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得功夫已經在虎牢關待了一個月了,寇仲等人早已經忙的不可開交,而我則是每天都悠閒自得和身邊的衆妻子嬉鬧,生活過的好是愜意。寇仲志在天下,當然是樂此不疲,可苦了徐子陵,每天天未亮便被寇仲從牀上拉了起來,然後砸上一句“一世人兩兄”把徐子陵砸頭暈目眩,硬着頭皮隨同他一起趕往“狼牙”的軍營,操練他們的劍法。楊公卿,單雄信,唐顯,徐茂功等一干將領則也忙着整頓虎牢的其他守軍,加緊操練,同時清點倉庫中的兵器糧草等軍需的數目,加緊籌集。程枝節,秦叔寶兩人則是被寇仲派去了滎陽,負責整頓滎陽的軍務。而羅成則是親自帶領着一萬兵馬,隨吳寒趕往“天涯海閣”的在滎陽附近的一出秘密的冶煉兵器之處,隱藏在滎陽附近一處小峽谷的地下。由於滎陽虎牢一線已經牢牢的控制在了少帥軍的手裡,所以這處兵器冶煉地也沒有繼續隱藏下去的必要了。羅成此次帶來的一萬兵馬徹底的補充了地下冶煉廠的勞動力,兵器鎧甲的鍛造速度比以前翻了兩番有餘。
由於瓦崗勢力突然瓦解,而我們佔領了虎牢關以及滎陽之後只是鞏固了自己對關隘城池的統治基礎,以及派兵維護了峽谷地下冶煉廠的安全。所以襄陽周圍的廣闊的我們暫時沒有涉足的地方就形成了一種權利真空的狀態,以前被李密壓制住小勢力紛紛擡頭,以爲少帥軍新成並沒有餘力來對付他們,所以這些人很快的便組織成了數股勢力比較強勁的馬賊,四處滋擾鄉民,劫掠財物。
玲瓏嬌依然擔任着少帥軍耳目的重任,負責打探敵情,在我的建議之下寇仲更是特意讓她自少帥軍之中再次挑選了五百人機靈的士兵供她差遣,專門負責打探軍情。殊不知玲瓏嬌又對這五百人做了一輪又一輪的篩選,幾經淘汰只剩下了二十人無論在潛匿,忠誠,暗殺格鬥還是在反應,生存,交際,口才等方面都有着特種天賦的人,這些人由玲瓏嬌親自進行嚴格的訓練,構成了後來遍佈整個天下的情報網絡。這次關於馬賊的情報也是對這些人的一次實戰訓練,馬賊的數量,武器裝備,分佈地點以及幾股馬賊之間的來往關係也都是由這二十人一一打探而來。
待玲瓏嬌當着衆少帥軍衆將領的面把所有的情報彙報完畢之後,唐顯等人也都是微微吃了一驚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馬賊現在已經小有氣候,其中勢力最大的“灰須”所率領的馬賊人數竟然已經發展到了五千之多,而且兵器精良。於其他的幾股馬賊分佈在滎陽虎牢一線的周圍,大有將少帥軍包圍之勢,人數總計達三萬。
寇仲聽完玲瓏嬌的情報,冷哼了一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灰須’本名俞恩,當年在揚州的時候乃是‘推山手’石龍手下最厲害的一名打手,年齡不大卻留了一縷灰白的山羊鬍,武功刁鑽狠毒,當年揚州另一個大幫派‘竹花幫’的許多兄弟都傷在了此人的手中成了殘廢。李子通佔領了揚州之後以此人溜鬚拍馬之能肯定前去投靠,怎麼今天跑來我們這裡作起了山賊?”
楊公卿思索了一陣之後向寇仲說道:“以老夫看這些馬賊的出現絕對不會如此的巧合,出現的時機剛好是瓦崗軍土崩瓦解我們卻又分身乏術無力征討之際,而且玲瓏也說了這些人都是兵強馬壯,武器精良。怎麼看也不像是一般的馬賊。”
寇仲點了點頭,轉過頭向一直箴默不語的徐茂功問道:“關於玲瓏將軍的這些情報,軍師有何看法?”徐茂功等人宣誓效忠寇仲之後,寇仲就讓徐茂功擔任少帥軍的軍師一職。
徐茂功鎮定自若的笑了笑道:“楊公說的極是,‘灰須’此人絕對不是馬賊,而是李子通的爪牙。人數可以拼湊,但是戰馬武器等軍需絕對不是尋常馬賊所能擁有的,現在天下正值羣雄割據,兵器馬匹無一不是重要軍需,裝備五千兵馬的軍需又怎麼是馬賊所能支付的起的?更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籌集的到。因此屬下才斷定這些必然是李子通派來的。若想單單依靠這些人吞掉我們簡直是天方夜譚,李子通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這些人的目的就兩個字‘騷擾’。不停的騷擾我們的後方,使我們立足不穩,阻礙少帥軍的發展速度。”
寇仲打了一個響指,幾絲興奮之色掛上眉梢,道:“軍師所想與我不謀而合。李子通這樣的蠢人能想到的,其他的勢力又怎會想不到?所以剩餘的那些馬賊的背後一定有這些割據一方的勢力的支持。否則這些肖小之輩又怎敢觸犯我‘少帥軍’的名頭。”其實寇仲本來想說“我少帥軍以少勝多新敗瓦崗三十萬大軍,又不費一兵一卒的攻佔了虎牢關,這些人說是真有膽子當初就不會屈於李密的威勢了。”但是顧及到徐茂功等人都是瓦崗的舊將,怕如此一說傷了瓦崗衆將的自尊,只得將到了嘴邊的花嚥了下去。
聰明決定的徐茂功當然知道寇仲的花語中省略了什麼,感激的看了寇仲一眼,心中更加堅信自己這次終於找到了值得輔佐的明主,微笑着進言道:“少帥能夠如此想屬下自然也就不需要擔心了。‘狼牙’組建也有了一些時日,如今也該一展鋒芒馳騁捕食了。”
一聽有仗要打,唐顯與單雄信兩人立刻席上眉梢,唐顯一馬當先的站起身來請命道:“屬下懇請率領三千‘狼牙軍’,不出半月一定將這幫賊子盡數剿滅。”
唐顯的話音未落,坐在他對面的單雄信也是站了起來,當仁不讓的說道:“對付這些烏合之衆何須三千‘狼牙’,屬下願領兩千‘狼牙軍’也保證在半月之內將這些馬賊殺的一乾二淨,讓李子通那鳥人的手下有來無回。”
唐顯聽單雄信如此一說,立時轉過頭瞪着單雄信說道:“我說你個‘單瘋子’你小子是不是誠心與我過不去,怎麼處處都針對我,我說三千你小子偏要說兩千,他媽的是不是上次踢你那一腳不夠過癮,你小子還想再挨一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單雄信對其他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唯獨對上一股子驢脾氣的唐顯就大眼瞪小眼,頂上了牛腳尖。由於單雄信一向是拼命的打法,無論是衝鋒陷陣還是比武切磋,所以唐顯自然而然的就把“單瘋子”這個稱呼扣在了單雄信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