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族兵崇拜的眼神之中,我與宋缺一起踱步走入了這個聞名天下的宋家山城。剛一踏入山門展現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個非常廣闊的廣場,面積之大足足能夠容的下數萬人同時操練。此時正在忙着操練的士兵在見到我與宋缺並肩走入山門之後.都是瞪大了眼睛神色極爲恭敬的注視着我們。廣場的北面乃是一道數丈高的城牆.穿過這道牆之後纔算真正的進入了宋家山城的內城,只見裡面儼然是一個高低縱橫分佈的城市,建築格與電影《魔戒》中人類王城“剛澤”頗有幾分的相似、只是規模遠遠沒有剛澤那樣宏偉壯闊,但是也足以讓人感覺到“震驚”這個兩個字的真正意義了。更今我吃驚的是在內城之中竟然有一條環城而過的請澈小溪,溪水雖然只有數丈寬數尺之深但是已徑足以滿足山城之中所有人的用水需求。由於這裡嶺南的氣候溫暖在加上山城高低跨度非常大.所以山城之中能夠看到各種奇花並草.很多不合時令的花朵在這個山城之中卻是競相開放,將原本有些突兀的山城點綴的並常絢麗奪目。我好氣的來到溪邊,蹲下身,伸出手在請澈的溪水中攪動了一下,看向宋缺驚訝道“這溪水竟然是活水?難道山城之中有開鑿的山泉不成?”
宋缺微笑着點了點頭.順着溪水源頭的方向指了指道:“當年爲了建造這座山城可是花費了我宋家累積百年的財富,地點也是徑過再三審覈才最終選擇了這裡,爲的就是這裡有一條水源充足的山泉.使整個山城根本就不必擔心截斷山下水源的供拾。”這時宋玉致也來到我的身邊自豪的說道:“山城之中何止是有溪流.更是有一個人工修建的瀑布,透過我居住的“聽濤小築”的窗子就能夠看到.聲音時而轟鳴時而婉轉.煞是好聽“聽濤小築”地名字也是由此而來。我那裡可是整個山城景色最漂亮的地方了.天哥和姐妹不如就住在我那裡好了。”然後轉過頭向宋缺撒嬌道:“爹爹你說我的提議怎麼樣?”
宋缺無奈的要了搖頭.慈愛的說道:“既然爹爹已徑把你嫁與了天笑。這山城也就是你們地家.你們住在哪裡都可以。呵呵.我還落的輕閒.免得你這個妮子整天來煩我。”
宋玉致臉色徘紅,聽到宋缺答應了下來。忙歡笑着拉着祝玉妍幾女先行我們一步,跑到她的“聽濤小築”觀賞瀑布去了。而我與宋缺則是一路向山城的頂端,也是宋缺這個閥主一家人生活的地方。看着沿途與景色幾乎融爲一體的建築藝術,讓我心中敬佩不已.感嘆勞動人民的智慧是何其的偉大,竟然能夠鬼斧神工的創造出如此宏偉壯麗的山城。
當遠遠的望道從高聳入雲的峭壁上開鑿出來的山泉傾瀉而下,形成了一道絢麗地水幕瀑布的時候,嘆聲道:“難怪楊堅當年地三十萬大軍都奈何不得我們的山城。有這樣充足的水源別說是一年.就是十年也能夠毫髮無傷。”
宋缺給給一笑.親密的拍了拍我的肩頭,道:“山城之中何止水源充足.當初建造此城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一切對宋家不利的可能。所以宋家歷代都極力在山城之中儲備充足的糧草.利用山洞中乾燥陰冷的環境。再經過秘法至少能夠使得糧食保持五年而不變質。隨着宋家人丁地興旺.這樣的糧倉最近幾年有開鑿了數個,現在儲備的糧食足夠維持整個宋家十餘萬人十年只需。哼,就算楊堅的本事有能奈我何?”接着轉過頭、向我玩笑道:“不過宋家山城再牢固.恐怕也抵擋不住賢婿的那傾城一劍。”
我哈哈一笑、道:“岳父大人相信市井只見的傳言嗎?”
宋缺側了側頭,開懷一笑,高深莫名的向我說道:“空穴來風必有其因。況且能夠讓祝玉妍死心塌地愛上你,更是讓傅採林那個老東西甘心將白己僅有地三個寶貝徒弟嫁給你.呵呵、你倒是說說看我又有什麼理由不相信?”說完,目視着宋玉致的“聽濤小築”神色一片祥和的說道:“比起上面的兩點.我更相信致致的眼光!”
之時樓閣上的宋玉致等女看到了我與宋缺兩人,興奮的向我不停的招手。宋玉致更是跑了下來.一手一個拉起我和宋缺不由分說的將我門兩人領入了閣樓之中。上等漢白玉雕琢而成的欄杆徑過草汁花液的浸色之後撲素之中帶有請幽的淡雅,通體墨聖的樓閣之外雕刻着各種精美的突然.房間之中的傢俱也都是各種珍惜木料製成,淡淡散發着天然的請香.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沁人心脾的感覺.像手臂一樣突出的平臺之上點綴着各色盛開的花卉.沫浴着瀑布傾瀉升騰而起的白濛濛的水霧,讓人心生神往。宋缺對這個寶貝女兒果然是煞費苦心,單憑着“聽濤小
築”的構造就可見一斑。
宋玉致向我笑了笑道:“怎麼樣?這裡的景色漂亮吧?”
我沉醉的望了望面前的瀑布,然後笑眯眯的盯着宋玉致笑道:“看來還是我家致致有眼光,不光選老公選得準,看風水更是高人一籌。整天生活在這樣的美景之中,難怪致致如此美麗動人。”
宋玉致俏臉微紅,羞澀嬌媚的白了我一眼,聽到我的讚許心中則十分的高興。
在宋玉致的“強烈”要求下.幾人在就在“聽濤小築”這裡享用了一頓風聲的午餐.看着酒桌上滿臉幸福的依謂在我身邊的宋玉致,宋缺的臉上一直都桂着從來沒有過的笑容。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己最爲疼愛的一個女兒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也了卻了自己的一個心願,此時的宋缺纔是真正的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天倫之樂當中。身爲一個豪門大閥的閥主,同時又站在了武學的顛峰.更是坐擁宋家名震天下的數十萬大軍都奈何不得的不落山城.宋缺擁有讓天下每一個人都羨慕的榮譽。可是又有誰知道宋缺內心身處的苦水。深陷名利旋渦數
十年的他,內心之中只有現在纔是了無牽桂.盡享天倫。
宋缺此時心境地變化並沒有逃過我的眼睛。瞳孔中精光一閃.向依偎在我懷中的宋玉致問道:“致致房中可有琴?今天岳父大人性質如此之高.不如就讓我撫上一曲可好?”
宋玉致神采熠熠.一杯水酒下肚的她臉上浮現嫵媚動人的嬌豔.乖巧的點了點頭。片刻的功夫便自房中拿出一把琴、交到我的手中。
祝玉妍等女停止了禧鬧.紛紛用手托住下巴.安安靜靜地等袋着。
我將古琴橫在我的面前,靜了靜神,十隻緩緩的撫上琴絃.靈動的音符在我的指尖跳動着.歡快地飛入了空中。在小築的上方不住地盤璇禧鬧,迴響在整個山城的上空。此時山城之中幾乎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靜靜的呆在原地躲聽着天空中仙籟一般的美妙.勾起了隱藏才心中的那種無暇的美麗的憧憬.每一個跳動地音府誦入他們的耳中都化作一絲涓涓細流。流淌在他們的心田之中.所有的浮躁在這一刻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有的抱怨與不滿在這一刻也都變得無關緊要了.心中充盈的只有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地幸福.那是一種放棄了心中一切的包袱.靜靜的追尋理想的幸福。不單單是宋家山城的人們.一切沐浴在音符之中的有生命無生命的事物都變得沉寂了起來.就連山泉傾瀉的聲音也潔失的無影無蹤.升騰的水霧愈加的朦朧。
一曲仙籟不知道彈奏了多久.停下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衆女以及宋缺都陷入了沉沉的靜思當中.我淺淺一笑。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剛纔宋缺的神情就已徑引起了我的注意。放下包袱的宋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淡淡的神光別人無法捕捉、卻是逃不過我龐大的神識。那正是即將蹬入天道,能量在潛意識的作用下發生質變的景象。可是我也知道.只有現在這個時候的宋缺才能維持這個心景.出了這“聽濤小築”他又將被套上一個無形的枷鎖.因此便趁此機會撫琴一曲來幫他度過這個難關。
請理掉石桌上的菜席之後。寫了一封簡短的信策放在了石桌之上,無非提醒她們醒來的時候一定不要打擾宋缺靜思.能不能跨過“天道”這道門檻.就看宋缺的領悟以及決心了。同時註明自己一個人到山城之中走一走,流覽一下讓她們無需擔心。
離開“聽濤小築”自己一個人觀賞山城之中的獨特的景色.由於剛纔那一曲.此時山城之中幾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靜思之中.沒有了處進城時的那種喧譁,顯得格外的寂靜。謾無目的的在山城之中踱步了許久之後.才見城中之人路路續續從靜思之中甦醒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詳溢着一種樂觀積極的話力.也可以說是一種催人奮進的朝乞。
由與來時不同的一條路,盤旋而上繞了幾個彎之後又回到了頂層,可是卻驚訝的發現我的面前是一片鮮花的淨土.山城之中各種盛開的花朵在這裡都能夠找到她們的姐妹。花海的中間是一座木質的故鄉古色的閣樓.好氣心起,沿着唯一的一條鵝卵石鋪砌的石字路.步入了閣樓之中。環視一週.一眼就能斷定這是一個少女的閨房,同宋玉致的房間一樣彌謾着請幽淡雅的芳香。不同的是,這裡點綴的則是各種新奇的花卉,牆壁之上還桂着各種古樸的樂器.看得出來.此屋的主人是一個生性淡薄的女子。 wωw✿ тт kān✿ ℃ O
發現此屋是女子的閨房之後.心中暗叫一聲“唐突”就欲轉身離去,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妙似仙籟一般動聽悅耳的聲音“剛纔的琴聲可出自公子之手?”
我轉過身,饒是見慣絕色的我也不由得微微泛起了驚豔的感覺,眼前次女得粉黛櫻脣,秀挺的鼻樑,眸子宛如一湖秋水,加上細長入鬢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膚,風姿婥約的姿態。玲瓏剔透的身材,更加的襯托出她一種超世脫俗的美。比起略帶陽剛味道的宋玉致她的美流露的則是一種惹人憐愛的柔弱,神情之間與宋玉致也有幾分相似。
“宋玉清?”我情不自已的脫口而出。
宋玉清楞了一下.登時明白過來、淡淡的笑道:“原來你就是致姐未來的夫君龍天笑.能夠在洛陽城上一曲挫敗李密三十萬大軍.想來剛纔那段高妙的琴聲也一定是出自你的手中了。”接着,嘆了一口氣道:“致姐真的找到了一個好夫君。”
我笑了笑道:“清妹怎麼知道我就是那個龍天笑?”既然我已經成了宋玉致的夫君,那麼稱呼宋玉清爲“清妹”也不足爲過。
宋玉清楞了一下,然後笑道:“你現在都已徑稱呼我爲“清妹”了.這就足以證明你是龍天笑了。只要知道我的身份的人.無掄他們的背景如何,絕對找不出任何一個男子敢這樣稱呼我了……除了那個傢伙”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俏臉微紅、嘴角情不自禁的翹起一抹甜甜的微回想起了自已當初在洛陽的時候.因爲寇仲叫自己“清妹”而被自己打的胞頭鼠竄的狼狽樣子。
“那個傢伙?”我遲疑了一下、然後恍然的笑道:“清妹是在說小仲吧?呵呵,看來清妹的心中還是惦記着小仲的。”
宋玉清聽到“小仲”這兩個宇,神色一暗,有些幽怨的說道:“掂記又如何?不惦記又能如何?他一心志在天下,而我卻淡薄名利,兩人之間相距何止幹裡?”
“呵呵……”我笑了笑,看了看臉色有些黯然的宋玉清有些戲虐的說道:“志在天下卻也同樣能夠心繫一人,相信你比我更請楚小仲對你的感情.天下與名利之間並沒有必然的聯繫。清妹一出生便能夠錦衣玉食.一舉一動無不與名利相關。沒有宋家的財富情妹豈能夠如此縱情山水?沒有宋家的權勢清妹豈能夠如此安然的住在這幽靜之地,靜觀屋外鮮花爛謾?沒有了宋家清妹也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在這亂世之中殘喘餘生.甚至已經淪落風塵,又何來的淡薄名利?小仲志在天下爲的就是結束這紛爭的亂世.讓天下的百姓也能夠像清妹這般無憂無慮。其實‘追求名利’又何妨.只要能夠守的本心,又何懼名利?而且清妹你看重的也不也正是小仲這一點嗎?”
“菩提本無樹,明鏡易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我輕吟着飄然而去。
宋玉清目光迷離,喃喃自語,回味着縈繞在耳邊的絕句,沉思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