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危機來臨(上)

從大散關繞着森林走這段路程,羽林非常熟悉,當初角營便是駐紮在森林周圍,而且羽林經常喝酒的夕陽聚也是在山腳之下。

繞開大路走小道,一路上果然沒有遇到其他的傭兵團,這倒省了不少麻煩。蝮蛇最擅長的就是唆使他人,如果沒有其他人被利用,單單一個蝮蛇的能量還不足爲懼。

自從在叢林裡與蝮蛇交鋒後,羽林已經明白蝮蛇所圖,明白了對手的心思,再提防也就容易了許多。

沒有了蝮蛇的干擾,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夕陽聚,也就是武傳奇他叔叔開的酒家。

店主早已前去女兒家避難去了,因此夕陽聚的酒家已經荒廢,只剩下孤零零的旗幟在寒風中飄蕩。

羽林一走近,立刻提高了警惕,因爲在酒家的院子中,正坐着一桌人。

這個地方,連店主都不在,也不知道荒廢了多久,卻有一桌人坐在那裡,怎麼能不讓人懷疑?

是蝮蛇的人?

好像一直以來蝮蛇的人都是暗中偷襲,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光明正大?

羽林向戴維娜娜使了個眼色,衆人繞開酒店,朝前走去。這時,圍坐的酒桌前的一位人突然站了起來,徑直朝着傭兵隊走來。

來人年歲不大,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來歲,不過真實年齡卻無法得知。他走到傭兵隊前,朝羽林拱手笑了笑:“不知各位可是前去離火城吶?”

羽林生硬的答道:“不是。”

來人問道:“那你們去哪?”

羽林道:“去哪還用跟你彙報麼?”

來人笑了笑:“彙報自然是不必的,只是有點事,想來各位應該是感興趣的。”

羽林冷冷道:“不感興趣。”

“哦?聽說,有個人你們很有興趣認識,他的名字叫做,蝮蛇。”

詞語一出,羽林頓時警覺起來。

果然,這些人還是蝮蛇的爪牙。

來認看到羽林的模樣,呵呵笑道:“放心,我跟蝮蛇不是一夥的。我路過此地,看見他鬼鬼祟祟的,因而把他抓過來了。”

蝮蛇被人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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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喝醉了,實在不好意思,無法更新了,附上外傳,請見諒。

剎那芳華•林婉依傳

眼前是一片連綿的山脈。

山脈羣峰聳立,層巒疊嶂,山中參天古木,隱約間有壑壑水聲從山谷中傳出,伴隨着各種珍禽異獸此起彼伏的叫喚聲。從古木樹冠透射下來的陽光中,大片大片灌木茂密的生長着,接出一個個鮮紅的豔黃的漿果,星星點點鋪滿整個地面,將原本單調的綠色點綴出另樣的活潑,叢中更有各式的藤蔓,沿着樹木、地面,無聲無息的蔓延生長。

傾而間聽得一聲尖叫“呀!”,便見得從那裡古木枝幹上蜂擁竄出一羣有着三隻火紅色大尾巴的松鼠,那松鼠四肢不着地,在飛出丈遠之後用小爪子借勢在樹幹一蹭,便又輕靈的飛了出去,一時之間盡見一羣火紅色的尾巴在樹林之間閃爍奔逃,驚起更大一羣棲鳥,“噗”的一聲盡數飛起,“呀呀”叫着飛向另一塊叢林。造成騷亂的罪魁禍首的那羣大尾巴逃的猶如風馳電掣一般,頃刻間全都不見了蹤影,在那羣飛鳥離去的喧鬧聲消失了之後,整個叢林又寂靜了起來。不一會,只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面探出了一個小腦袋,咻的一聲又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又探了出來,見着原來虛驚一場時得意洋洋的搖晃着它的大尾巴,於是從林間又熱鬧起來。

陽光盡情的舒展在這片安靜祥和的山脈上,整個山脈的生靈都貪婪的享受着這份溫暖,隱約間有股淡淡的氣流從陽光中被吸入到古木、灌木、藤蔓、以及山脈中的生靈之中,山脈漸漸籠罩着一層火紅色的霧氣,像一個美麗的女子披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朱紗。

在山脈的腹地,有七座山峰海拔最爲突出,其中六座各鎮一方,呈衆星拱月式將最高的那座山峰護在最中。在羣山中,這七座山峰猶如蘑菇地裡突然拔起的春筍一般鶴立雞羣,山峰秀美修長,直入雲端,彷彿不願與凡山爲伍,最中間的那座山峰更是高聳,最頂端已經深入雲中,看不出個究竟。

在這七座山峰的山腰和山谷處,都隱隱約約可見一羣羣的院落錯落的坐落其中,飛檐畫角都隱沒在鬱鬱蔥蔥的叢林裡,這些院落的出現並沒有使山林變得熱鬧起來,反而更覺安靜祥和。

在其中的一座山峰山腰中,有一座截然不同的院落。這座庭院並沒有採用和其他院落一樣的硃紅色的琉璃瓦,而是青磚白牆黑瓦,顯得格外素雅。院子很大,但裝扮的十分簡潔,除了必要的假山和涼亭之外,便沒有多少的裝飾,更多的便是房屋和佔了庭院將近三分之一面積的練武場。在院子的最西南角,有一個小小的池塘,池塘邊上稀稀疏疏圍着一池煙柳,倒與那青磚白牆極爲融洽。在煙柳的遮掩之後,有一處小小的院子,以青楠木搭了一個簡單的院門,周圍圍上了一圈矮矮的翠冬樹作爲籬笆,籬笆上還爬滿了開得正歡的火喇叭。

在院子中間的空地上,有一個小男孩正顫顫巍巍的蹲着馬步,小臉蛋因爲用力漲得通紅。男孩大約三四歲光景,生得白白胖胖,一雙肉嘟嘟的小拳頭向前伸着,模樣煞是可愛。一般小孩三四歲時尚在父母的懷抱裡嬉笑撒嬌,只知吃喝玩樂,而眼前這男孩卻異常懂事,一雙因用力咬牙而眯在一起濡滿了汗水的眼睛透出一股堅韌不屈,隨着他每一秒的堅持,可以看見在他的身邊有一股淡淡紅色的氣流緩緩的隨着他的呼吸進入體內,剩下的一小股則盤旋着緩緩沁入了他的皮膚、肌肉裡。

終於,男孩一個支撐不住,噗通一聲摔倒在泥土地上,四周圍繞的氣流隨着男孩的倒下緩緩的散去。男孩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着氣,眼神中全是歡喜,他擡起頭,咧嘴笑着奶聲奶氣大喊着:“孃親,孃親,我終於能堅持半個時辰了。”

在男孩的目光望去的方向,有一位婦人正站在屋檐下關切的看着男孩,聽得男孩的喊叫聲,婦人微微展顏一笑,細聲說到:“林兒果真厲害,孃親十分高興。”只見那婦人長得十分年輕,大約雙十年華,鵝蛋臉,光潔的額頭,兩剪如彎月般的黛眉,在修長的黛眉下是一雙如星般閃耀又如月色般溫柔的眼睛,猶如兩泓秋水,顧盼之間盡顯溫柔,在那雙美眸下的瓊鼻更是讓那婦人增添了一絲絲的可愛,最讓人魂牽夢縈的便是婦人那兩片脣,那脣彷彿有什麼魔力一般,翕動閉合之間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又讓人不覺之間升起一股憐惜,忍不住想去深入瞭解她的喜怒哀樂。婦人穿着一身鵝黃色的長裙,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盤成一個烏雲髻墜在腦後,髮髻上斜插着一隻火紅色的釵。那朱釵材質非石非玉,雕成一隻展翅翱翔的朱雀模樣,煞是好看,佩在婦人頭上更爲婦人憑添了一抹嬌嬈。婦人未施粉黛,只婷婷站在那兒,便讓人心底油然生得一股祥和的感覺,只願安靜的看着這位溫婉的婦人,生不出半點漪念。

那男孩畢竟孩童心性,聽得母親誇讚便嘻嘻哈哈笑了以來,一骨碌從泥地裡爬起來,隨後哎喲一聲,一瘸一拐走到婦人面前。

“孃親,那你現在可以教我你那功夫了吧?”

婦人眉頭微蹙,問道:“林兒,我問你,爲何老不願意練你父親教你的呢?”

男孩聽得母親這話,知道母親有些不滿,嘟囔着道:“孃親,林兒知道了,一定會將朱雀訣和孃親教我那什麼劍歌一起練好。”

婦人微微嘆了口氣:“林兒,孃親是擔心你功夫學多了,反而駁雜了。也罷,我兒天資如此聰慧,說不定將來有更大成就。今天孃親就正式教你。”

男孩側頭思考,問道:“那這劍歌跟朱雀訣比起來哪個厲害?”

婦人淡淡一笑,說道:“朱雀訣乃是鬥氣心法,青蓮劍歌是劍招秘籍,不一樣的。不過孃親竊以爲,這本劍歌比起你朱雀家的朱雀劍來,還要略勝幾分。”

“那好!我就要學厲害的!”

婦人笑了笑,說道:“來,孃親首先教你認這古篆字。這本書是孃親在你外公書房看到的,你外公也不太認得這些古纂字,只知道此書乃是祖上傳下來的,但祖上流傳秘籍太多,便不太記得清楚了。”

婦人從袖子裡拿出一本書,說:“林兒,看好了,這本書名爲青蓮劍歌,這幾個字現在對你來說還比較難認,孃親先教你認簡單的。”

婦人翻開封面,便見書上密密麻麻畫滿了莫名的符號,婦人手一揮,院中便憑空出現一幅光幕,隨着她的手上下飛舞,一個個靈動的符號便出現在光幕之上,細眼看去,便與書上第一行的符號一模一樣。

婦人寫罷,手往光幕上一指,說道:“林兒,來跟孃親一起念,這個讀牀,就是睡覺的牀,這個是前,前後的前,明,月,光。”

婦人自顧自說着,發現男孩並未回答,低頭看去,只發現男孩仰着頭,嘴巴張得老大,盯着光幕發呆,口水都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婦人微微一笑,手中微微一用力,光幕一陣晃動,將男孩從驚訝中驚醒,笑着問道:“怎麼樣,這種文字美吧,當年孃親在你外公的書房裡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就被它迷住了,只是沒你反應這麼大。”

那男孩一反應過來,立刻蹦了起來,大喊道:“孃親,你這畫畫的招數好厲害,我要學!”

婦人一聽氣結,臉變得赧紅,惡狠狠說道:“你這臭小子,我還以爲你跟纂文有緣,是修煉青蓮劍歌的好材料,誰知你腦子裡儘想的是這個!”

小男孩嘎嘎怪笑着,笑聲透過院子,遠遠的擴散開去。

斗轉星移,轉眼間男孩已經八歲,因爲長期練武的原因,身體顯得挺拔起來,年幼時的那種粉嘟嘟的感覺早已一去不復返,現在男孩皮膚變成小麥色,小小的身板竟也有了些許肌肉的感覺。若只是單純的把他當作一個小孩來看待,輕視者肯定會因此吃虧,因爲男孩如今已經有了不下於一個成年男子的力量,而因爲修煉朱雀訣,導致身體比一般成年男子更爲強悍一些。男孩如今正在院中練劍,小小的院子裡,男孩起轉騰挪,一口三尺寶劍揮舞的虎虎生風,整個院中劍光四溢,如月色,如水光。

那婦人容貌絲毫無半分變化,仍是穿着那件鵝黃色的長裙,斜斜插着朱釵,安靜的站在屋檐下看着男孩練劍,只是隨着男孩的劍招起落,偶爾微微蹙眉。

時光彷彿在這裡開始亂了起來,男孩在院子裡舞着,彷彿陷入了永恆一般,沒有了個盡頭;又彷彿是轉瞬之間,男孩便已收了招式,手倒持着劍負在背後直挺挺的立在院子中間。婦人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林兒,青蓮劍歌飄逸狂放,但需極強基本功底,不然就會像你如今這樣腳底虛浮,以後還需多加練習。你尚年幼,以後便不必再練後面的招式,把前三式練熟。”

男孩聽得此話,面露可憐求饒神色,吐着舌頭撒嬌道:“啊?孃親,前面三式好無聊的,來回就是那麼幾招。”

“嘿嘿,孃親,乾脆這樣,我以後一邊學新招一邊練前三招。”

那婦人原本是有些寵溺的看着男孩,聽得此話,面色一正,盯着男孩沉聲問道:“林兒,練劍如做人,你可記得,孃親教你做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那男孩本是嬉皮笑臉撒着嬌,聽得此話垂着頭安靜下來,低聲回答道:“孃親,我知道錯了,孃親教導孩兒做人最重要的是堅守。”

“那孃親問你,什麼是堅守?”

“堅守就是堅持,不放棄!”男孩擡起頭,朗聲回答道,眼睛亮亮的閃着光。

那婦人莞爾一笑,如同三月綻放的梨花,整個院子隨着她這一笑瞬間都明亮了幾分。

“林兒,堅守不僅僅是堅持,還有守護。等你長大了之後,你會遇到很多讓你堅持的東西,也會有很多值得讓你守護的美好存在。長大後,你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很多東西需要你守護的。”

“我知道!林兒一定會好好努力,等長大了變強大好守護孃親。”

婦人悽然一笑,搖搖頭:“林兒,孃親很開心我兒已經長大了,只是孃親已經不需要你守護了。”

“爲什麼?是因爲那個原因麼?”

婦人擡頭望着天,並沒有回答。男孩低着頭,情緒低落起來,眼裡噙着淚水。他擡起頭,淚眼婆娑的問道:“孃親,我什麼時候才能抱抱你?”

婦人聞言全身一震,手不由自主伸了出去想撫摸男孩的頭,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婦人勉強一笑,溫柔的看着男孩,細聲說道:“等林兒到達聖階,就能抱抱孃親了。”

男孩聽話的點點頭,伸手抹乾了眼淚,用力的說道:“孃親放心,林兒一定會很快到達聖階的!”

婦人嘆息了一聲,滿是愧疚地看着男孩。男孩擡頭衝着婦人齜牙一笑,說道:“孃親,我一定很快到達聖階的。”說完便把劍往地上一插,穩穩紮起馬步,說道:“孃親你看,我朱雀鬥氣已經達到三級了。”

只見男孩的體表有一股淡淡紅色的光華流轉着,男孩沉聲吼道:“哈!”,隨即一拳打出,只看得一道風猛地沿着手臂刮過,出現了小小的一聲轟鳴聲。

婦人伸手籠了籠鬢邊的髮絲,說道:“朱雀鬥氣火爆張揚,配合青蓮劍歌狂放飄逸倒也挺合適,林兒你以後練習那前三式時可以嘗試着運用鬥氣配合,還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嗯。”男孩點了點頭,更加努力的鍛鍊起來。

終年溫暖的朱雀山脈突然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雪,整座山脈都被覆蓋上一層厚厚的白雪,傲然聳立的七座山峰彷彿白頭翁一般。在那座庭院的練武場,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那奮力的鍛鍊着,鵝毛般的雪花在飄至身影的三寸距離便被蒸騰爲水汽,在身影周圍圍上了一層朦朧的霧氣。

這個小小身影便是那個小小的男孩,幾年時間男孩已經出落成一個英俊的少年,**的上身一道道的肌肉盤踞糾纏着,使少年看起來十分粗壯,皮膚表面還有一層赤紅的火光,隨着少年的每一個出拳踢腿,火光閃耀,煞是威武。如今少年練功幅度很大,原本的小院已經不再適合,於是每天少年便早早的來到練武場鍛鍊,少年練功異常刻苦,每天都練到天黑纔回屋休息,就連家族中的長輩,都對少年讚賞有加。少年的每一個動作都異常沉重,讓人絲毫不懷疑那一拳的巨大力量,在沉重中還帶着如風般的速度,出拳猶如暴風驟雨一般,每一拳都帶動着鬥氣的燃燒、爆炸,飛舞的火焰使少年彷彿一隻展翅欲飛的朱雀。

隨着少年最後一個動作做完,少年突然靜靜立在雪地一動不動,隱隱間可以看到有一股紅色的氣流從他的四肢百骸流入他的小腹內,然後一路朝腦門頂去。

少年一打完拳,只覺腦袋“轟”的一聲,一股熱流便衝上了頭頂,腹內一股暖流正在緩慢盤旋着,一邊轉動一邊緩緩的壓縮着。終於,那股暖流緩緩的融入腹內原本那股氣流,身體的控制權重新回到身體,那種酥**麻的舒適感覺讓少年忍不住**了出來。少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用力揮出幾拳,感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一股欣喜浮到臉上,少年蹦跳着,飛快朝小院跑去。

“孃親!孃親!我成爲七級戰士啦!我是七級朱雀戰士啦!”

少年一路大聲叫喊着,一路狂奔着推開了院門。

“咦?父親?你怎麼在這?”少年推門並未在屋檐下看到孃親,反而是看到有些陌生的父親。

眼前這男子身材魁梧,一頭暗紅色的短髮如針般刺立着,面容消瘦而剛毅。男子抿着薄薄的嘴脣,盯着眼前的少年仔細的看着,良久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林兒,你近年來進步很大。”

少年明顯有些拘謹,低頭答道:“謝謝父親誇讚。”

男子看着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眼的少年,面帶苦澀的輕咳了一聲,說道:“林兒,回來父親身邊吧。”

少年擡起頭,倔強的說:“父親,我孃親呢?”

男子負在身後的手抖了抖,他用力的直了直身子,緩緩說道:“你母親有事暫時離開了我們,等她忙完就回來,你先跟我回大院好麼?”

“不!你騙我!孃親不會丟下我!”少年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一邊後退一邊搖着頭大聲喊叫道:“孃親!孃親!你在哪?”

少年環顧四周,一邊奔跑一邊大喊着,小小的院子轉眼間就被少年跑了幾圈,可哪見孃親身影?

男子仰天長嘆,閉着眼睛微微顫抖着。少年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他頹然跌坐在泥地上,嘶聲慘叫道:“父親!父親,我孃親到底在哪?告訴我孃親在哪啊!”

男子長嘆一聲,兩行老淚流落下來,他悲聲說道:“你孃親,已經離開我們了。”

“不!”少年抓起兩抓泥土,奮力朝天扔去,歇斯底里的吼叫道:“不!不!不!”

眼前的一切飛快的倒退着,之前的畫面飛速的一幕幕閃過眼前,終於意識恍然回到身體裡,眼前的山峰、庭院、飛雪、婦人全都消散不見,少年猛的坐了起來,悲聲喊道:“不!”

“小將軍!”兩個衛兵聽得聲音,急忙掀開門帳闖了進來。

少年長嘆了一口氣,強作鎮定的說道:“沒事了,出去吧。”

那衛兵喏了一聲,關切的問道:“小將軍又做噩夢了?”

少年揮了揮手,衛兵恭敬的退了出去。

在被掀起的門帳透過的月光下,少年抱膝坐在塌上,頭深深的埋在被子裡,雙肩由於情緒激動一抖一抖抽動着,手裡緊緊握着一隻暗紅色的朱釵,指甲深深的嵌入肉裡,指骨由於用力變得一片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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