不到證據也沒有關係,你也是脫不了干係,找不到真正的兇手,這件事情始終沒有完,你認爲自己可以隱瞞得了多久?”
“那是你們的事,不關我的事。”劉慎之的眉頭微微跳動了一下,“不要想嚇唬我,我也不是被嚇大的,如果你非要這麼做的話我也沒話可說,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這個人向來記仇,如果讓我知道了你暗中搞過什麼鬼,我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比如像邱國正那樣的下場是不是。”楊得海的嘴角微微一揚,“我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不怕任何的報復。”
“不用想着引我話了,邱國正的死是你自己要去調查的,可千萬不要對我使用這種暗示,萬一惹出什麼誤會可就不好了。”劉慎之軟硬不吃,依然不鹹不淡的。一番交鋒下來,兩人可以說是平分秋色,楊得海雖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卻還是對於劉慎之這個人有了些瞭解。對於劉慎之爲什麼會有這麼好的表現,楊得海很好奇,但是他更好奇的是,爲什麼那個人會找到自己幫手。雖然很好奇,楊得海卻不想去打聽,在官場上要活的久,有時候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太好奇了是會容易出事的。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如果可以掌握好這個度,在官場上你不一定可以混的風生水起,但是最起碼是平平安安。
從身上掏出一樣東西放到了桌子上,楊得海站了起來,“這是有人託我交給你的東西。”說完便走了出去,快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回頭加了句,“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楊得海突然間的轉變如果換成別人早就瞪大了眼睛,先不說劉慎之可以這麼順利的離開警惕,單是楊得海的態度就很奇怪,既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威逼利誘,就只是隨便的問了幾句就完事。擱誰身上誰也不信呀。
劉慎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那是一個很普通的信封,樣式也有點老,在現在這種年代信封可不多見。前一陣劉慎之已經見過一次信封,還差點惹出什麼事,想不到這麼快又再次的見到信封,而且這次關信人的身份還是這麼的敏感。劉慎之的目光轉向了楊得海,也看到了他眼神當中有一絲玩味的光芒,“怎麼,不敢接呀?是不是怕我害你?”
劉慎之淡然的一笑既沒有動也沒有說話,讓楊得海也有些摸不着頭腦。楊得海落了個無趣轉身又想走,可是猶豫了一下後又走了回來。“你不想問問我是誰要我把信交給你?”“不想。”劉慎之靠在了在椅子上點了只煙。“爲什麼?”楊得海好奇的問道,“因爲怕麻煩。”劉慎之的回答還是很淡然。“我現不想惹麻煩,而且這封信我也根本沒打算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