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二人把這瓶六千塊的紅酒都嚥下肚子的時候,服務員來了。
負責結帳的服務員說道:“一瓶八百的香檳,一瓶六千的紅酒,呃……這瓶茅臺……”
“帶走。”任逍遙答道。
“哦,那……一共是一萬三千六,謝謝。”服務員道。
結完帳另一個服務員對任逍遙說道:“請二位貴賓跟我上飛機。”說着就在前面帶路。
所謂的“貴賓通道”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僅僅是比普通的通道近了一點點,而且是比普通乘客早十分鐘上飛機而已。
在貴賓通道里,任逍遙他們見到了十幾個大腹便便的傢伙,估計這些人也是乘這趟班機吧。
由於買的票是經濟艙的,任逍遙二人也只好“與民同樂”,而那些傢伙都衝着頭等艙去了。
十分鐘後,那些在普通候機室等飛機的人也都上來了,一個個尋找着自己的座位然後坐下去。
有幾個人認出任逍遙他們就是先前在普通候機室抱怨設施不行然後揚言要去貴賓室的人,心裡很奇怪這三人既然能去貴賓室怎麼不坐頭等艙呢?
難道說他們其實並沒有去成貴賓室,而只是在外面兜了一圈?這麼想着,那幾個人的眼神又透出了一絲鄙視。
任逍遙的眼睛半開半闔着,似乎正在打瞌睡,事實上剛剛進來的這些人的表情通通落入了他的眼中,那幾個人的鄙視的目光自然也沒有被忽略,只是任逍遙不願和他們計較,有什麼意思呢?
最後上飛機的是三個高大的男人,都是一身黑西裝、黑皮鞋,外面還套一件黑風衣,一副大墨鏡遮住了大半面孔,露在外面的臉上一片冰冷。
這三個人吸引了任逍遙的注意,任逍遙把異能延伸過去,然後就微微笑了。
徐文彬也發現了那三個男人的不尋常,看到任逍遙笑了,徐文彬小聲道:“老大,那三個人路數不對啊,看他們的樣子,一定是來劫機的。”
任逍遙答道:“八九不離十。想不到我們竟然能遇上這種事,該說我們倒黴呢,還是好運氣?”
徐文彬說道:“當然是好運氣啦,好久沒有玩過這麼刺激的遊戲了!”
“好運氣的不止是我們,這駕飛機上的其他人也都是好運氣呢,可以看一場精彩的好戲。倒黴的可能就這三個想劫機的白癡了。”任逍遙接着說道。
“等着吧,看他們怎麼實施本世紀最沒有希望成功的一次劫機。”任逍遙道,說完就開始閉目養神,徐文彬也閉上了眼睛。
“各位旅客請注意,各位旅客請注意,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繫好安全帶,重複一遍,請您繫好安全帶。”飛機上的廣播裡說道,同時有空姐開始在機艙裡巡視,看誰沒有系,或者幫那些不會系安全帶的人繫好。
雖然任逍遙他們不在乎飛機起飛時的那點小震盪,但還是繫上了,免得發生什麼不愉快。
飛機開始在跑道上跑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在指示燈飛快地向後倒退中,速度終於到了臨界點,飛機的輪子離開了地面,飛機起飛了。
二十分鐘後,飛機的飛行高度與速度都已經趨於穩定,廣播告訴大家可以鬆開安全帶了。
由於時近中午,有空姐推着餐車下來給大家發午餐。
當空姐來到那三個一身黑的男人旁邊,正要給他們發午餐時,他們動了,一人迅速用胳膊勾住了那個空姐的脖子,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支左輪手槍指在空姐太陽穴上,另兩人也都右手拿槍,其中一人手上還託着一個鐵盒子。
三個人站在過道里,挾持空姐的男人吼道:“劫機!都給我乖乖坐在座位上不準動,誰動我就打死誰!我弟兄手上有炸彈,誰敢反抗,大家就同歸於盡!”
所有人都蒙了,當然除了任逍遙三人。
特別是那個被挾持的空姐,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從售票部門的售票員升爲空姐,居然在飛的第三天就遇上劫機這種事,而且居然自己成了劫匪的人質!
冷冰冰的槍口就頂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死亡是如此接近!
恐懼讓她突然驚叫起來,其他乘客在她的叫聲的刺激下,也都叫了起來。
“不準叫!”匪甲拿槍柄砸了空姐的臉頰一下,砸得她當場吐出了兩顆牙齒外帶一口鮮血,不過倒也不再大叫了。
在匪乙對着餐車開了一槍、發出真槍實彈的聲音的情況下,機艙裡安靜了下來。
匪甲給匪乙和匪丙使了個眼色,自己繼續挾持着空姐往駕駛室走去。
匪乙拿出一個布袋,吼道:“你們給我聽着,都把現金和金銀珠寶準備好,等我到你們面前時,就放到我的袋子裡。不放的我就斃了他!”說完從飛機最後邊的乘客那兒開始收起。
也不能說現在的人都貪生怕死,畢竟遇上這種事不是一般人應付的了的,何況劫匪手上還有炸彈,一個弄不好可就是同歸於盡的下場。
所以,只要匪乙、匪丙往面前一站,那些乘客就乖乖地把自己身上的錢和值錢的東西都丟進了匪乙的那隻布袋,甚至都沒人敢偷偷留下一點,生怕劫匪一怒之下就拿他開刀了。
不一會兒,兩個劫匪站到了任逍遙二人面前。
任逍遙他們將早就準備好的二個一元硬幣投進了布袋,幸虧徐文彬有在兜裡放幾枚硬幣的習慣,否則還真不好演這齣戲呢!
倆劫匪傻眼了,這這這……這兩個人,瘋了?傻了?匪乙喝道:“媽的!敢消遣大爺!”同時擡槍就砸向坐在靠過道的徐文彬的腦袋。
有些注意到任逍遙他們舉動的乘客也是臉色大變,心裡大罵:“白癡!你們想害死大家啊!神經病,快把錢啊金銀珠寶啊都拿出來啊!……”
“噗!”的一聲鈍響,徐文彬撫摩着自己的腦袋笑道:“用力點啊小朋友!一點都不痛呢!”
倆劫匪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這個人……練過鐵頭功??匪乙怒了,指着徐文彬就摳動扳機。
“嗒!嗒!嗒!”剛纔明明還能射出子彈的槍現在竟然只能發出撞針碰撞的聲音,卻沒有東西從槍口出來了。
任逍遙二人立刻大笑起來,徐文彬大聲說道:“哈哈哈哈……你們拿幾把沒子彈的槍就想來劫機?實在太沒有職業水準了吧?”
匪乙慌忙把彈夾退出來一看,居然是真空的,那麼裡面的十一發子彈到哪裡去了?
匪丙不信邪,也擡槍向徐文彬開槍,可惜,和匪乙的槍一樣,光出聲,不出子彈。
匪丙退出彈夾,也是空的,子彈都到哪裡去了?
“哈哈哈哈……”看着滿頭冷汗的倆劫匪,任逍遙二人再次狂笑起來。
乘客們也覺察出了不對勁,正要上前扁那兩個“僅僅裝了一顆子彈就來劫機”的劫匪,突然想起他們手上還有一顆炸彈,那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匪丙也想到了還有顆炸彈在手裡,於是把炸彈舉過了頭頂喝道:“不想同歸於盡的話,就把現金和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徐文彬依照任逍遙的傳音說道:“你這麼確定這是一顆炸彈?難道它不是一塊蛋糕嗎?”
“你——”倆劫匪突然覺得沒話可說,他們劫機也是爲了撈一票大的,好去國外享受人生,那顆炸彈雖然是真的,但主要是起威懾作用,難道還真要引爆它不成?現在有槍卻沒子彈,有炸彈卻不能也不敢引爆,還怎麼劫機?
“對了,大哥!大哥手上還有槍,還有人質啊!”倆劫匪想到這一點,於是就想往駕駛艙去找他們的大哥,匪甲。
可惜,徐文彬的大手已經從後面抓住了他倆的脖子,兩人的中樞神經受到徐文彬如鉗子般的大手的壓迫,因此兩人渾身提不起半分力道,只能任由徐文彬抓住,連話都沒有力氣說了。
衆人看到倆劫匪被徐文彬制住了,都鼓起掌來,而那些交出了錢和金銀珠寶的人則擁過來準備拿回自己的東西。
“都不準動!”匪甲突然又出現在經濟艙裡。
剛纔進入駕駛艙後他強迫駕駛員把飛機開往西藏,隨後他就覺得不對勁,因爲艙門都沒關,所以他隱約聽到經濟艙裡傳出他的兩個弟兄的喝罵聲,沒多久就是有好多人在鼓掌,怎麼回事?
哪有劫機劫到乘客鼓掌的?心中疑慮之下,他就又挾持着那個空姐來經濟艙看看,於是看到了那一目。
匪甲說道:“放了我的弟兄!不然我先殺了這個……”
話還沒說完,匪甲驚恐並且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
全身都被一種看不見的東西束縛住,就像被纏滿了繩子。
緊接着他的全身經脈遭到劇烈刺激,而束縛了消失了,可是此時的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就那麼軟倒在過道里,抽搐着,嘴角慢慢溢出白沫。
那個空姐終於擺脫了挾持,連滾帶爬地跑到一邊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氣。
“哈哈,劫機劫到發羊癲瘋,他可真是有創意啊!”任逍遙喊道。
其他人可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任逍遙搞的鬼,還真以爲匪甲是羊癲瘋發作呢!
“真是老天保佑,惡人自有惡報啊!”衆人心裡想道。
這時乘警出來了(剛纔就不知躲到哪裡去了),把三個劫匪都綁了起來,又收起了他們的槍和那個炸彈,對了,還有那個布袋,可不能現在就讓失主自己去拿失物,否則誰要是多拿了別人的東西,那糾紛就多了。
那該死的廣播又響了,說在所有人的努力中劫機的匪徒被制服了,大家不用擔心,飛機會按時在L省的遼吉機場降落。
任逍遙他們當然不在乎那些厚臉皮的傢伙把功勞歸於自己,反正今天是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