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兩套素面紅色院袍,(長式、短式)標準制,交領、右衽、寒蠶絲制;
一套七雙工作用手套,鍊金術作品或者妖獸皮鞣製(惡龍皮、鹿皮、鯊魚皮均可);
一件黑色斗篷(標準制式,可配絲綢腰帶)
注:學生卡由學校統一監製、配發。
課本(必):《標準咒語·大學一年級》姚小米著
《天空之文·大學一年級》愛瑪-奈特莉著
《基本符籙·大學一年級》章懷古、司馬楊雲著
《標準藥劑·大學一年級》李奇黃著
《基礎易學·大學一年級》易甲子著
《大歷史·世界近現代史篇》巫師教育出版社,巫盟近現代史編纂委員會
《魔法的哲學》第一大學出版社,卡爾-施特勞斯著
注:其他選修課本可通過九有學院書山館借用。
裝備:巫師書(一級標準制式-需至少容納五道咒語)
丹鼎(三火級別以下均可)
一套玉製器皿(標制·三號)
注一:符紙、符筆等可自備,也可向對應科目教授申請相應學習資源。
注二:不得攜帶具有強力攻擊型的危險性生物。不得攜帶經國際權威機構認證的在廣泛意義上有危險的生物。不得攜帶黑巫術煉製的傀儡。
注三:請攜帶標準計時器。”
“這個標準計時器是什麼?”
“就是機械錶、電子鐘、原子鐘這些能精確度量時間的計時器。學校的意思是禁止你們攜帶類似沙漏、日晷、甚至公雞這樣不標準的計時器。一方面在精細的魔法實驗中,這些計時器效果很差;再者,有段時間,學生們都喜歡肩膀上架着一隻雞四處溜達,雞糞到處都是,校工委意見很大。所以現在統一要求標準計時器了。”
“但是我們爲什麼必須帶計時器?”
“因爲巫師的使命是精準的認知這個世界,而時間是衡量一切的最標準的度量。爲了更精確,所以學校要求你們必須攜帶標準的計時器。”
“一切的標準?”鄭清覺得有點難以理解。
“一切的標準。從大到小,從距離到重量,從眼睛的近視度數到巫師的職業等級,時間是一切事物的終極尺度。在三百年前第五次巫師標準大會上,時間刻度就取代了其他人爲的刻度,成爲了一切標準的基礎。”
“雖然可以理解你的意思,但是爲什麼?”
“這就是你要在大學裡學習的原因了。”
“平陽有地方賣這些東西?”鄭清盯着這張條目清晰的紙條,慢慢的讀着,隨即非常詭異的問道。
“這裡沒有,但是可以到別的地方去,有些遠……事實上這裡也沒有實際意義上的巫師聚集地,頂多有些小集市,那裡面買不到標準配備的東西。要知道,真正的巫師聚集地相當稀少,整個中國也就三四個地方。”身爲一個稱職的面試官,托馬斯不厭其煩的爲鄭清掃盲。
“在哪裡?是不是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鄭清眨眨眼睛。
“對。”托馬斯很乾脆的回答道。
“哼哈!”鄭清發出一聲怪叫,“那麼,如果普通人知道了怎麼辦?”
“唔,”托馬斯一愣,隨即無奈道:“但是他們應該看不見的。而且這些事有專門的機構監督,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岔子。當然,如果真出現了也不要緊,畢竟我們是會法術的。哦,對了,你成年了嗎?”
“多少歲成年。”鄭清小心的問道。
“十八歲。”托馬斯眼角抽了一下,輕聲回答。
“嘿嘿,我還以爲你們計算的方法不一樣呢。”鄭清頭頂的呆毛飛快的鑽進其他頭髮間,他小聲嘀咕道:“我是四月的生日,農曆計算,大概還要幾天纔會過生日吧。”
“嗯?”托馬斯皺了皺眉頭,隨即低下頭,非常嚴肅的說道:“那麼,我想用一些比較快捷的方式直接抵達目的地,但是要求你必須成年,所以……”
“知道了,知道了!”鄭清頓時興奮起來了:“是不是‘幻影顯形’或者是‘隨從顯形’?還是什麼別的瞬移之類的?”
“咳!”托馬斯尷尬的咳了一聲,嘿然道:“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大概明白你的意思,難道你的老師教了你這些東西?不過我們通用的叫法是‘遁’。準備好!”
說着,不等鄭清應答,伸手便將他抓住。隨即,在一陣輕柔的呢喃聲中,鄭清感到全身四萬八千個毛孔似乎同時發出舒服的顫抖的呻吟,一陣刺眼的光狠狠扎進他的眼中,他的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等到鄭清的意識清醒過來,舒適的感覺還沒有退去,身子仍有些發軟。但是他的眼前是一片漆黑,只是根據周圍嘈雜的聲音他還能夠判斷自己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裡一直這麼黑嗎?”沒看到托馬斯,鄭清有些緊張,扯着嗓子喊道。
周圍頓時靜了下來。
“如果我是你,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後第一個反應絕對不是大吼大叫。”托馬斯輕鬆的聲音在他旁邊響起,呢喃的咒語聲也隨之響起,只是無論怎樣鄭清都看不見他的身影。
伴隨着咒語聲,一陣酸酸的刺痛裹着鄭清的眼珠狠狠揉了揉,逼出他一串淚珠。鄭清痛苦又舒服的哼了一聲,用手捂住眼睛,狠狠眨了兩下。
溫和的陽光透過指縫掃過鄭清的眼珠。鄭清飛快的放下手,正好掃見托馬斯收起一個棕色的筆記本,而周圍許多穿着各式奇裝異服的人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很好,很好。”托馬斯臉色有些蒼白,顯得很緊張,但見到鄭清睜開眼睛,不由笑道:“我一向認爲只有不合格的巫師,沒有不安全的咒語,看來這種認識是對的。”
“但是你並沒有關照我要閉上眼睛。”鄭清低下頭擦着眼睛,不滿道。
“我以爲這樣的話,你會對施法安全有更深刻的印象。這對你以後是很有用的。”托馬斯很不負責任的拍拍他的肩膀。似乎回到這個世界讓他不那麼謹慎了,顯得很是飛揚灑脫。他身上挺括的西裝也變成了寬大的灰色袍子。
“這裡就是你提到的坊市吧。”鄭清拘謹的摸摸鼻子,整整衣服,將目光轉向周圍,他頭頂的呆毛也重新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