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不是在玩老子嘛!”
龍林回到那家客棧,卻得知那兩個人己經獨自走了。想來是自恃修爲高深,吃獨食出了。龍林喃喃罵道。
本來他的心情就有些不爽,就在自青雲門下山的時候,他才發現好像自己一直在被女人算計。想自打來到這大秦王朝,自己要幫劉邦奪得大秦江山,然後鑄五帝鍾送自己回去。這其間卻被那青帝傳功,然後一直在幫着那個青兒做事。一次次出生入死,到底他媽的爲了什麼?
爲了現在這一身修爲?還是爲了什麼?想來是青雲門用不着自己了,現在用個客座長老的身份打發自己,臨了最後他們有事還要讓自己衝鋒陷陣。最後得利的還是劉邦,至於五帝鍾,那個東西到底存不存在還難說呢。再說,自己就算是回去,若是按照這修真界的時間,艾麗莎那臭婊子恐怕也己經爛成一團屍骨了。
不過,那自己該怎麼辦?
龍林坐在客棧裡喝了足足二十大壇烈酒,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人生苦短,何必太過追求那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修仙得道,長命千歲,活得平淡無奇就算是活一萬年又有什麼用?要活就活得精彩點兒,哪怕只活一天,也夠本了。
龍林感覺這幾年總是在當英雄了,而自己卻沒有自己當回事。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改變了理念,傭兵時候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他又回來了。
“罷了!在前世沒能風雲天下,在這修真界我也要風雲一把,四帝、五帝,劉邦可以自稱黑帝,我爲什麼就不能?”
龍林哈哈長笑,一股凜然的邪意自他身上漫散開來。
“修真界,這倒是不錯……那秦門洞天,我還可以再建起來……嗯,大秦,劉邦、項羽,你們都來做我的小弟吧!我要讓大秦從此姓龍!秦始皇,你死了……不過你還會活過來的!”
龍林暗自裡想着,他似乎己經穿上了黃龍袞服,坐在大殿寶座下,殿下兩排都是他的臣子,而那些一個個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神仙們都來爲他獻寶、獻花。他的身後,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神女青兒,也只是他的一個侍婢罷了。
龍林把最後一壺酒仰面倒進自己的嘴裡,然後就臥的牀榻上睡着了。他睡得很踏實,因爲他己經有了一個陰險的主意。
獰猙的山路,一路蜿蜒着深進那座有着血紅色毒霧的山谷。
在這青雲山的深處,妖獸叢生的地方,這些瀰漫的毒霧籠罩之下,那些妖獸也不敢輕易靠近。
一頭頭上生着冰靈長角的梅花鹿被一條大蟒驚動,慌不擇路的一頭扎進了這血霧之中,但是隨即它就發出了一聲慘叫,血色被血霧包裹頓時如同被無數刀割過一樣碎裂,然後化爲一灘膿水。惟有那隻冰靈長角卻被血霧中突然出現的一縷黑絲捲起,拉向那山谷深處。
血魂谷的深處,就是血窟老祖的窩巢所在。而由於這血霧的原因,不知己經有多少名修士在此遭到了毒手。
所以,青雲門也曾考慮出動精英來斬殺他,後來卻把這個危險的任務以懸賞的方式發佈給了那些散修。既能除到惡魔,又能拉攏那些散修的心,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爲?
“二牛,我們到了,你看那血霧!”
“嗯,十三娘,這次我們誓在必得。我們有百毒不侵的雪蟾衣,這次血窟老祖死定了!”
這時,就在剛剛那條大蛇盤踞的地方,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名修士。他們並沒有在意那條大蛇,而眼見冰靈長角梅花鹿慘死血霧之中,大蛇也意興闌珊的縮成一團,根本就沒像沒有看到兩名修士一般。
“我們走吧!直接殺進去!”
這時,十三娘說道。
“嗯,我們先穿上雪蟾衣!”
王二牛點了點頭,便從懷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隻巴掌大的翠綠玉盒,打開,裡面赫然疊放兩套雪白的絲衣。
十三娘湊過來,自玉盒裡取出一件絲衣,一點法力向上輕點,那絲衣自動飛起在半空中化爲一片白光,籠罩在了她的身上。
王二牛這時也將另一套雪蟾衣取出穿在了身上。他們對於這血窟老祖己經調查很長時間,所以纔敢如此輕易的接下這個任務。因爲那血窟老祖的實際修爲並不很高,但是卻極爲善長用毒,普通修士聞之喪膽。
穿好雪蟾衣,兩人對視一笑,便化做兩道白光向血霧之中射去。
“血窟老魔頭,我們祈山仙侶在此,快出來受死!”
因爲兩人的衝入,山谷中的血霧翻騰,涌起了一片暗紅色的波濤。
就在此時,山谷入口處的那條巨蟒,卻懶洋洋的伸長脖子,緩緩的直立起來,三丈多長水桶粗的軀幹直直立起來,向那血霧之中發出了一聲詭異的鳴叫,隨後巨蟒全身陡然發出一片刺目的紅光。
紅光散去,巨蟒消失不見,龍林揹負站在那裡,伸出手來沾了沾那血霧,然後又放在脣邊品了一品,臉上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嗯,這血霧味道不錯!”
龍林一笑,隨即擡腿如浮風一般飄進了血霧,遠遠跟着王二牛和十三娘經過涌起的血霧向山谷深處奔去。
血魂谷的極深處,一座陰森、血腥的山洞之中,此時正傳來一陣壓抑的呻吟聲。
一座寬大的石榻之上,一個年紀三十多歲,面目蒼白的年輕人從一個女孩潔白修長的雙腿間猛地擡起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惱怒的殺機。他的嘴脣邊還淌着一抹未乾的鮮血。
不過,聽到那王二牛那一聲祈山仙侶的自報門戶,血窟老祖的臉上卻出現了一抹陰森的笑容,緩緩站起身,向洞外走去。
他身後的石榻上,剛纔還發出一絲壓抑呻吟的女孩兒此時卻沒有一點聲息。
王二牛的狼牙巨棒呼呼揮動,道道金光迸射四擊,將那些血霧頓時掃清了大片,露出出堆滿骷髏的血窟洞口。
一股腥風從洞中涌出,接着閃出了一身血袍的血窟老祖,他蒼白的臉上這時卻泛起了一絲詭異的血色,冷笑着打量着王二牛、十三娘夫婦。
“原來是你們兩個,不錯不錯,結丹期的修士可是我求之不得的血食啊!”
血窟老祖陰沉沉的笑道。
“哼……那你就來試試我的碎天狼牙棒!”
王二牛一聲冷喝,手中狼牙巨棒舞得呼呼聲風,就朝血窟老祖的頭頂砸來。
十三娘也隨即發動,手中長刀斜劈,凜烈的刀芒延伸出十丈遠近,氣勢能將血窟老祖斬做兩斷。
“哼……”
血窟老祖一張塗了人血的嘴脣猛張,從口中吐出了一片黑氣。那黑氣立時分作兩股,一股纏住了王二牛的狼牙棒,一股纏住了十三孃的刀光。
黑氣如絲沿着兵器直攀而上,黑色所到之處,兵器上的靈光頓時一暗,甚至十三孃的刀光瞬間被黑氣吞得一乾二淨。
“血剎奪魂絲?妖孽,這邪功你真的煉成了?”
十三娘一驚,趁黑絲未纏上長刀之際迅速收招,並揚手打出一團法力,把黑絲逼退數尺。
而這時,王二牛的一柄狼牙巨棒己經徹底消失了靈氣,便成了一根廢鐵。
“哈哈……你們兩個就認命吧!”
血窟老祖一聲冷笑,“結丹期的修士的血可是美味的很吶,特別是女修士的!”
“妖孽,找死!”
十三娘臉上微微一紅,手中長刀一揮,卻同時發出三道刀氣。
這時候,王二牛己扔掉那根廢鐵,自納戒裡取出一枚短刀,高大的身影卻無比靈活的朝血窟老祖刺去,詭異的速度卻令空氣都有些扭曲。
血窟老祖眼中閃過一絲冷冽,雙掌一揚,一道血霧自全身上下噴出,徑直包圍了全身。
血霧之中血霧老祖的身影也頓時消失不見。
“二牛!”
十三娘一聲驚呼,長刀連揮,巨大的刀氣呈波浪形散開,勁氣四射將洞前的骷髏卷飛起來,將那些黑氣蕩得一乾二淨,隨時也向那血霧撲去。
血霧之中傳來兩聲悶哼……
十三娘將血霧擊散,這才發現王二牛嘴角留出一絲黑血,眼中己經漸漸失去神彩。就在不遠的旁邊,一團淡金色的光霧正挾裹着一隻短刀狠狠的掛在血窟老祖的胸口。
短刀靈光己經將血窟老祖的胸口穿出一個透明的血洞,淡金色光團中傳來王二牛狂暴的吼聲,“妖孽!去死吧!”
就在剛纔,王二牛法寶被毀的情況下,使出了殺手鐗的靈光短刀,憑藉着出奇的步法終於將血窟老祖重創。但是他身上的雪蟾衣卻也沒有擋住血窟老祖的血霧,瞬間身體中毒壞死。
“妖孽!”
十三娘狠狠咬牙,不顧己經卷上長刀的黑絲,狠狠一刀朝血窟老祖直劈下去。
“哈哈……”
這時候,血魂老祖的身體詭異的扭動了一下,卻猛的爆烈開來,迸碎的血肉突然化成了一羣拇指大小的通體紅色的巨大蒼蠅,就向王二牛的魂識和十三娘捲去。
“十三娘,快走!”
雖然十三孃的刀光己經劈碎了兩頭紅色巨蠅,但是這時卻也禁不住一聲驚呼。在王二牛的魂魄怒吼聲中爆退,但是卻晚了一步,己經有兩頭巨蠅牢牢的釘在了她的身上。
這時候,王二牛魂魄己經被巨蠅包圍,只是呼吸之間就被啃得一乾二淨,而十三孃的臉上也瞬間現出失血般的蒼白,慢慢的軟倒在地。
一抹紅光自那紅色巨蠅羣中飄,紅光之中包含着一隻散發着紅光的珠子,正是那血窟老祖的魂魄和丹珠,原來他己經步入結丹期了。
“哼……若是本老祖再晚結丹幾天,豈不是要毀在你們兩人的手下!”
血窟老祖望着漸漸被噬血蠅吸乾血肉元神的十三娘冷冷說道,但是聲音裡卻帶着一絲餘悸。畢竟,剛纔他自爆肉身放出噬血蠅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只是兩個呼吸之間,一羣噬血蠅就將十三娘豐滿的身體吸了個乾淨,只剩下一具完整的骨怪,它們竟然意猶未盡一般狂飛了一圈,又向王二牛的屍體飛去。
“唉,看來我得爲自己找一副奪舍之身了!趁這些蠅子還沒顧上裡面,那具女人的軀體也只能將就一下了!”
本來血魂老祖想要奪舍這王二牛的軀體,但是噬血蠅蜂擁而上,連他都來不及驅散,況且他對這些噬血蠅還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喃喃嘆了一口氣,就要向血窟洞內飄去。
“血窟老祖,你還是不要奪舍了!”
這時候,就在瀰漫着的血霧之中傳來一聲清朗的冷笑聲。隨着聲音,自血霧之中射出一團赤紅的光芒,將血窟老祖的魂魄和丹珠一起,拉進了血霧之中。
與此同時,另一片赤紅光芒也罩向了正在吸食王二牛屍身的噬血蠅,將它們一起捲進了血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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