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有着自大的問題,無論什麼樣的殺手。”劉慎之加重了‘無論’兩個字的語氣,接着他又解釋道,“因爲越是成功的殺手,內心的也超發的會膨脹起來,就算是再有自信,再怎麼相信自己不會犯錯的殺手都一樣,因爲這是人性。”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遲疑了一會,楚霸緩緩的道。
“時間差不多了,好戲也快要開始了。”劉慎之並沒有回答楚霸的問題,而是看着窗外的天色,笑笑的道。
當時鐘的指尖指向三點半的位置時,劉慎之終於有所動作,他從座位上坐了起來,然後伸了個懶腰後便走了出去,既沒有叫楚霸,也沒有說自己要去那裡。而楚霸也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就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劉慎之打算要離開的樣子。
走在了街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劉慎之此時的心裡卻是充滿了一種淡淡的感覺,他無法用語文來形容這種感覺,但是他卻知道任何想破壞他心中這份感覺的人,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因爲,這是我劉慎之的原則。
劉慎之的嘴角又現出那絲邪邪的笑容,然後仍然在路上慢慢的走着。
還差五分鐘就到四點鐘的時候,劉慎之的身影仍然沒有出現。機器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手裡仍然拿着那把長槍又擦了起來,仍然擦的很仔細,很認真。他甚至都沒有擡起頭,沒有向前看過一眼,似乎他根本不在乎劉慎之會不會出現在這裡一般。
野獸仍然在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這把匕首比平常的匕首略爲的短小,也更小巧些,看上去更像是某些用在廚房裡的刀。野獸的手指很靈活,不只右手靈活,他的左手也同樣的靈活,一邊把玩着小刀,一邊嘴裡不知在哼哼着什麼,他的眼神裡也同樣的沒有任何的神色,既看不出焦急的神色,也看不出不耐煩的神色,似乎這裡沒有一件事與他有關一般。
時間仍然在慢慢的流逝着,當指針指向三點五十九點的時候,兩人仍然在靜靜的坐着自己的事,誰也沒有擡起頭特意留意下門口的位置。
當鈔針一點點的旋轉時,四周仍然靜靜的,沒有任何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的人影出現。而當鈔針正好指在四點整的位置上,機器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他並沒有刻意的看過時間,但是他的動作卻是十分的準確,手也是毫無預兆的突然間停了下來。而野獸手中的小刀也是同樣的停了下來,同時那雙如野獸一般的眼神也擡了起來。
因爲此時正有一個人慢慢的從遠處走了過來,他走的很慢,就像是公園散步的老人一般,但是無論多慢,他也始終會這裡來。無論任何事,只要你不停下腳步,就算你走的再慢,也終究會有到達終點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