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風嵐的太陽穴在抽動,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直接一巴掌將自己抽成重傷再次回醫院的病牀上去躺着。雖然在來學校之前他就有所心裡準備,但是當他看到實際情況的時候還是蒙了。這個實在有點誇張,自己的班級里居然是男少女多,而且還是美女居多。這不是在拿他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這樣的班級不能夠呆,絕對不能呆。
“幽月,我覺得很不舒服,我先走了。”風嵐準備拔腿落跑,這裡他絕對是呆不下去的,也絕對不會呆下去。這裡面實在是太要命了,就算是狸貓轉世有九條命都不夠揮霍的。
“站住,你想蹺課?”幽月強忍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失態的大笑出來。可是她怕自己會憋不住,風嵐現在的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一會白,一會黑,一會又變成綠色。變臉都沒風嵐的臉色變得有趣。
“不是蹺課,你也看到了,這個什麼情況,女性集中營?不行,我不能待在這裡,真的會短命的。”風嵐向着門就衝過去。
幽月一邊笑着一邊在後面伸手一拉,想要直接拉住衣領,沒有想到風嵐的速度比較快沒有完全拉住,風嵐被幽月這麼一拉,腳下一頓,發力一錯,踉蹌着直接衝向門口。
同一時間,教室內。
葉雅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立不安的看着門的位置,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心突然跳的很快,視線也不自主的被門所吸引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門的那一邊吸引着自己。使得自己的心神一直不寧,心裡想要拉開門一看究竟的衝動越來越強。
就在風嵐的臉與門相距只有零點幾釐米的時候,門也被拉開,然後就是一聲悶響。
風嵐覺的自己撞上了什麼,碰到了什麼,溫熱而酥軟,把什麼東西壓在了身下,但是自己卻不敢想,不敢看。總之自己是將一個很要命的東西給壓住了。
葉雅覺得自己的視線一抖,然後什麼東西撞到了自己,自己就這麼向後倒在了地上,自己的身上重重的,好像被什麼壓住一樣。視線一轉,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孔映入美麗的瞳孔。
“是他?!”五個月前的記憶甦醒,那模糊的面容開始與眼前人的相貌重合。
“風嵐,你沒事的吧?”幽月這時候連忙上前,她在後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風嵐腳下一衝,到底撞到了什麼。
門被拉開,一個女生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風嵐一頭裝到了人家胸口。這個女生她還認識,正是自己的同學葉雅。
幽月現在第一時間關心的是風嵐,這一下還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呢。結果不出幽月的所料風嵐再次暈過去了。
“果然是這樣。”幽月費力的將風嵐整個人給翻過來,不出自己所料風嵐是因爲過敏反應已經直接氣絕昏迷了。
“葉雅同學,你沒事吧?”風嵐的情況自然是不需要問了,隨便找個角落把他涼着,過上個十幾分鍾自然就會復原,還是問問另外一位當事人的情況比較好。幽月將風嵐放到一邊,好讓他靠牆休息,然後將手伸出去,遞給葉雅,想要拉她起來。
“我沒事。”葉雅接過幽月的手,被幽月拉起來。
“他是誰?”葉雅輕輕拍去身上的灰塵,整理好有些凌亂的服裝,看着靠牆昏迷的風嵐。她覺得風嵐的臉實在太像了,雖然那天她只是看到一個模糊的面容,但是她本能的覺得風嵐就是那天那個人,在自己遇到襲擊之後過來救自己的人。對,正是因爲救了自己,他纔會受傷纔會住了五個月的醫院。真是想不到,那天那個人居然會是自己的同學。
如果風嵐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大喊我冤枉啊。當初自己絕對不是想要就她,連一絲一毫這樣的想法都沒有,自己只是一個路過的騎士,不對打醬油的,自己只是一個非常無辜的被捲入整個事件的受害人,還搞得自己莫名其妙住了五個月醫院,風嵐覺得自己都冤呢,可是他找誰說去,況且後面發生什麼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醫院了。
“他?他是我的青梅竹馬。他就是我們班上那個缺課了五個月的人。”幽月多少帶有點私心的介紹說。
“他就是那個因爲巨大交通事故而住院的人?”葉雅聽到這句,心裡一跳,事情果然與她所想象的一樣。這個人果然就是當天出現在現場的另外一個人,也就是救了自己的那個人。
“恩,昨天才剛剛出院。”
“他這是怎麼了?後遺症?”葉雅看着風嵐一臉蒼白的靠着牆。
“不是,不是。他這個是……哈哈……他這個是**病,女性恐懼症,一旦與任何女性接觸都會產生過敏性休克的。”幽月想要強忍笑意,卻是一時沒有忍住,只能一邊笑着一邊向葉雅解釋。她都沒有想到風嵐第一天上課就會遇到這麼爆笑的事情,還沒有開始學校的生活就這麼的搞笑了,幽月實在是非常期待接下來的校園生活。
“他現在這個樣子沒問題嗎?”
“沒問題,把他放到一邊用太陽暴曬十分鐘就會恢復原狀的。”幽月笑的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如果被風嵐聽到的話,他大概會忍不住這樣吐槽吧“我可不是什麼吸水的海綿,什麼叫暴曬十分鐘就會恢復原狀。”
“可是就這麼把他放到牆腳不好吧,馬上快要上課了。”葉雅看了看風嵐,想了想。
“說的也是,那就把他送去醫療室吧。那裡有能夠休息的牀。”幽月想了想,覺得將風嵐將這樣放在走廊的確不好,畢竟絆倒小朋友砸到什麼花花草草的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不是什麼堆在牆腳的貨物。”風嵐知道的話,會很無奈,非常無奈,幽月的想法真的是讓他連吐槽都不能,說實話,現在風嵐的狀態也無法吐槽。
抱着這種想法,幽月拉過風嵐的左手,想要駕着他,將他送到醫療室。不過她與風嵐實在是不成比例的很,再怎麼說,風嵐也是一個男的,幽月想要完全的架住還是很困難的,所以只是往前走了兩步就開始搖晃起來。想要光靠幽月自己一個人送風嵐過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還有點時間,我來幫你。你一個人不行的。”葉雅趕忙上去,走到風嵐的另外一邊,拉過風嵐的另外一手搭載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雙手則是扶助風嵐腰間,與幽月一起將風嵐送到醫療室。
就在兩人離開教室的範圍之後,一個人從拐腳的陰影中走出來,他的面容被陰影所遮擋,但是那一身與風嵐相同的校服卻是那樣的顯眼。他從一開始就站在那裡,這裡發生了什麼,他雖沒有聽到,卻是看到了。微閉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之色。黑色的粘液從他的袖口,褲管內滴下。黑色的粘液流淌到地上,形成一灘如同沼澤不停翻滾的泥潭。
“你很嫉妒,很憤怒是嗎?我能夠感覺得到。”翻滾的泥潭最後變成那個人的樣子。用沙啞的聲音對着“自己”說。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給我回來。”似乎是被說中痛處,那人的情緒有些激動。
“嘿嘿,你的憤怒上升了,不要忘記我是你的分身,我能夠感覺到你所有的負面情緒。”面對本體的激動,粘液中的倒影卻是一種興奮享受的表現,本體的負面情緒讓他十分的享受。
“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給我回來。”
“不要忘記,我是你的分身,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的一切憤怒,嫉妒的情緒就是我。”說完這些,黑色粘液慢慢的倒流回那個人的身體。
“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動手。”那人的表情頓時變得相當的猙獰。猙獰的同時卻又轉換成另外一種表情,一種帶有強烈仇恨的表情。強烈到能夠殺死人的仇恨。而這種仇恨的中心正是風嵐,對風嵐的強烈仇恨,但是憤怒的對象卻不是風嵐。
現在躺在醫療室的風嵐實在想不到,自己在學校還有這麼一個有着殺父之仇的人在惦記着自己,對於風嵐來說,他到達了這個學校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但是他又怎麼會想到,這個仇敵的存在早在五個月之前就已經形成了,原因正是自己,不過是暴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