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寇仲兩人療傷完畢之後,卻見他們兩個人的眼睛中神光更盛以前,我笑了笑道:“呵呵,恭喜你們兩個的功力又是更進一層,以後縱然是單獨的隊上邊不負也足有一拼之力。”
寇仲與徐子陵看了看我,笑道:“呵呵,這是要多虧大哥的以戰養戰之計,否則我們兩人也不會在每戰之後都會有不同的進步。”
我向他們兩人笑道:“你們兩人切不可驕傲,如果我沒有猜度的話,今天邊不負並沒有拿出他的十成功力與你們兩人相鬥,他的天心蓮環尚有最厲害的兩招沒有使出來,下次你們兩個對上他的時候一定要十分的小心。”
寇仲兩人點了點頭,我們三人邊走向房內寇仲邊向我問道:“大哥怎麼會突然的出現在這裡?”
我向寇仲笑道:“李秀寧離開酒樓之後我就到你們房間去找你們,夥計告訴我你們三人已經離開了酒樓,所以我就猜測你們兩一定是來這裡找段玉成四人,擔心你們兩人做出什麼事來,於是我便急急忙忙的趕來這裡。”
徐子陵遲疑道:“怕我們兩個做出什麼事來?大哥何出此言?”猛的醒悟道:“難道大哥知道玉成四人的去向?”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寇仲見他此時也是聚精會神的聽着,等着我的回答。我沉聲道:“其實段玉成四人在到達洛陽的時候就受到了洛陽幫幫主上官龍的摔衆攻擊,石介於麻貴當場戰死,包志復重傷被擒,只有段玉成一人負傷逃跑,可是最後還是沒有能夠逃過敵人的魔掌,至於他後來的去向我一會再向你們兩說。比起來,包志復較壯烈犧牲的石介麻貴更要悽慘,他被上官龍嚴刑拷打出一切之後,被上官龍捏碎喉嚨而死。”
“上官龍!我寇仲在此立誓必定親自用我手中的井中月斬下你的狗頭!”寇仲忍不住心中的悲憤,大吼了一聲,雖然與石介四人相處的時日不多,但是他們之間已經有深厚的感情,親如手足,故而寇仲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麼的悲痛。
而徐子陵則是拍了拍寇仲的雙肩,眼中噙着淚水,嘴中沒有說一句話,轉過頭向我問道:“大哥現在還是說一下段玉成的去向吧。”
我看了兩人一眼道:“段玉成現在雖然活着,但是他的具體去向我也是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已經被大明尊教選作了教中原子的候選人之一,而這個上官龍也是大明尊教的人。”
寇仲與徐子陵聽到段玉成依舊活着,不由得長出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他的去向但是至少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聽到大明尊教這四個字後,雙龍心中奇怪於是向我問道:“大明尊教是什麼教派?以前怎麼沒有在中原聽說過?”
我道:“大明尊教本來是西域的一個教派,在那裡有着龐大的教衆,此次前來中原的一個目的是爲了追殺石之軒,還有就是他們也想在混亂的中原插上一腳,在中原站穩腳跟。估計上官龍在大明尊教的地位不低,而他也只是大明尊教派到中原的一個棋子而已。”說到這裡,我頓了頓,接着向寇仲兩人說到:“我有一件事要與你們兩個商量。”
徐子陵愣了一下,向我說道:“大哥請說就是,我們兩個一定聽從大哥的。”
我笑了笑,欣然道:“大哥只希望你們兩個現在暫時不要找上官龍的麻煩。”
寇仲神情一呆,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心中奇怪向我問道:“大哥爲何這麼說?這個上官龍是不是對大哥的洛陽計劃有着很重要的作用?”寇仲剛纔也只是一時氣憤,才使得自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說出了剛纔的話,上官龍的洛陽幫在洛陽勢力龐大,如果貿然的將上官龍殺掉,對我對洛陽勢力的掌握極爲的不利,會使本來已經混亂的洛陽形勢更加的撲朔迷離,更有可能被趙德言這些潛在的實力所利用。
我向寇仲點了點頭,道:“不錯,雖然我現在沒有即成的計策,可是心裡總覺得他對我們還有一些用處,再留他一些時日說不定對我們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而且大哥答應你,等到我們掌握洛陽之後,這個上官龍一定留給你們兩個,讓你們爲石介三人報仇。”
寇仲長出了一口氣道:“大哥說的對,我剛纔聽大哥說這個上官龍是大明尊教的人之後也有一種朦朧的感覺,上官龍的洛陽幫對我們說不定有重要的幫助,所以我當然同意的大哥所說的,先讓他多活幾天,等我們大計得成之後再親手把他除去!”說完站起身來,右手在井中月上摩挲了幾下,井中月似乎也感覺到了寇仲此時的心情,在他的手中綻放出絢麗的黃光,整個房間瞬時亮堂起來。
我向寇仲與徐子陵笑道:“走吧,已經接近晌午我們到現在可是還都餓着肚子呢。”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寇仲的肚子咕嚕的叫了一聲,寇仲尷尬的摸了摸肚子向我和徐子陵笑了笑。我與徐子陵也是相視一眼,開心的大笑起來。
我們三人離開了秘密巢穴,在洛陽的大街上隨便的找了一家酒樓坐了下來,隨便的點了些酒菜,寇仲早已經狼吞虎嚥的大吃大喝起來。我與徐子陵則是搖頭苦笑。
這時,突然從門走進來四個錦衣大漢,爲首的一人身體十分的結實硬朗,後面三人的穿着打扮與我第一天到達洛陽時教訓的那幾個洛陽幫的幫衆一模一樣,心中登時瞭然這些乃是洛陽幫的抓牙,爲首的那名男子看來應該是洛陽幫的一個頭目。緊隨在他身後的三名洛陽幫中的一人指着坐在屋角的一名白面書生,同他耳語了幾句,只見這名頭目點了點頭,然後闊步的向那名書生走去。
我向徐子陵與寇仲兩人小聲的說道:“你們兩個有沒有注意到剛剛走進來的這四名男子?他們就是洛陽幫的人。不知道那名書生是誰,爲何會惹上洛陽的人。”
寇仲聽到“洛陽幫”三字之後,殺氣微現,狼吞虎嚥的動作也是稍稍的頓了頓。但仍舊是忍住沒有爆發出來。我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讚賞。
此名頭目年紀大約四十許間、脣上留着兩撇鬍子。他毫不客氣地在那名書生對面坐下,目露兇光的道:“小弟陳朗,乃洛陽幫玄武堂香主,這位朋友三天來一直都在查探我們的事。請問朋友是那條線上的人?”
書生面對對面的四名目露兇光的大漢依舊是面不改色,將端在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正色說道:“在下只不過一介書生,又怎敢惹上在洛陽城中之手遮天的洛陽幫呢。在下可是對你們那些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有一點興趣,幾位莫不是看走了眼吧。”
陳朗身後的三名大漢聽到書生的話之後勃然大怒,罵道:“你這個臭窮酸,大爺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竟敢在洛陽撒野,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陳朗打斷揮了揮手,阻止了身後的罵聲,然後冷冷的向書生說道:“虛行之,不要以爲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洛陽乃是我們的地頭,我們幫主有請虛先生,請先生隨我們走一趟吧。”
“虛行之!”我心中驚喜,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這個中一流的軍師天才。但是表面上我仍舊是不露聲色,神色自然而寫意的喝着我手中的酒水。
虛行之聽到對方道出自己的名字之後也是微微的一驚,但是很快的就恢復了鎮定的神色,擡起頭毫無畏懼的迎陳朗可以殺人目光,冷然的回答道:“在下與上官幫主素未謀面,沒有絲毫的交情,請恕在下沒有時間奉陪了。告辭。”虛行之說完,站起身來,就要離開,可是陳朗深厚的三名大漢則是迅速的堵住了虛行之的去路。
陳朗冷笑道;“虛先生真是不知好歹,在洛陽城中還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們大龍頭的召喚,在下奉勸虛先生還是識趣一寫的好不要逼在下動手,否則虛先生到時候可就有的苦頭吃了。”
周圍的食客此時間到陳朗等人的架勢,知道此處馬上就會有一場架要打,紛紛將自己的酒錢留在酒桌之上,然後誠惶誠恐的離開酒樓。偌大的一間屋子,霎時間已經走的精光,掌櫃的與店夥計也都躲了起來。洛陽幫在洛陽城的惡名可謂是盡人皆知,專橫跋扈,無奈上官龍此人與王世充關係密切,故而在城中可謂是呼風喚雨,旁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大家唯有避之一途。
虛行之剛要反脣相譏,這時就聽一個洪亮的聲音在酒樓中響起“你們洛陽幫倒是狂妄的很,真的以爲在洛陽城中就沒有人能夠懲治你們嗎?”
陳朗聽到竟然有人敢管洛陽幫的事情,有些驚詫,冷笑一聲,同幾名大漢一同轉過身來,冷冷的向我們三人望來。
而我與雙龍則依舊是鎮定自若的坐在酒桌旁,自酌自飲,臉上盡是對陳朗等人的蔑視。還未等陳朗開口,我接着說道:“在下龍天笑,對虛先生仰慕已久,不知道虛先生可否賞光同在下喝上幾杯呢?”
虛行之聽到我的名字,眼睛頓時一亮,爽朗的一笑道:“原來是龍兄,在下久仰龍兄的大名了,近日終於得見。”說完,撥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三名大漢,走到我桌旁欣然坐下,然後看了看我身邊的兩人,笑道;“在下觀龍兄身邊的這兩位小兄弟氣宇軒昂,隱隱迸發着龍虎之姿,想來定是龍兄的兩個結拜兄弟,寇仲與徐子陵了。”
陳朗等人此時聽到我的名字,心中也是一驚,心道:此人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惹得起的,於是向我拱手道:“在下久聞龍公子大名,小弟改日再行拜會。”說完,向身後的三人輕聲的說道:“走。”然後向我微笑着離開了酒樓,他身後的三名大漢聽到我的名字之後早已經鬥志全消,能夠殺死晁公錯的人又豈是他們這些小角色惹得起的,此時聽到陳朗的話哪還有半點的猶豫,緊緊的跟在陳朗的身後離開了酒樓。
寇仲冷冷的瞥了一眼陳朗離去的方向,說他對洛陽幫的人沒有仇恨那是騙人的,若非是爲了大局着想,以寇仲的性格恐怕早已經衝了上去將陳朗等人殺了。
子陵現在雖然沒有表現出像寇仲那般的冷然的悲痛與憤怒,可是我知道他心中的悲痛之情絕對不亞於寇仲,只不過他的性格屬於那種不喜歡將自己的悲痛掛在臉上的人,除非是親如手足的兄弟,要麼死觀察入微的高手,否則很難在他的臉上找到他心中真正的想法的。
我向身邊的虛行之詢問道:“虛先生怎會與洛陽幫結怨?”
虛行之苦笑了一下,然後看向我說道:“說來話長,在下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惹上的上官龍,此地非是談話之地,如若龍兄不嫌棄的話,請到寒舍一敘如何?”
聽了虛行之的話,我爽朗的一笑道:“呵呵,虛先生客氣了,在下可是求之不得,只怕叨擾了虛先生。”
虛行之微笑着站起生來,向我們三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後,陪同我們三人一起來到了他的思世居走去,房間中的擺設幾位的簡單,只有必須的臺椅幾架等物,物件雖然不多,但可看得出主人的生活並不乏味,這些擺設都是被主人擦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而且合理有序的擺放在房間的中的各個角落。徐子陵向虛行之笑道:“虛先生的生活倒是十分合我的意呢,呵呵,若是這間屋子是蓋在青山綠水之間就最妙了。”
虛行之笑了笑,將我們三人讓進房間內,四人圍坐在桌旁。虛行之纔將他與上官龍結怨的各種原由像我們三人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