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全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傷勢要想逃出去勢比登天,但是他的心裡還是存有一絲的希望,就像大多數的人一樣。其實在每個人的心裡都會存有一絲希望,無論這絲希望是多少的渺小,多麼的不可能,他們仍然會不由自主的抱有這絲希望。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就算見到一根稻草也要拼命去抱住一般,因爲這是人性,是人的一種求生的本能,已經超出了大多數人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
李君全也不例外。他雖然不怕死,但是他卻不想拖累了光頭,更不想光頭陪自己一起死。但是他卻又知道,光頭不得不死。因爲光頭已經看透了老道的真面目,老道也不可能讓光頭活着回去,既然他敢出手,就證明了老道的心裡至少有八分的把握,不然老道是絕對不可能出手的。
李君全正是明白這點,所以他的心才沉了下去,因爲從眼前的情況來,他們確實一點機會也沒有。等待他們的,似乎只有死亡。
日少的眼睛還在盯着李君全,只不過目光當中的那份狂傲又慢慢的浮現了出來,因爲他看的出李君全現在是一頭受了傷的野獸,而且是重任的那種,根本不可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日少的心思慢慢的轉向了光頭,對李君全不在看一眼。
而月少卻仍然平靜的目視前方,誰也看不出來他的目光到底是停留在李君全的身上還是停留在光頭的身上,他的目光就像是隱形的一般,就算是他站在你面前,然後直視着你的眼仍然會讓你感覺到一種他根本不存在的感覺。相比於狂傲讓人恐懼的日少來說,李君全卻覺得月少更加的可怕。
用句老話:咬人的狗不叫。
日少的狂傲是表現在外的,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的出他的那份驕傲,所以相對來說更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也更容易讓人去戒備他。但是月少卻不同,他就像是個影子一般的存在,靜靜的站在那裡,靜靜的融入到周圍的環境當中,既引不起你的注意,也讓人無法發覺。
李君全的拳頭越握越緊,蒼白的手指上似乎帶傳出微微作響的骨骼聲,但是他仍然沒有動,仍然只是在看着。因爲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一擊必中的機會,他的重傷雖然不致命,卻讓他喪失了再次戰鬥的力量,他只能等。等一個不知道會不會來的機會,然後全力一擊。
老道和光頭的交鋒仍然在繼續,兩人就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只是全心全意的對付着自己的對手。光頭練的功夫大開大合,每一次的出擊都像是狂濤拍岸一般,給人一種絕對壓迫性的力量感,這也正是把他身形的優勢發揮到了極點。面對這種硬撞硬,沒有任何花俏的招式,老道只能採取退讓遊走的方法,他根本不敢和光頭硬撞硬,也不想和光頭硬撞硬。兩人一攻一守,開始的時候還是堪堪打個平手,到了後面老道已經漸漸的有些施展不開自己的手腳,而光頭卻是越戰越猛,全身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一般,已經把老道避的只能選擇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