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他才知道,當初姜世奇創辦公司的時候,陳恆是他的得力助手。
陳恆現在是公司的第二股東,夏高傑即使拉攏了其他的股東也只能和他算是勢均力敵,畢竟還有一些中立。
見夏高傑臉色驟變,陳恆就像是看不見似的,依舊笑呵呵,“夏董啊,這晚輩想要鍛鍊自己,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的確是該支持,支持,何況悠悠也不是外人,畢竟以後還有繼承公司,是該多鍛鍊自己。”
繼承公司四個字落在夏高傑的耳朵裡,他的眼睛裡頓時變得幽暗,直逼着陳恆,這個老傢伙總是和他作對!
陳恆說完話直接走到姜悠悠面前,眼角有着略微的皺紋,眼睛裡帶着淡淡的笑意,讓她感到了真誠。
姜悠悠愣了下,對於面前這個人,她知道,當她踏進公司的第一天,她就瞭解了公司裡股東的狀況。
陳恆直接把姜悠悠從夏高傑的辦公室帶了出來,看着姜悠悠,臉上不禁浮現出慈愛,今天他本來就想來看看姜悠悠,要不是年會看見了她,他都不知道原來她也在公司裡。
姜悠悠一臉懵逼地望了眼陳恆,微笑着道了謝。
夏高傑莫名其妙地讓她退出這個項目,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如果不是陳恆在,夏高傑如果非要用勢力來逼迫,那麼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還是沒有抵抗的能力,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悠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陳恆看着自己好友的女兒,他心裡忽然升起一抹欣喜。
“當然不介意,陳董。”
“你這丫頭,你該叫我陳叔,叫什麼陳董。”
姜悠悠咧嘴笑了笑,笑容極爲甜美,“陳叔。”
陳恆拍了拍她的頭,和藹地看着她,大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悠悠,這個項目你放心大膽的去做,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兒直接來找我就行,別怕麻煩我這個老人家。”
聞言,姜悠悠鼻子略微泛着酸楚,使勁兒地點頭。
陳恆的話就是給她下了定心丸,也成了她在公司裡最厚實的勢力,陳恆是全力支持她,現在她最需要就是表現。
送走了陳恆,姜悠悠回到公司,一直忙活着,要不是周然進來,她都忘記了現在已經是下班了。
夜晚,霓虹五彩斑斕與夜空相互照應,之前送去維修的車今天已經取了回來,此時姜悠悠正開着車去往馬總說的目的地。周然已經提前過去了。
金萊飯店。
姜悠悠把車交給了專門停泊車的服務員,慢步地走向了指定的包間。此刻她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包間裡,起身走到窗邊,從這個角度望向外面,就能看見京都繁華的商圈和街道上熱鬧擁擠的人潮。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她轉身看着陌生的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有些驚訝,沉聲道,“你們是誰?”
“我們?”其實一個人說了兩個字,忽然笑了起來,眼睛裡閃着邪惡的光芒,慢慢地靠近姜悠悠。
“我們是和你談生意的人,你不知道嗎?”
聞言,姜悠悠愣了下,心裡頓時升
起不安。她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周然,卻聽見電話裡傳來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三個男人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並沒有阻止她的行爲,看着她臉色煞白的模樣笑得十分的駭人,他們一步步走向姜悠悠,腳步不快不慢,神情卻很邪惡,讓姜悠悠霎時間感到頭皮發麻。
“你們要做什麼?別過來。”她之前就是站在窗邊,現在她根本就無法再向後退。
三個男人突然從兜裡拿出利刀,在明黃的燈光下,刀身泛着明亮的白光。忽地一下,一個男人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將她鉗制住,兩個男人動作十分的緩慢,似乎是在欣賞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姜悠悠一張臉煞白,奮力地掙扎着,看着手裡的刀越來越近,她強逼着自己鎮定,在緊急的情況下,她忽然擡起腳,拿出了吃奶的勁兒朝着束縛住她的男人的腳背狠狠地踩了下去。
男人吃痛,倏地把她放開。
趁着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她連忙跑到了門口,使勁兒地擰着門柄,可是不管她怎麼擰,門都打不開,她慌張又害怕。
手機。。。
她尋找着手機,看見被落在桌角,冒着被抓住的危險,撿起手機,在她未被抓住之前,撥了一個她早已熟記於心的號碼。
“跑?我叫你跑?他媽的。”
“啪。”
那個被她狠踩了一腳的男人怒氣衝衝地走到她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一時間,姜悠悠的臉上瞬間泛起了五指印。她驚恐地瞪着三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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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茂之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正猶豫着要不要接,景臣就從衛生間裡出來。
景臣剛坐下就看見陸茂之臉色泛着矛盾和猶豫,他狐疑地瞟了眼一直在響的手機,笑着開口,“茂之,怎麼了?臉色這麼凝重?難不成你揹我找了小三?”
陸茂之緊皺着眉頭,在景臣的調侃中接了電話。
“陸茂之,救我,我在金萊。”
怔愣了一會兒,陸茂之才反應過來電話裡說話的人帶着驚恐的語調,他連說了幾聲都沒有聽見那邊的回答,只聽見一陣吵雜聲和男人的罵聲。
他倏地起身,臉色黑得駭人,驚得景臣手裡握着的刀叉差點沒有掉下。
景臣驚訝地望着陸茂之,“發什麼事了?”
“姜悠悠出事了。”陸茂之頓了頓,“馬上去金萊。”
兩人快速的結賬,幸好他們現在吃飯的地方距離金萊並不遠,開車幾分鐘就能到。
姜悠悠只說了自己在金萊,卻來沒得及說包廂的位置,陸茂之和景臣挨着包廂一個一個地找。
陸茂之走到名叫維,也,納的包廂,擰了門柄,已經被反鎖了,聽見裡面傳來的怒吼聲和碰撞聲,他想也沒想地直接擡腳用力地一踹。
門發生出一聲巨響。
姜悠悠的手腕上被刀不小心劃破了,鮮紅的血正在她的體內流逝,此時看見門口霎時間出現的男人,她繃緊地神經頓時鬆了下來。
她怔愣地望着,直到
背脊處傳來一陣刺痛,無力地動了動嘴,“陸茂之,你終於來了。。。”
陸茂之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看見她現在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他的臉上陰霾猶如來自黑暗,渾身上下散發着駭人的氣息。
“小子,你敢多管閒事?老子弄死你。”其中一個人痞痞地說道,玩弄着手裡的刀,凶神惡煞地說道。
一腳踹向男人手中轉動的刀,只見刀身嗖地一下飛速地深深插進了旁邊的木柱裡,見男人想逃,陸茂之瞬間向前大跨了一步。
景臣早已經脫下了外套,挽起衣袖,趁另個男人沒注意,直接從他手裡把姜悠悠帶了過去,一腳踹在男人的胸前,只聽見咔嚓一聲,男人嘴裡頓時冒着鮮血。
“悠悠,你怎樣了?”景臣看着有氣無力的姜悠悠,快速地問道。
姜悠悠緩慢地睜開眼睛,輕聲說道,“我,沒事。”說完她的視線就瞟向了陸茂之那個方向。
他一個人對三個,不到五分鐘便結束了這場毫無懸念地打鬥。
陸茂之走到姜悠悠的面前,看着她蒼白又紅腫的臉,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二話不說地抱起她就準備往外走。
“茂之,等一,等一下,”姜悠悠艱難地對着抱着她的陸茂之說道。
陸茂之緊蹙着眉頭,神情陰鷙駭人,抿着脣等着她的說話。
“我有事要問他們。”深呼吸一口氣,姜悠悠才把一句話完整的說完。
“你抱我到那邊去。”
三個男人此事鼻青臉腫,情況比姜悠悠的慘了十倍不止,看着陸茂之又走了過去,他們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道歉。
姜悠悠難受的咳了幾聲,輕聲地問道,“是誰讓你們來的?”
陸茂之一個眼神甩過去,只見他們三個顫抖着身體,弱弱地說道,“是個女人,叫向荷。”
聽到這個結果,姜悠悠急火攻心,話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茂之,你先送悠悠去醫院,這裡我來處理。”
二話不說,陸茂之直接抱着她就離開這裡。
景臣沉着臉把門反手關上,挪了張凳子坐在他們三個的面前,手裡握着的手機一直處於錄像狀態。
他挑了挑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個男人,冷聲地問道,“向荷讓你們對姜悠悠做什麼?一字一句地給我說清楚。”
他們面面相覷,看着景臣佈滿陰霾的臉,嚥了口水,兢兢戰戰地把向荷承諾給他們多少錢,要他們對姜悠悠做的事都一字一句地交代完了。
聽完之後,景煙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對着三個男人又是一陣拳腳相加。
“你不是說我們老實交代了就放我們走嘛。”飯店外面傳來的警笛聲讓他們面如死灰。
景臣看着他們被警察帶走,他隨着去警局做了筆錄,去了一趟醫院,姜悠悠還沒有醒過來。
病牀上的人,她的手緊緊地握着陸茂之的手,臉上的神情一直處於驚恐的狀態,眉頭一直緊皺着,嘴裡時不時地發出一些聲音,卻讓人聽得不真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