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去!”我點着頭表示肯定:“既然都已經答應人家了,就沒有爽約之理。”
“……”寒弄的幽冥被他慢慢收回:“炬龍邊境,終於可以暫得安寧了……”
絲縷伸手拍拍寒弄:“你現在可是炬龍風王了,哎呀,之前也不知道你是上一任風王的徒弟,來的時候也沒帶什麼榮升之禮。”
“你和我還講究這套?”寒弄搖着腦袋伸手掐掐下巴:“收回你的殷勤,很可惡哎……”
半弦慢慢走到寒弄身邊:“不管怎麼說,弄兒,你今日榮登炬龍風王之位……整個炬龍邊境都必須來參拜你,這一直都是魔界的傳統。”
“到我這裡就免了吧!”寒弄搖搖手:“我可受不起……”
“你受得起!”這擎天的架勢自屋頂出現,一黑衣之人坐在屋頂向下看着:“恭喜寒弄少俠,年紀輕輕就登上風王寶座,在下廣王前來助興!”
我們都好奇地轉頭看看屋檐上的廣王,紫色濃霧下顯現了他精瘦的身材,這傢伙的臉會是什麼樣呢……
寒弄聳肩一攤手:“半弦,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半弦高興地點下頭去:“之前大師兄多次希望成爲風王,但因炬龍邊境與外界封閉無法成功。現在弄兒你成爲了風王……我想主子他一定會高興的!”
寒弄點點頭,臉上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只要他不生我把他手中的基業敗壞了的氣就行,他可不要爬上來找我算賬啊……”
“你這臭小子,就不能正經點?”絲瑾笑了笑:“快快快,最好現在就舉辦登位大典!”
我慢慢走到寒弄身邊:“現在先適應一下,以後成爲凌藍界的大神王也好坦然繼位。”
“……”寒弄伸手按住我的腦袋:“咱們兄弟二人,一定會振興凌藍界!”
我伸手拍了寒弄一下:“是是是,凌藍界永遠都是天界第一大界!”
上面的廣王有點兒坐不住了,我們誰都沒有請他下來的意思。他只能尷尬的慢慢從上面飛下來,瀟灑的走到寒弄身邊站定。
寒弄寒暄的伸手:“廣王爲何不殿中一坐?”
我偷偷笑笑,你也沒請人家坐不是?
廣王更加尷尬,就差直接說:“主人不請,客又如何進屋落腳?”
寒弄這才伸手邀請廣王進入大殿,我們只好跟在後面作爲朋友禮貌性的和廣王先生寒暄幾句。
這大殿之上依然密佈着寒弄製造的血腥味,廣王不禁伸手捂捂口鼻:“風王*情,竟然沒有趕盡殺絕。”
“有的時候放他們一條生路,自己反倒多一條生路不是?”寒弄笑着請廣王坐下然後命下人倒茶。
廣王搖搖頭:“可是,有的時候放別人一條生路,反而是斷了自己的後路。”
寒弄笑的更歡:“我不會斷自己的後路,即使後路被人堵死,我也會殺出一條血路!”
“風王說的有理。”廣王的坐姿很隨意,現在的他並不像一個王者。這種人我身邊就有幾個,看到他的動作,我竟想起了一個人……
“等殺完邪魔我可要好好休息休息。”憐傲張開手臂躺在屋頂望向天空中那紫色的煙雲:“抽空回一趟雕鳴樓。”
我站在大殿的門口擡頭看看憐傲:“不知哥哥有沒有幸能陪你一道去看看?”
“當然!你們都去纔好呢!”憐傲癟癟嘴:“看到寒弄的師傅爲了寒弄不惜身死……我就想到了我那些老東西,他們雖不是我師傅但對我也算是寄予了厚望。他們的願望就是我可以回到雕鳴樓打敗那些可惡的傢伙,現在我是神王了,我有足夠的實力實現這願望。”
“我的弟弟當然不會錯。”冰皇伸手摸摸憐傲的頭髮:“殺死邪魔之後,我們一定會陪你去神界一探雕鳴樓。”
絲縷立刻坐起來抓住醉夜的手:“大哥,你呢?有什麼計劃沒有?”
醉夜想了想:“去北冥皇宮……看看花姑以前到底因爲何事離開了北冥皇宮。花姑一直都說想讓我繼承北冥皇宮的皇位,但是……”醉夜笑了一下:“看情況而定。”
“大哥你終於打算去北冥皇宮了,太棒了!”絲縷笑起來:“對了,到時我們順便幫池淵打探江屏王府老將軍的去處……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呢!”
“對,有的是時間。”池淵笑了起來:“有你們這些好兄弟,我從不感覺寂寞。”
蒙嘯大巴掌糊了下去,直打的池淵一陣窒息:“池淵大哥,要是你老爹真的是那什麼老將軍,你可不能輕易饒了他!哪有把你扔下人界,自己跑來跑去的說法?”
池淵好不容易纔緩解疼痛:“蒙嘯,你那劈石頭的手掌離我遠點兒,小心我控訴你謀殺!”
花逝好笑的看着兩人,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絲瑾,絲璃肯定知道你是情非得已的。我們都不是壞人,只是被人利用了。”
絲瑾靠着花逝坐在屋頂疲憊的搖搖頭:“可是,若非我一直和大哥鬥來鬥去,也不會被人輕易控制!後來竟還與你們爲敵,妄圖陷害你們……你的那幾個傀儡哥哥也是我間接害死的,難道你就不恨我?”
“惡人絲瑾已經死了,現在的絲瑾是絲璃的弟弟,不是惡人!”花逝說着轉頭衝絲瑾笑笑:“不要那麼想!”
“花逝……如果給你選擇,你會不會在魔界扎一個勢力?”絲瑾探着腦袋問道:“比如戾狼影王?”
花逝低頭看看手上的戒指:“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其實我覺得魔界挺好,一直以來都是人界和天界誤會了。”
絲瑾笑了起來,伸手揉揉花逝的頭髮:“說得對,魔界挺好……”
陌月聽着大家的對話,漫步走到我身邊:“你呢?想不想在魔界佔據一方勢力?”
我連想都不想的搖着頭:“我的兄弟在魔界佔據勢力,就等於我在魔界佔據勢力了……我沒什麼好爭的。”
“……”陌月笑了笑:“你這人,可以出家了。”
“也好,哪天我佔據個廟,什麼時候你們看破紅塵了就來找我。”我說着哈哈樂起來:“到時候絕對給你們剃一個好看的光頭!”
“光頭不都長成一個樣兒?”陌月伸手給了我一下:“混蛋傢伙!”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背後傳出。我們擡頭張望,看看是什麼人來了。
只見,一個身着黑衣的女子從門外走入。那女子身着寬厚的衣服,整張臉長的相當英氣。但她卻從骨子裡透着一股邪惡,這人誰?
陌月連忙轉頭笑了笑:“魔界女俠客,侯純。”
“陌月?”這名叫做侯純的女子慢慢走了過來:“你也在這裡?”她笑着看向我:“呦,這位小兄弟,你是哪裡來的?”
我下意識的隱沒了形態,那具替身已經融入我的水身:“舞亂。”
“哈哈哈,我叫侯純。”這女人說起話來大氣豪放,我感覺若她並非女子那肯定和蒙嘯是一個類型的人。
寒弄從殿中走出見到女子不禁皺眉:“侯純?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小寒弄,我真是沒想到,最後繼承風王之位的人竟然是你!”侯純拱拱手:“無論如何,前輩今日是來祝賀的。”
寒弄慢慢走到我身邊仔細打量這個女人:“侯純,這裡不歡迎你。”
“……”侯純的面色有些尷尬:“我知道,我在整個六界的名聲都不好。想來,我也算是你的師叔呢……”
“非也,姑娘無須自責。”我看着她那副快哭出來的模樣於心不忍:“其實你並非名聲不好……因爲我在除魔界以外的界層從未聽說過你。”
侯純瞪着眼不知下話該如何作答。
“侯純?”亡寞和杞白也趕了過來,這邊的消息擴散的很快,整個魔界現在基本上都已經知道剛纔來自炬龍邊境的那場屠殺。
侯純轉身看看亡寞,轉眼又見到杞白。面色立刻難看下去:“呦,我當是誰回來了,原來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這回又是私通哪位天神?”
憐傲立刻從屋頂飛了下來,他剛要發作杞白已經走到侯純身邊了,她俯首看着面前的女子笑笑:“侯純,你還是老樣子,那麼缺愛。我再怎樣也不會到你這種地步的,連個真心愛你的人都沒有。”
“夢神,你是想和我打一場嗎?”侯純的手伸向背後。
“今天我和哥哥是來給風王助興的,你若想砸場子,就是我整個魔界的敵人!”杞白說着也將手伸向背後:“不過,我倒是覺得你這個女飛賊挺有趣,這幾年,你的名聲都已經臭的像條死魚!你竟還可以在這裡張牙舞爪,你可真厲害啊!”
寒弄笑了一下:“亡寞、夢神裡面請,廣王已經到了,何必因爲一條死魚惹得身心不悅?”說着,寒弄伸出手做出請的動作。
杞白挑眉一笑,伸手挽住憐傲的胳膊,三人並排走入大殿。火神跟在身後瞪了瞪侯純:“這女人都已經老鼠過街了,魔界的臉是被你丟光的!”
侯純並不惱,她只是在院子裡來回逛了幾圈兒:“我這回的確是來祝賀的,現在任務也完成了。”
我搖頭嘆了口氣,雖不知道這女子到底做過什麼,但是總覺得她不像什麼正經女子。顯然,她的下一個舉動證實了我的猜測。那隻白嫩的手竟伸到我那替身的下巴處輕輕一勾,我眼看着她將我的下巴擡了起來。我不解的看向她,她只是笑了笑:“小子,這張臉長在女人身上那是賤,但長在你的身上那可是相當好看呢。”
這句話我明顯聽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長在女人的身上,那不就是我娘嗎?
我立刻震怒的伸手將她推開,這回的力氣很大,她的身體向後倒去。眼看她就要站不穩而摔在地上,竟有一個男人眼疾手快的將她穩穩扶住。那人擡眼看了看我:“是這個小畜生?”
侯純點點頭,拽拽身上的衣服並不生氣:“是啊,和他的母親是一個坯子。”
我上下打量打量那個男人,男人的氣質很霸道,我一看就不喜歡:“不知二位是哪兒來的?”
男人拱了拱手:“烈虎十傑。”
“烈虎邊境?”我微笑着拍拍手掌:“原來是剛纔那個騎獅的朋友……十傑?不錯不錯,竟然落了個人傑的稱號。”
“期待明日一戰。”男人拱手昂頭:“這可是舞亂你說的。”
“必不負衆望。”我說着回了個禮:“二位既然認得我娘,那也算是有緣。放心……我一定會送給幾位一份大禮!”
“期待……!!侯純,我們走!”男人說着,伸手攬住侯純的腰部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將手放在身體兩側,真身慢慢融合。烈虎十傑嗎?看來,魔界也不怎麼安生……
半弦匆匆走過來對我們說道:“各位,大典已經快開始了,請大家前去最高王殿。”