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的警局在白天也還是那麼的燈火輝明,而且光是聽從窗戶傳出的各種聲響,就知道里面現在一定熱鬧異常。
最近的連環失蹤案,搞的整個警局上下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刑警隊長李舜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一臉比踩到那啥啥啥還要臭的表情,瘋狂的翻着卷宗。就在剛剛他們又接到了一起報警電話,而且還是莫明失蹤的案件。雖說按照規定,一般失蹤案要整整七十二小時纔會真正確定爲失蹤,不過在這種敏感時期,失蹤的還是年輕女性,那就不得不小心了。
李舜地覺得如果再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說不定明天早晨他離開警局的時候,就不是被人強勢圍觀那麼簡單了。失蹤事件越鬧越大,不光對臨海造成壞的影響,他們警察在羣衆中的評價也越來越壞。上頭爲了挽回聲譽而不斷加壓,巨大的壓力使得自己的腦袋也越來越光,最可惡的是到現在居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想到這裡他不由撓頭更加抓狂起來。
“頭,頭髮會掉光的。”一旁的小警員弱弱地提醒着。
李舜地有一個壞毛病,一旦他陷入抓狂狀態,就會瘋狂的撓腦袋,那樣子比貓磨爪子更誇張。這樣的結果肯定就是狂風過境寸草不存,搞的自己腦袋上的毛就好像是發育不良的鹽鹼地似的,有跟沒有也就沒啥區別了。
不過現在的李舜地根本沒有功夫關心他腦袋還有多少倖存的毛,他更關心的是,能不能弄出點什麼東西,將擺在自己面前的報告紙填滿。然後送到上面去忽悠自己的上司,好讓自己的上司去這份報告去忽悠輿論,最後讓輿論去忽悠大衆。不然很可能不用等他寫辭職報告背黑鍋,外面那羣天天蹲點的羣衆就會先把他弄成生活不能自理。如此簡單比較一下,頭髮就不那麼重要了,所以他必須弄出點東西來忽悠一下,特別是每天蹲守在警局外面的那羣隨時有可能暴走的婦女聯軍,最要命的是聯軍頭還是自家的老婆。
他知道這一系列的案子早就不再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了,自己現在也就是純粹的背黑鍋。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祈禱那個人能夠早點解決這一系列事件,好讓他去做個發療,改善一下腦袋上的土質。
“隊長,有人找你。”門外傳來敲門聲。
“我知道了,讓他進來。”李舜地一聽到,腦子裡立刻想起了那個人,現在會來找自己的只有那個人,他一定是那個有了什麼發現。一想到這裡李舜地不由的狂喜起來。
“況爺,救命啊!”李舜地一看來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最有能力幫自己的人,立刻奔了出去,雙腳一軟,以跪姿滑行過抱住他。
“看來你一定又是被上司拉出來背黑鍋了。”況凡一看到李舜地這副悲慘的表情就猜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況爺也。”李舜地一聽到況凡這麼說頓時淚流滿面,心想這次不用送辭職報告了。
“說實話,以閣下這種臉型,這種氣質,尤其是這極度正點的髮型,天生就是一個替人被黑鍋的極品命格。”
“有見地,所以小弟纔要在這裡大叫救命啊,這次的黑鍋實在是太高難度了。上頭下了死命令,如果在限定期間內擺不平,就把我推出去,大卸八塊以泄民憤啊,還望況爺拿出點東西給小弟頂一陣先。”李舜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真可謂上動天,下驚地啊。
“瞭解,瞭解。看外面那陣勢,你很有可能會被他們先叉後叉,再叉再叉無限輪迴直到體無完膚,搖搖欲墜爲止。不過呢,我這次也幫不了你了。我這次純粹是給人送蛋撻,順便路過一下。”況凡看了看窗戶外羣衆那殺氣騰騰的架勢,這次搞不定李舜地的黑鍋,那結果還真是很容易想象得到。
“不是吧。你不用這麼給面子吧,看在我幫你收尾那麼多次的份上,好歹弄點什麼東西讓我忽悠一下上面呢.” 李舜地這次真的傻眼了,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等來的人居然是跑過來給別人送蛋撻。
“別說兄弟不照顧你,剛剛到手的最新情報。”況凡掏出一張碟片交給李舜地,“不過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過你,裡面的東西絕對不是你想看到的,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你手下的任何人插手。”
說完這些況凡離開了辦公室。
李舜地看着況凡離開,再看看靜靜的躺在桌子上的碟片,想着況凡對自己所說的話。突然覺得裡面的東西或許真的不適合自己看,還是不看的好。這種頭疼的東西還是交給自己的上司去處理吧,大不了自己掛個病假,休他幾個月。想到這裡,他拿起碟片,很乾脆的掰成兩斷,扔進角落的垃圾箱中。
“數個月不見,你還是一樣的**病啊。”剛走出警局的況凡轉眼看着轉角的陰影處。
“真不愧是這一區的看門人,感覺還是這麼靈敏,這樣都能夠被發現。”阿貝莎笑着走出轉角。
“你身上的那股特殊的味道,隔這麼遠都能聞到,想讓人忘記還真難。”況凡無奈的說,“你找我該不會只有聊天這麼簡單吧。說吧,有什麼事情?”
“實際上,我是想找你徹~夜~長~談~下~不知道你賞不賞臉”阿貝莎笑着雙手環過況凡的脖子。
“找我徹夜長談?你確定你的牙齒夠尖銳嗎?小蝙蝠?”況凡拍了拍阿貝莎的翹臀說。
“討厭啦,不然的話換一下也可以啊。”阿貝莎嬌媚十足的聲音在況凡的耳邊響起。
“還是算了。你的口味不怎麼適合我。”況凡分開阿貝莎環在自己脖子上的雙臂。
“真沒情趣。說起來最近的事情,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個人娛樂了。”
“如果你的奴僕不到處搗亂,恐怕我現在已經能夠查到不少線索了。真是不能夠省心,這種時候還要我分心。如果還有下次,你恐怕就要少個奴僕了。”
“他的話,我已經懲罰過了,你如果覺得不夠,要不要人家今晚陪你啊。”
“不必了,我可不想弄出點麻煩,再說我怕我無福消受。”
“想不到你也有怕的時候啊。”阿貝莎輕笑道
“我怕被人追殺。你阿貝莎的名氣在這一片的地下世界難道還會比我低嗎?”況凡沒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