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對於自己的刀法也非常的有自信,在這一方面他曾經下過一定的苦功,他的刀法自成一家有着自己獨特的特點,可以毫無誇張的說,變態可以在五分鐘內把一隻雞解剖的乾乾淨淨而絕不傷到骨架,這種刀法就像他的名字一般的變態。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劉慎之的身子像是泥鰍一般的滑不溜掉的,每每就是差一點點就可以傷到劉慎之,可是就是這一點點的距離卻讓變態有種永遠也達到的感覺。眼前的情況已經到了水火不溶的地步,本來變態捉到劉慎之除了想做試驗之外,還因爲變態另有着打算,可是現在他無法控制劉慎之,那也就意味着他的所有算盤都亂了,人必須完全控制住劉慎之才行。可是從眼前的情況來看,變態的身手好像無法傷到劉慎之。劉慎之是一步非常重要的棋子,如果這一點不能走好的話,那正面所有的步數就全都沒有辦法實現,一想到自己的理想,變態的眼中猛的閃過一道光芒,手中的刀法也緊了。
劉慎之驟然間感覺到壓力倍增,馬上但注意到了變態眼神的變色。他當然知道變態的心裡在想着什麼,可是,劉慎之心裡苦笑。他的身體畢竟剛剛受過傷,人體是有極限的,劉慎之再強也是人,也是有自己的極限,能在這麼重傷的情況下和變態動手,已經不是常人可以做的出來,更何況劉慎之並沒有剛纔所說的那麼輕鬆。至少單單逼毒這一項就讓劉慎之的體質損傷很多。可是眼前的情況並容不得劉慎之再拖下去,他必須想辦法控制住變態,否則的話,以變態的爲人,他一定會傷害黑子。兩人都沒有了退路,都是被逼到了絕境,誰退誰就是死。變態如果沒有其它的絕招的話,那麼以他現在的情況,除了用體力這一項把劉慎之拖到累死之外再無它法,更況且劉慎之滑的比泥鰍還滑,想要傷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同樣的,如果劉慎之沒有其它辦法的話,他也一樣不能把變態怎麼樣。
事到如今,只能行險招了。劉慎之的腦中馬上便閃過這個念頭。想到做到,劉慎之絕對是一個有賭性的人,到了現在,不破無法立。一想到如此,劉慎之的動作猛然間加快了幾分,看準一個機會,劉慎之趁着手術刀劃過自己臉的瞬間,手突然間伸了出去,閃電一般的捉住了手術刀。手術刀的鋒利是人都知道,否則的話也不會用來做手術,更不要說在是用力揮舞的同時了,劉慎之的手剛一捉住手術刀,手掌便被刀鋒劃破鮮血一下子便涌了出來。可是變態卻感覺到了手術刀一緊,卻是無法再前進一分。這個意外的出現讓變態不由爲之一愣,這絕對不是變態怕見血或者心軟了,而是因爲一種人的本能反應,他沒有想到劉慎之竟然會這麼做。有時候明明知道一件事,可是當他突然間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還是會本能的發愣片刻,而劉慎之利用的就是這一心理。他的左手促住了手術刀,右手早已經成拳揮向了變態的胸口。這一拳是劉慎之集中了全力,如果被他得手,變態就算是不死也要重傷。可是以變態的聰明才智又怎麼會不知道劉慎之在想着什麼,那一瞬間他便明白過來了劉慎之這是破斧沉舟的險招,接下來的纔會是劉慎之的殺招。就在劉慎之揮拳那一刻,變態卻是馬上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他鬆開了手術刀身子倒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