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榮鳳祥的府邸之後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輕鬆的感覺,到現在爲止雖然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進行,可是進行的未免太順利了,心中總有一種不塌實的感覺,似乎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人物。
此時已經是日上高竿,洛陽的大街小巷早已經熱鬧非凡,沿街兩旁的攤位叫賣聲不斷,進出各種店鋪的人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穿着各異行人,年輕女子裝扮的花枝招展,服飾鮮明靚麗,滿面春風的在各種胭脂水粉的店鋪中徘徊,由於李密此次的調兵遣將密謀攻打洛陽極爲的隱秘而王世充將這個消息也是嚴加的封鎖,並且前兩天李密之子李天凡以及瓦岡軍的部分將領更是公然的出現在洛陽城中,城內的百姓又怎會想到李密正準備攻打洛陽呢?所以城內的生活依舊在繼續着以往的繁華,到處都是一種歌舞昇平的景象。
同祝玉妍漫步在洛陽的街道中,她還是首次如此寫意悠閒的陪我逛街,心中自然是說不出的興奮,臉上燦爛的笑容一直都沒有消退過,似水秋眸不住的看看這裡看看那裡,雙臂緊緊的纏着我的臂挽,動作親暱的陪在我的身邊,再加上我這個英俊瀟灑的綠葉的陪襯更顯的她的清雅秀麗、嫵媚動人,看得周圍的行人都是駐足連連的向我投來嫉恨的目光,若非看我長的魁梧結實,恐怕會衝上將我痛扁一頓。
我看了看身邊快樂的像小鳥一般的祝玉妍問道:“玉妍不是說過陰葵派在洛陽設有一個很重要的分壇,按理說玉妍應該對洛陽城中的一草一木都是極爲的熟悉纔對,爲何今天如此的高興好像以前根本就沒有到達過洛陽似的?”
祝玉妍扭過投,嬌媚的白了我一眼說道:“那怎麼能一樣?以前因爲心中從來都沒有想過能陪自己心愛的男子出來逛街,心中的那點地方早已經被一統聖門這個念頭佔滿了,縱然是走在大街上也是心有所繫,無心賞景。嘻嘻,哪裡及的上現在。”
我恍然的點了點頭,用調笑的口吻說道:“我險些忘記了,玉妍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叱吒江湖的女魔頭陰後了,而是本公子最迷人可愛的小妻子。”
祝玉妍欣然的向我笑了笑,道:“剛纔爲何見夫君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難道是在爲明天的事情擔心嗎?”
我皺了皺眉頭,沉聲道:“玉妍你不覺的我們的計劃進展的實在是太順利了嗎?我總覺得我似乎忘記了點什麼重要的事情。”
祝玉妍想了想,然後嬌笑道:“夫君是當事者迷罷了,如此重要的計劃經過了夫君以及虛先生等衆人的反覆推敲,縱然是有一些小的遺漏也絕對不會影響到最後的戰局的。政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只要我們能夠抓住洛陽部分兵馬的兵權,除非李世民這樣的坐擁雄兵的一方霸主拍大軍干涉,否則誰也不能破壞夫君的大計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道:“但願如玉妍所說。”
說完,又陪她在洛陽城中的買賣稀奇古怪的小器物的集貨市場買了一些用作把玩的器物,順便爲貞貞等女也都買了禮物,她們跟隨我這麼長時間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買東西送給她們,回去不把她們高興壞纔怪。
果然,我與祝玉妍回到酒樓之後,將所買的都西呈現在她們面前的時候,幾乎個個臉上都是一種欣喜若狂的神態,雖然東西並不貴重,但是畢竟是自己唯一心愛的夫君所贈,自然是任何奇珍異品也無法相比的,東方嫣然與衛貞貞這兩個小妮子竟然掉下了眼淚,惹的其他衆女的一陣調笑。
就在這時,酒樓的夥計來報說宋蒙秋來訪,我心中奇怪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按理說他此時應該已經接到了王世充的命令在暗中佈置洛陽的城衛軍準備明晚攻打皇宮纔對。於是滿懷疑惑的在客房見到了這位不速之客。
宋蒙秋見我走進了房間,忙滿臉笑容的迎上來笑道:“龍公子現在輕鬆自在,還能夠在酒樓中與衆位如花似玉的弟媳享受天倫之樂。可是你一句話卻是苦了老哥我了,整天忙來忙去的從昨天晚上到現一直都停下來,若不是尚書大人差我來這裡邀請公子到尚書府相敘的話,恐怕我還城衛屬忙乎呢。”
我聽後哈哈一笑道:“宋將軍此言詫異,正所爲一勞永逸,忙過了明天晚上,將軍以後不就天天都能過一個悠閒日子了。”
宋蒙秋聽後朗笑一聲,點了點頭道:“老弟說的不錯,嘿嘿,‘一勞永逸’虧你能想的出來?”
我爲宋蒙秋斟滿一杯茶水問道:“將軍可知道尚書大人找我所謂爲何事?”
宋蒙秋泯了一口茶水,笑道:“尚書大人的心思豈是我這個粗人能夠知曉的,不過看尚書大人的表情,事情似乎挺急,老弟最好還是馬上雖我一同趕去尚書府爲好。”
我疑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也好。待我吩咐一下,然後就雖將軍一同去。”說完找來酒樓的夥計,讓他轉告祝玉妍等女,我已經隨宋蒙秋前往王世充處。
上了宋蒙秋的馬車,一路上他都是閉目養神沒有說一句話,我也是樂得清靜,本來我對他的印象就不是很好,此人的城府太深,總給人以一種難以摸透的感覺,最讓人不寒而慄的是他的笑容諂媚的近乎是笑裡藏刀的那種。可是就在即將行到尚書府的時候,宋蒙秋突然睜開眼睛用一種聽似隨意問起的口氣問道:“龍老弟進言尚書大人明晚攻打皇宮可是因爲心中已經對破李密大軍成竹在胸?”
我心中正在想明晚見到尚秀芳時她會給我一個什麼驚喜的時候,突聽宋蒙秋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不禁愣了一下,然後苦笑道:“成竹在胸談不上,瓦岡軍人多勢衆、兵精糧足,在加上一個驍勇善戰詭計疊出的李密一個足智多謀的軍師沈落雁,面對這樣的敵手誰人敢說有十足的把握?尚書大人三次親率大軍征討都是煞羽而會,我只不過一個運氣好一些的江湖浪子,又怎能成竹在胸?”
宋蒙秋笑了笑道:“龍老弟過謙了,能夠在兩年之輩蜚聲江湖力挫數名頂尖高手的人又豈是簡單的幸運所能達到的?”
我我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對宋蒙秋的話沒有做正面的回答,這時馬車已經到了尚書府的門口,了下車之後,宋蒙秋向我說道:“龍老弟自己進去吧,城衛署中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這我去做呢,在下就先告辭了。”說完與我握手之後轉過身上了馬車在我的目送下離開了尚書府。
我轉身走進尚書府,門口的衛兵恭敬的向我行禮之後將我引進府中,沿途花紅草綠的景色依舊,只是此時在也沒有第一次來到這裡時的那種驚訝,驚訝外觀看起來威嚴雄偉的尚書府裡面竟然是另一番別緻一個的景象,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在庭院中相隔不過片刻的功夫我就已經看到了三批身披盔甲腰挎兵刃的士兵來回的穿梭在府中巡邏,並且在假山等易於隱蔽的地方尚潛伏着許多的高手,我心中奇怪“難道尚書府昨日遇到了刺客不成?否則今天怎麼會如此的興師動衆的在府中佈置瞭如此嚴密的守衛。”
路過這些巡邏的士兵的旁邊的時候,他們都會主動的向我打招呼,我則是微笑着回敬他們,絲毫沒有一個絕世高手的架子,嘿嘿,現在可是收買人心的時候,時而表現的平易近人一些總要比一直都讓人望而生畏容易得人心的多。
邁步走進王世充用來接待貴客的書房的時候,卻見王世充正在大模大樣的坐在書桌之前看着一本書頁已經明顯發黃書冊,見我走進來之後,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相迎笑道:“天笑,來來來,快坐,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我向王世充拱了拱手問道:“昨天夜裡尚書府中莫非發現了此刻?否則我這一路走來怎會見到如此密不透風的守衛。”
王世充走到我的身邊,向我坐了一個“請”的手勢之後與我一同坐下來,此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姿色豔麗的丫鬟呈上兩杯清茶,然後躬身退了出去,王世充向我說道:“我這次將天笑找來就是爲了此事。昨天夜裡府中的確是發現了刺客,此人功夫之高絕對不在我之下,我府中的聘請來的高手數人也是拿他不住,反而被他傷了兩人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卻已經是鬧得府中雞犬不寧,嘿嘿,我雖然不將這些宵小放在眼中但是府中多是些婦孺,不得已而爲之矣。”
心中暗道:說的如此的冠冕堂皇還不過因爲自己怕死而已。口中卻是帶些焦急的語氣詢問道:“尚書大人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吧?”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刺客的功夫雖然厲害,可是要想傷到老夫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着王世充臉上得意的笑容我心中一陣不爽,但是臉上卻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詢問道:“尚書大人對刺客的身份可是有些眉目?”
王世充聽後,臉上的笑容的笑容立時凝固消散,被一片陰寒之色取代,寒聲道:“獨孤峰還以爲老夫對他家中之事一無所知,哼,洛陽乃是我王世充的地盤哪裡輪的到他猖狂,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此名刺客正是獨孤五老之一,至於是哪一老老夫就猜不透了。”數萬,轉過臉凝視着我。
我心中一警,忙故作驚訝的說道:“獨孤五老?怎麼我從來都沒有聽說獨孤閥還有這麼幾號人物?”
王世充凝視了我片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冷哼一聲道:“哼,獨孤峰打的好算盤,想靠此五老作爲獨孤家的秘密武器,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的實力如何,但是應該不在獨孤峰之下,否則也不能成爲獨孤家所倚仗的秘密武器了。”
我心中笑道:獨孤家倚仗的乃是‘五行大陣’而不是這五老,論功力五老其中的任何一人超不過獨孤峰。同時心中驚覺獨孤閥中定然有王世充安排許久的奸細,否則如此隱秘的事情王世充斷然不會如此的瞭解。
王世充接着說道:“獨孤峰顯然已經得到了洛陽的兵馬正在秘密調動的消息,並且很有可能已經猜出了我們打算攻打皇宮,所以我想明天晚上還是有天笑陪在老夫的身邊,負責對付獨孤五老,至於獨孤峰就交給老夫,老夫要親手宰了這個匹夫。”
我心中暗罵道果然是一個老狐狸,口中故意爲難道:“這個萬萬不可。”
王世充聽我拒絕,臉上寒色更盛並且隱隱的有幾絲殺氣,不悅的問道:“爲何不可?”
我笑道:“尚書大人莫腦,請聽在下細說。縱然是獨孤峰能夠猜出我們打算攻打皇宮,可是他絕對猜不到我們攻打皇宮的日期,若是明天晚上我沒有準時的出現在曼青苑,並且又是在已經答應了尚秀芳以及寇仲與曲傲決鬥的時間,定然會引起獨孤峰的驚覺,這樣就不能達到我們乘其不備的目的了,以獨孤峰的實力若是一旦驚覺,我們的損失將會慘重,縱然勝出也會傷了元氣的,此次行動貴在一個‘奇’字,豈可因爲在下而耽誤了尚書大人的大事?”
王世充仔細的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道:“不錯,此次貴在一個‘奇’字,天笑說的有些道理,嘿嘿,我尚書府中高手如雲,到要看他如何能夠傷我。”接着轉過頭向我吩咐道:“天笑在事完之後,立刻趕到皇宮助老夫一臂之力。”
我心中摸了一把汗,應聲道:“遵尚書大人吩咐。”心中卻是暗道:嘿嘿,幫了你本公子的大計豈不是要壞事,走着瞧吧。
說完又與王世充商量了明天具體的行動之後纔在王世充親自相送下離開了尚書府。心中期待着明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